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將門嫡長女
img img 盛寵之將門嫡長女 img 第3章 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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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img
第5章 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img
第6章 清理門戶! img
第7章 既得不到就毀掉 img
第8章 竟然懂武? img
第9章 四皇子謝璟瀾 img
第10章 未雨綢繆 img
第11章 笑臉迎人 img
第12章 殺人於無形 img
第13章 一針見血 img
第14章 不得了的姬大姑娘 img
第15章 姬家三姑娘 img
第16章 只是單純的想要揍你 img
第17章 你的傷呢? img
第18章 大姐姐我知錯了 img
第19章 剝絲抽繭 img
第20章 也要看給不給你臉 img
第21章 姬大姑娘的回禮 img
第22章 一觸即發 img
第23章 原來是你 img
第24章 姬家四姑娘 img
第25章 不差錢的姬大姑娘 img
第26章 坐上大姑娘的船 img
第27章 賣你無需言語 img
第28章 賀壽還是送喪? img
第29章 一股清流 img
第30章 有帳一起算 img
第31章 好一個姬家大姑娘! img
第32章 戰爭剛剛開始 img
第33章 咄咄逼人的樣子 img
第34章 反咬一口 img
第35章 趙家的詭計 img
第36章 好一個趙家! img
第37章 出手就是王炸 img
第38章 怎能如此作踐! img
第39章 有請四殿下 img
第40章 姬梓昭怎麼敢? img
第41章 抽爛你的嘴 img
第42章 怕不是中邪了? img
第43章 滿身傷痕從何來 img
第44章 下作無底線 img
第45章 趙家登門 img
第46章 所有人的隱瞞 img
第47章 自家院子出了賊 img
第48章 與渣男過招 img
第49章 放長線釣大魚 img
第50章 最難直視的東西 img
第51章 對症下藥 img
第52章 如此無恥! img
第53章 幕後推手 img
第54章 放你奶奶的馬過來 img
第55章 夾著尾巴開溜 img
第56章 把趙家人給我請來 img
第57章 殺人誅心 img
第58章 觸目驚心 img
第59章 好一個禽獸不如 img
第60章 終究是瞞不過的 img
第61章 糊塗至極! img
第62章 趙家的嘴臉 img
第63章 一劑猛藥 img
第64章 人贓並獲 img
第65章 百倍償還必下黃泉 img
第66章 凡事有我 img
第67章 別把所有人當傻子 img
第68章 孃親的首肯 img
第69章 砥礪前行 img
第70章 口吻生花 img
第71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 img
第72章 以所之需救己之命 img
第73章 我要你活下來 img
第74章 姬家軍一去不還 img
第75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img
第76章 二皇子的趕盡殺絕 img
第77章 不能急更不能亂 img
第78章 卑鄙的心思 img
第79章 大姑娘的算計 img
第80章 步步為營 img
第81章 圍困火海 img
第82章 必須得有人站起來 img
第83章 膽大妄為 img
第84章 姬家的恩情 img
第85章 威脅?不存在的 img
第86章 以惡制惡 img
第87章 無恥的賣慘 img
第88章 嘴是長了刀子麼? img
第89章 一條船上的人 img
第90章 按在地上摩擦 img
第91章 皇太后駕到 img
第92章 意外的陷害 img
第93章 哀莫大於心死 img
第94章 姬家大姑娘好本事 img
第95章 臉都沒了 img
第96章 久違的名字 img
第97章 保命的東西 img
第98章 醫者仁心 img
第99章 以惡制惡要分人 img
第100章 姬家迎喪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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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疑雲重重

荷嬤嬤一直等墨痕和雪影都是離開了,才掀著簾子進了門。

安靜的屋子裡,姬梓昭正靠坐在椅子上。

燭光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雙眸,一行行清淚無聲滑落眼角,一滴接著一滴的落進衣領之中。

