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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綏沉默了一瞬,不答反問:
「姐姐不相信我嗎?」
我沒說話。
他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我是回了封家,如今封氏內部混亂,多少人都在看封家的笑話。」
「我不知道你都聽到了些什麼,但那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我這幾日應付他們已經很累了,別因為這些跟我鬧脾氣好嗎?」
看著他冷淡下來的神色,我心口發慌。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封家內部勢力盤根錯節,內憂外患,封綏雖輕飄飄幾句話帶過,卻不代表他走得不艱辛。
我沒能幫他什麼,又怎能肆意猜忌他?
難道真的是我不夠信任他?
我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下意識想去哄他。
「姐姐,裴家小姐裴錦月答應陪我做戲,聯姻只是權宜之計。」
說著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蹭我的臉:「接下來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姐姐最好了,不會捨得我難做的,對嗎?」
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我想相信他的。
但不知為何,莫名的心慌如同潮水倒灌一樣,淹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幾天,封綏越來越忙。
我想替他分擔點什麼。
可每次問些什麼,他只說「我不懂」,就不願再多說了。
他不肯讓我去公司找他,我們唯一能見面的地方也就只有家裡,可他常常整日見不到人。
給他發消息,他隔了很久才回一句「忙」。
即便通話,說不了幾句他就會掛斷。
我一顆心就像飄搖在海上的小船,晃晃悠悠,落不到實處。
直到那日,我忙完工作,帶粥粥去公園遛彎。
粥粥是我在垃圾桶旁撿回來的一隻薩摩耶,因為封綏不喜歡會掉毛的動物,我一直把它養在店裡。
經過一個路口,粥粥突然衝一個地方叫了一聲,我下意識看過去。
就看到忙得沒有空見面,忙的連消息都懶得敷衍的封綏。
眉眼含笑地在陪一個漂亮女孩放河燈。
那女孩腳一滑,跌進他懷裡,他小心地抱住她,笑著低頭跟那女孩說了些什麼。
這一幕任誰見了,都要覺得親暱極了。
我握著牽繩的手瞬間攥緊,指尖攥得泛起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