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內閣長老

羽征以過度損耗靈力為代價，成功突破結界，雖然感到全身乏力，卻欣喜異常。

　　羽征小心翼翼的從內閣後門進入走廊，沿著走廊蜿蜒的小道向前疾趨著步伐。前面光亮越來越近，羽征兀自有些擔心，步伐略微放慢。

　　「媽的，反正禍也是闖了，目標已經近在咫尺，還怕什麼怕！」

　　羽征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巴，給自己壯了壯膽，繼續加快了腳步。

　　通明的光亮，近在眼前。羽征望去，竟然是內閣的大殿，光亮竟然是在裡面圍繞成一排排的燃燒著的燭光。

　　「聽說內閣長老們就在裡面！」

　　羽征咽了口唾沫，畏懼之心騰然升起。此時，羽征已是進退兩難，只得硬著頭皮向大殿走去。

　　大殿正中矗立著一方巨大的銅鼎，擋住裡面的視線。羽征來到銅鼎腳下，身高只及銅鼎的三分之一。羽征斜側過身，將腦袋偷偷探進大殿內側。

　　五位長老身穿古樸的黃色麻袍圍繞著一個石像，閉目，雙手合十，雙膝盤坐成一排。羽征的爺爺恰坐在最末端。看到五年來，容顏未改分毫的爺爺，羽征心中早已激動萬分。

　　羽征狂咽著唾沫，終於把那聲呐喊忍住。因為他知道，如果讓這幾位長老知道他破壞了結界，後果可要比想像的嚴重。

　　「終於進來了。」正在羽征猶豫之際，坐在最首的長老突然開口說道。這位長老是五位長老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眉毛和長須均已花白，而兩道白眉竟然與長須同齊。

　　「他就是你撫養長大的那個孩子吧？靈塵。」最首的長老緩緩睜開眼睛，斜眼向一側瞅去。

　　「是，大長老。」坐在最末的那位長老，也就是羽征的爺爺回答道。

　　羽征暗忖：「這些長老沒有看到，竟然已經知道自己在他們附近！既然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在這兒，自己也沒必要躲躲閃閃了！」羽征想了想自己突破結界所發生的動靜，釋然了眼前的一切。

　　聽到爺爺的聲音，羽征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三步並成兩步，朝爺爺跑了過去。

　　「爺爺！」

　　羽征撲到爺爺的懷中，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瞬間滿臉是淚。

　　「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孩子。」靈塵長歎一聲，將羽征摟在懷中。

　　「有爺爺在，不委屈。」羽征倔強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抽噎著說道。

　　「聽說這次馴獸師大賽的冠軍又是你啊，羽征。真是太好了。」爺爺心中很是欣慰的微笑道。

　　「嗯。但是靈鎮南不讓我進入藏書閣，也不讓我進入內閣和爺爺見面。」羽征氣憤的說道。想到靈鎮南那張醜惡的嘴臉，羽征禁不住暗罵幾遍。

　　當初，靈塵進入內閣之前，禪讓族長之位時，實際上，更加中意三長老，而三長老正是靈芝父親，為人正直仗義。靈塵認為，靈鎮南為人尖酸刻薄，睚眥必報，不足以當族長大任。但是靈鎮南實力強大，且好施人情。選舉族長之時，靈鎮南以區區幾票勝出。在公平選舉之下，靈塵也無話可說，只能把族長之位交給靈鎮南，並且好言撫慰，同時，囑咐靈鎮南好好照顧羽征。靈鎮南信誓旦旦的向靈塵保證不負靈塵所托。

　　沒想到時隔今日，靈鎮南從未信守過承諾，不僅苛刻羽征的生活供給，而且對羽征的成長也苛責萬分。在內閣的靈塵，時常會聽到靈鎮南又體罰羽征的流言。靈塵心中憤怒且愧疚，但是他不能發作，因為他進入內閣，從此就是靈族人的柱石，靈族人的保障，從此便不能隨便踏出內閣。