聽聞見腳步聲,姬梓昭驟然睜開眼睛。

溼紅未退的黑眸,盡顯悲涼與哀傷。

荷嬤嬤看著這樣的小姐,心疼的心口直顫,輕輕將手中的藥枕敷在那鮮血都是已經乾涸的額頭上,才輕聲道,「小姐想哭就哭出來吧。」

旁人只道她家小姐窩囊自閉,卻只有她們這些跟在身邊的才知,她家小姐心思沉穩,聰慧過人,就算沒有學過姬家的功夫,卻也每日清晨要操練一個時辰的拳腳。

院子的庫房裡,更是還有小姐平日裡種植的花花草草。

或許在外人看那些本不值錢,但她們這些被小姐診治過大病小情的人都清楚,那些都是小姐研究出的草藥。

「老奴知道,小姐不是不疼,而是小姐曾經答應過老太爺,若有一日姬家男兒不負生還,小姐便扛著姬家繼續前行……」

所以,她家的小姐不是不疼,也不是不痛。

而是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啊!

姬梓昭勾了勾唇,卻發現銅鏡裡那上揚著唇角的自己,比哭還要難看上數十倍,「祖父護我十幾年風雨不侵,若我連這點恩情都無以報答,又怎配為人……」

又怎配為活了兩世的人!

上一世,她是某機構的醫學碩士,見慣了生死無常,早已淡然一切。

既連死都不怕,又何懼活著!

只是這種失去親人的悲傷,如同漫無邊際的毒液在蔓延,侵蝕著五臟六腑。

疼得她四肢冰冷,連呼吸都帶著鑽心的痛意。

也正是到這個時候,她才恍然發現,原來她早已將這裡當成了家。

簾子忽然被人掀起,墨痕走了進來,「小姐,二夫人剛出院子,二姑娘也剛剛回了自己的院子。」

姬梓昭臉上的悲痛順勢消失不見,抓著身邊的藥箱子就出了屋子。

夜晚的涼風吹拂在臉上,絲絲冷意入骨。

已經冷到麻木的姬梓昭卻不覺冷,只覺得愈發清醒。

正是守在院子裡的幾個小廝明知大姑娘到來,卻佯裝沒看見繼續偷懶打盹。

正是躺在屋子裡昏昏入睡的姬滿堂聽聞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當看見是一向內向淡漠的侄女兒進門時,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有一瞬驚訝和迷茫。

「昭姐兒,你怎麼來了?」

姬梓昭坐在床榻邊,伸手按在了二叔父的手腕上。

浮大無力,按之中虛。

這是失血過多的脈象。

姬梓昭當即開啟藥箱,取出一顆小拇指大小的丹藥,遞在了二叔父的唇邊,「失血過多對體內的各個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一般的中藥雖能滋補卻藥效太慢,二叔父還需暫且將此丹藥含在口中保險一些。」

姬滿堂是根本就沒聽懂。

姬梓昭見二叔父猶豫不決,一把扣住其下巴,將丹藥塞進了口中。

濃重的苦澀瞬間席捲口腔,姬滿堂本能的要嘔吐。

姬梓昭一把捂住二叔父的嘴,「二叔父,你信我。」

姬滿堂愣怔的看著這個平日裡跟自己相處不多的侄女兒,竟是那麼的陌生。

但感覺這種東西卻不會欺騙他,很快,他就是覺得冰冷的四肢有了陣陣的暖意,就連頭腦都是清明了許多。

後知後覺之中,姬滿堂忽然就是想起了父親曾說過的話,「你們都以為梓昭是根草,卻不知她本就是塊寶,終有一日,你們會明白,那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是能夠救人性命的東西。」

回憶漸漸散去,姬滿堂輕聲詢問著,「梓昭,你真的懂醫?」

姬梓昭點了點頭。

到了這一刻,姬滿堂終於相信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習武的料子,有的人生來就有考狀元的本事……

卻從來沒有人相信過,姬梓昭真的就對醫術有驚人的天賦。

他們錯了……

他們都錯了!

