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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
老師在講臺放鑑賞片段,我在下面勾畫作業的思維導圖。
放學鈴一響,我摟起課本和稿紙,馬不停蹄地去找閨蜜乾飯。
但百密一疏,忘了林謹今天也有課,就挨她隔壁那間呢。
此時,他們在人群的一前一後向我揮手走來。
我站在樓梯上,內心疾呼大事不好。
讓他倆碰上,我閨蜜的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走得更慌了些,一個沒注意就和別人撞到了。
胳膊肘裡的書和稿紙散了一地。
我急匆匆撿起一本又一本。
「謝謝啊。」幾張稿紙被人遞到跟前,他還特別友好地扶我起來,免得我被人群踩踏。
不過,這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我一抬頭,林謹。
我一低頭,他手上拿著稿紙。
上面寫著大大的【男二林謹】,並以他為中心圈,發散了很多關於男二的點。
時間好像被放慢了幾千倍。
我的視線在稿紙和林謹眉眼間來回逃竄。
而他那雙引人注目的眼睛裡,除了落寞,還是落寞。
「對不起,我錯了。」
前幾天信誓旦旦,此刻只覺得臉piapia響。
快要溺斃在這種氛圍裡,我連稿紙也不想接了。
抱緊教輔,奔向閨蜜。
拉住她的手,我們左右躲閃。
終於,逆人群闖了出去,才重新大口透過氣來。
晚上,我躺在寢室覆盤。
一開始來硬的失敗,以友情動人又半道崩殂 ,還貼臉開大當面崩。
為數不多的社死因子大爆發,整個人漸漸紅成個大蝦米,蜷縮在床上學蛆蠕動。
隨後幾天,我再沒特意去找他。
並且把有關他的一切,從素材庫裡通通剔除。
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越想避開,薛定諤的貓越在我面前喵喵喵。
我偶遇三人團的排列組合次數,已經超過我當初的刻意接近了。
而且,每次遇到林謹,都發現他更男二憂鬱氣質了。
怪小可憐蟲的。
我那顆心疼男二的心蠢蠢欲動。
反覆開關電腦,看著作業初稿。
裡面陳列了收集到的男二調查問卷,和一些他人專訪。
畢竟,完成比完美重要。
不行啊,能完美憑什麼只完成。
和只給狗看肉,不讓狗吃肉有什麼區別。
突然,福至心靈。
我好像還有一條路,一條兩全其美的路。
男二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女主啊!
我編輯了訊息給他:
【親,我助你男二上位!你當我研究素材啊!】
女主是真的好用。
隔天我就在星巴克約到了林謹。
他蹙著眉頭,十分費解:「那勞什子作業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連夜整理幾十MB的追女秘籍發我?」
我撐桌子站起,懟到他面前。
「你就說心動不心動吧!」
他沉默了,微抬下巴,仰視著我。
眼神對戰,暗流湧動。
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刻,腦子裡總會冒出一些不著調的念頭。
難道我臉上卡粉了,雙眼皮貼翹了,假睫毛掉了,口紅花了……
為了助長氣焰,我特地全妝打扮,淡黃長裙,蓬鬆頭髮。
閨蜜說:「江小淮,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你。」
但我就說吧,魔法攻擊對別人的男二無效。
我讀不懂他錯綜複雜的表情。
事不過三,大抵覺得我自不量力,且很離譜吧。
舉杯幹兩口冰美式,打算找藉口走掉。
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就在咕嚕嚕暢飲掩飾尷尬的時候,
一道不那麼自然的聲音傳來:
「你慢點喝。
「要不,先具體聊聊?」
喔咦,我眼裡的光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