　　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靈塵淌下兩行濁淚，看著眼前清瘦的羽征，微笑道：

　　「這些年不見，你瘦了，也長高了。羽征。」

　　羽征趕忙抬手，為爺爺擦去眼淚。看著略有些傷心的爺爺，羽征懂事的搖了搖頭。

　　「靈族本來就是一個排外的種族，靈塵，不要太過自責。」

　　聲音如洪鐘一般嘹亮，羽征朝聲音望去，那人坐在前排第二位，身材高大魁梧，濃密的短須卻一直連到了鬢角。

　　「二長老說的極是，靈塵頓悟。」靈塵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靈族是一個封閉的種族，從祖先開始，便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而且不與外面的世界相接觸，更不允許外面的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靈族人注重血脈的純淨，將本族人與外種人通婚視為恥辱。靈族人有自己獨特的絕技，且視為珍寶，為了保護這些祖先留下的財富，他們可以犧牲生命，同時，靈族人很少學習外來的技能。但是，靈族人卻鍾愛外界帶來的魔獸，且不惜代價，將這些魔獸馴化為寵物，以便在馴獸師大賽中取得驕人的名次。

　　對於靈族人來說，羽征以一個外族人的身份，在靈族的土地上生活了14年，已經算作奇跡了。

　　「其實這小子很有馴獸天賦，喂，小子，可不可以把你的寵物召喚出來，給我看一下。」

　　羽征朝粗獷的聲音望去，此人坐在第三位，黃色麻袍斜裹在身上，露出肩部紫棠色的皮膚，參差不齊的短須環繞在兩片厚厚嘴唇的周圍。

　　羽征又望了一眼爺爺。靈塵微笑著點了點頭。

　　羽征兩手麻利的從衣袋內將寵物球拿出，隨著三道光芒閃過，三隻魔獸瞬間出現在大殿之上。

　　「龍蛭獸，猥精獸，荊棘獸！嗯，不錯。」豪放的第三位長老將羽征的寵物一一掃過，讚歎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顆綠色的寶珠，一隻手掌豎在面前，口中振振有詞。

　　綠色寶珠突然飛起，旋即，飛向羽征的三隻寵物，在三隻寵物的周圍盤旋。片刻之後，綠色寶珠又回到了這位長老手中。長老看了綠色寶珠一眼，眼中頓時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龍蛭獸，猥精獸，荊棘獸，都是生活在雨村的低級魔獸，將其馴化成寵物並不難，但是像你小子這般把這些低等級的寵物訓練成實力強大，能夠作戰的寵物卻很不容易。很難相信，這些寵物的實力竟然達到了一星凡品召喚師級別。」

　　中座長老一席話，座上長老無不動容。

　　第四位長老捋了捋長須，說道：「如果不是結界設置的緣故，恐怕這位小友早已突破結界。可歎可歎。」

　　內閣的結界，堅實異常，除非是異常強大的對手，否則極難破除。而內閣後門一處的結界，不同於其他結界。這層結界是用來考核青年馴獸師的實力而專門設置的，所有魔獸的攻擊對這層結界來說，具無效果，只有馴獸師或者召喚師的靈力攻擊對這層結界來說才是有效的。而這層結界能夠將外面的攻擊情況，傳達給內閣的長老們，以便衡量外界攻擊結界的人的實力。

　　靈塵贊同的點了點頭，歎道：「羽征實是一個修煉天才，從他突破那道結界來看，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召喚師。」

　　座上其他四位長老贊同的點了點頭。

　　羽征放眼掃過座上這五位長老，對他們的實力頓覺好奇，於是，脫口而出。

　　「內閣長老對小子的實力，真是瞭若指掌，小子佩服。只是不知內閣長老們，是何實力，還望見教。」

　　「大膽！羽征，虧我教導你這許多年，你怎麼敢和內閣長老們如此放肆！」

　　見爺爺發怒，羽征將脖子一縮，吐了吐舌頭。

　　內閣長老們，相視一笑，都將目光移向羽征。首座長老緩緩站起身來，開口道：

　　「童言無忌，靈塵不要太過苛責。孩子，實力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秘密，但是你知道後卻要為我們保密。」

　　羽征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首座長老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一的說與你聽。」

　　「那麼先從我開始。我是內閣的大長老，實力六星上品級別。旁邊這位，是內閣二長老，實力為三星上品級別。然後，依次是內閣三長老，二星上品級別。內閣四長老，一星上品級別。你的爺爺，也就是內閣五長老，實力剛剛進入上品級別。」

　　上品級別的強者，又稱為上人，這種級別的強者便是走出雨村也算是一方強者般的存在。

　　羽征聽了咂了咂舌頭，「好恐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