「若是大哥知道,定是會開心的。」姬滿堂也是真的開心,同樣真心為侄女兒驕傲著,旁人家的閨秀撐死了就是琴棋書畫,那些東西或許姬梓昭真的不懂,但他們家姬梓昭懂的,那些閨秀這輩子都別想懂。

只是笑著笑著,姬滿堂就是哭出了出來。

大哥,怕是永遠都不知道了……

姬梓昭看著又哭又笑的二叔父,心疼得厲害著。

但理智告訴她,悲傷只會拖延她還姬家清白的腳步。

「二叔父,我想知道玷汙了文惠公主的人,究竟是誰?」

姬滿堂瞬間渾身繃緊,連下面的傷口滲出鮮血都不自知。

半晌,他才是咬牙道,「是任俊。」

姬梓昭聽聞到名字的瞬間,整個心重重顫了顫。

任俊是跟隨在祖父身邊的副將,更是祖父的義子。

這些年,任俊可謂是跟著祖父身邊長大的。

姬滿堂心裡也是憋悶,既是開了口,便嘆了口氣又道,「我們知道時,文惠公主已經於半路自縊,任俊主動承認是他玷汙了文惠公主,父親當即以軍法處置任俊二十軍棍,卻不想就在我們正商議著要如何給皇上傳訊息時,卻傳來了任俊私自潛逃的訊息。」

姬梓昭皺了皺眉,「但此番皇上重罰,卻並沒有任家。」

姬滿堂點了點頭,「隨行的二皇子將此事傳回皇城,皇上震怒,命姬家男兒速速回皇城,二皇子則親自請命帶人捉拿任俊,皇上此番沒有處置任家,是因當初二皇子在信中跟皇上請命,等親自捉拿到任俊歸案,再依法判決。」

二皇子親自請命捉拿任俊,又懇求皇上人贓並獲再做處置。

抓賊抓髒,看似是合情合理,但若細想卻又疑點重重。

任俊是主犯,作為任俊義家的姬家受罰,確實是合情合理。

但姬家重判,任家卻紋絲未動。

若當真是要等證據確鑿,又為何偏偏先重判了姬家?

姬梓昭微微眯起眼睛,黑眸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除非……

有人知道皇上震怒,需找人開刀平息怒火,給困在戰火之中的百姓一個交代。

如此一來,姬家看似是被被推上了斷頭臺,實則卻又在暗中暫且保護了任家。

而做這一切的人……

姬梓昭覺得,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這是在做什麼?」一道驚呼,忽然響起在了門口。

俞鳳蘭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

她不過就是去送個大夫而已,怎麼就是被這個姬梓昭鑽了空子?

一把將丈夫護在身後,她如同防備著蛇蠍猛獸一般地防備著姬梓昭,「深更半夜,昭姐兒這個時候過來想要做什麼?」

姬滿堂拉著妻子的袖子勸說著,「梓昭也是擔心我而已,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俞鳳蘭卻道,「就她一個連門都是不敢出自私慣了的,府裡的事情她什麼時候管過,後日她就要過去當姨娘了,一心想著往外跑,又哪裡還有空顧得上其他人。」

姬滿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

俞鳳蘭也覺得自己說多了,回頭卻發現姬梓昭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離去了,這才回頭看向丈夫又道,「今日……在大理寺,五皇子親自派人來說的,昭姐兒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答應的,這還能有假?」

姬滿堂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胸口悶得厲害著。

俞鳳蘭則繼續碎碎念著,「咱們姬家是罪臣,若留下來,只會一輩子被人指著鼻子吐吐沫,你看看三弟妹家的芸姐兒,早早的就嫁了出去,現在不是好好的,昭姐兒現在夾著尾巴給五皇子當姨娘,不是吃不得苦,又是為了什麼?!」

姬滿堂痛苦的閉上眼睛,有什麼東西酸得雙眼生生作疼。

就算這門親事並非是皇上欽賜,但五皇子到底是皇家人。

若姬梓昭當真拒婚,打的那是皇家的臉面!

皇上一旦動怒,如今的姬家又拿什麼擔待著?

就從剛剛,他便是看得出來,梓昭那孩子並非人人口中的窩囊。

她又怎麼可能不知嫁去五皇子當姨娘,才是最大的笑柄麼!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

她這是,為了保住姬家啊!

姬滿堂起伏的胸腔五味雜陳,惘然苦笑。

什麼時候,他竟是成了要靠侄女兒庇護的廢物了?

