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那女孩我遠遠見過，是裴家小姐裴錦月。

他們正巧看過來。

四目相對。

封綏眼底有什麼情緒一晃而過，快得我抓不住。

他快步走近：「姐姐，你怎麼在這？」

這話聽得我有些好笑。

我也真的笑出了聲。

我看了一眼裴錦月，「你不是很忙嗎？」

封綏蹙了蹙眉：「姐姐你生氣了？我可以解釋。」

頓了頓，他見我沒說話，再開口時帶著點煩躁：

「我跟你說過的，裴小姐只是幫我做戲，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

我看著封綏開始不耐煩的眉眼。

壓下蔓上心尖那絲絲點點的痛意和艱澀。

封綏剛剛和那女孩說話時臉上的溫柔笑意，和見到我時驟然收斂的表情，我看得真切。

人下意識的反應，難道也能作假嗎？

封綏還要說什麼，一旁的裴錦月突然拉住他，笑著道：

「阿綏，姐姐只是誤會了，你讓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我跟她好好解釋，女生和女生之間，比較好說話。」

阿綏……

叫得真親暱。

封綏皺著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終是點了頭。

等封綏走遠了些，裴錦月收起了那副無害的笑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輕嗤一聲：「難怪封爺爺看不上你。」

「這位姐姐，聽說你年紀比阿綏大，家世也拿不出手，你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阿綏，怎麼還有臉賴著他啊。」

頓了頓，她突然湊近我聞了聞。

下一秒她捏住了鼻子，揚起了惡意的笑：「阿綏說你身上有股貓狗的臭味，很噁心，沒想到還真是，也不知道這幾年他在你身邊是怎麼忍下來的。」

我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