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家癲狂的樣子

【1】

半個小時後，小青帶著警察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哥哥前腳到家，後腳警察就找到家裡。

媽媽躺地上哭鬧，說這是我們兄妹間的事情。

大門敞開。

媽媽給我下跪磕頭。

哭著喊著問我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哥哥。

我沒有說話。

媽媽忽然發瘋，衝到廚房拿了菜刀。

「薛寧，你要是不讓警察走，我就自殺，反正在你心裡也沒有我這個媽！」

哥哥哐哐給我磕頭：「小寧，哥知道錯了，哥實在是被錢壓的喘不過氣！」

「求你放過哥，哥保證沒有下次！」

幾年沒見，當初風華正茂的嫂子，如今瘦的就跟麻桿似得。

臉色發黃，眼眶深深的往下凹陷。

她懷裡抱著一個，肚子裡揣著一個。

「薛寧，你非要把這個家攪和的家破人亡你才高興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家裡離開的。

滿腦子都是媽媽和哥哥癲狂的樣子。

他們已經瘋了。

如果我不離開這裡，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下次還會做出來什麼。

我和小青商量離開這裡，去別的城市生活。

我媽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現在住處。

帶著全家人要強行住到我的公寓。

「薛寧，我們全家人住在老破小，你在這裡享福！」

「你帶著這個孽種從這裡搬出去，以後這裡我們住！」

我還沒答應，小青已經收拾好貴重東西。

拖著兩個行李箱。

「走吧！」

我和她流落街頭：「那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房子，為什麼要讓給她們？」

「命重要還是房子重要？」

「當然是命！」

寒意從腳底板冒上來。

「你哥帶了砍刀，你不答應明天你就進了下水道！」

那天晚上我和小青睡在酒店裡。

一米八柔軟的大床，我卻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我夢見爸媽為了搶奪我的財產，給我買了一份意外保險，然後把我殺了。

睡夢中哥哥用砍刀把我砍死，爸爸幫著他把我的屍體扔到了樓頂上的水箱裡。

放進去之前，先把我脖子的大動脈割斷。

像是殺雞一樣把我的血放乾淨。

我被噩夢驚醒，醒來就看見小青扶著下巴看著我。

「都是真的！」

「趁你病要你命！」

爸媽已經瘋狂了。

我用兩天的時間解決完這裡的事情，就帶著小青去了海城。

【2】

爸媽和哥哥已經養不起四個孩子了，嫂子卻還一直在懷孕的路上。

生一個懷一個，很快就湊夠了八個。

小青小學畢業那年，那對雙胞胎得了自閉症。

那對雙胞胎長得很好看，嫂子喪心病狂的讓他們做了童模。

他們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聽話。

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掙了幾百萬。

從前日子有多苦，現在日子就有多好。

我心有不甘，覺得像他們這樣的惡人，不配過上好日子。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懲罰他們，媽媽滿世界找我。

十一歲的天賜就因為老師上課的時候批評了他一句，他竟然在老師的水杯裡下藥。

老師罰站讓他道歉，他竟然把老師從樓梯上推下去。

還叉著腰說：「活該，像你這樣的老女人就該死！」

學校報了警，天賜被少管所拘留。

嫂子卻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害的。

因為我背地裡詛咒她，所以她的天賜才會遭到報應。

嫂子在朋友圈揚言，讓我把小青帶回來替天賜頂罪。

要不然就去扒了我家的祖墳。

我以為她只是隨口說說。

一個星期後，她劈了我爺爺的遺像。

還給我寫了個牌位。

惡女薛寧牌位。

她還好心的給我擺了供桌。

把我從前沒有帶走的衣服燒了。

「薛寧，你看我對你好嗎？」

嫂子發來視頻：「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天天給你燒紙，直到你死的那天！」

小青就在我旁邊：「她說她兒子還猥褻了同班女同學，一定不會讓你知道！」

小青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嫂子沒有把我等回去，等到了她兒子送到少管所十年的消息。

嫂子發了瘋，一把火燒了我當年小公寓。

警察控制了嫂子，嫂子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小青頂替天賜進了少管所，她就不會放火！」

她不知道的是，是我給學校領導反映了天賜猥褻同學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