緩緩睜開眼睛,於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父親哥哥和弟弟們。

錯是他們釀成的,如今又怎可犧牲了自己侄女兒的一生彌補他們的過錯……

姬滿堂起伏的胸膛漸漸恢復了平靜,渾濁的雙目是心意已決的堅定。

姬梓昭知道二叔母一直厭惡著她。

或者說,在這個家裡面,並沒有幾個人真正睜眼看過她。

當初的路是姬梓昭自己選擇的,如今她自是要心安理得的接受。

姬梓昭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著,心思念轉。

如果說,一切當真都是二皇子所為,那麼此番跟姬家男兒一同護送文惠公主前往洛邑的他,又是如何瞭解皇上的態度?

如今各個皇子都有了野心,在皇城暗布眼線實屬平常。

但宮裡面是皇上的天下,御前又是高手如雲,想要派人監視皇上,純屬作死。

除非……

有人在跟二皇子裡應外合。

屋子裡,荷嬤嬤剛鋪好了被褥,見小姐進了門,忙道,「小姐折騰了一天也是累了,早些休息才是。」

姬梓昭不急睡,看向荷嬤嬤道,「嬤嬤可還記得,五皇子第一次登門求親是何時?」

對於府裡的事情,以前的姬梓昭並不感興趣。

而她第一次見五皇子時,祖父已是將親事定下。

荷嬤嬤仔細想了想,「老奴若是沒記錯,應該是上個月十五。」

十四那日,祖父曾半夜悄悄出去過。

後她無意從父親口中聽聞,是二皇子送的帖子。

按照祖父的脾氣,十四那日怕就是拒絕了二皇子站隊才是。

緊接著十五那日,五皇子就登門求親……

未免太巧了。

姬梓昭心裡有了思量,讓荷嬤嬤將值夜的雪影叫了進來。

雪影來的很快,「小姐。」

姬梓昭輕聲叮囑著,「去五皇子府邸附近放出風聲,就說二皇子抓到了外逃的罪臣任俊。」

雪影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姬梓昭起身走到窗邊,凝望著外面陰沉的夜色。

如今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揣測而已。

究竟是否屬實,就要看這次試探的結果了。

簾子再次被人掀開,檀月和瑩香端著水盆進了門。

檀月趁著瑩香將水盆放在地上時,走到小姐身邊笑著道,「奴婢們聽荷嬤嬤說小姐還沒睡,特意來服侍小姐梳洗的。」

姬梓昭擺了擺手,「無需,你們下去吧。」

瑩香聽著這話,就想要拉著檀月離開。

檀月卻甩開瑩香的手,笑著又道,「小姐即將大婚,怎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奴婢聽聞五皇子並沒有其他的通房,小姐就算嫁過去是個姨娘,也是那府裡第一個女主人。」

姬梓昭眉心一跳,轉頭看向檀月,「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五皇子府邸連她都沒進去過,她身邊的婢女又怎知如此清楚?

檀月似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忙想著要開口解釋。

瑩香卻是搶在前面開口道,「小姐不知,之前五皇子來咱們府邸求親時,剛巧任公子也是都在的,是任公子跟奴婢們提起的。」

任俊是姬家的義子,在姬家走動倒是平常。

任俊為人隨和又沒架子,跟府裡面的下人關係也確實不錯。

可曾經看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卻巧合的讓姬梓昭心口發冷。

怎麼偏生五皇子每次求親,任俊就都是在的?

怎麼任俊好端端的,非要在她的婢女面前詳說五皇子的種種?

檀月見小姐臉色不好看,忙跪地認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打聽的多了,可奴婢只是希望小姐嫁過去之後不受委屈啊……」

姬梓昭靜默地看著檀月半晌,才開口道,「起來出去吧。」

檀月聽著這話,才悄悄地松了口氣,跟著瑩香匆匆走了出去。

屋子裡,仍舊站在窗邊的姬梓昭,微微眯起眼睛,凝視著檀月的背影。

竟是將手都是伸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事情似乎變得愈發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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