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沉香院。
「本王讓人給你安排住的地方。」禦無塵不喜歡有人在沉香院裡亂晃,所以這會要出了院子才能吩咐下人。
「讓管家去把弄玉小築收拾一下。」
「是,殿下。」侍女急忙應承著,心裡卻在好奇著是誰要住進去,畢竟那裡是緊挨著沉香院的,可以隨時看見殿下的地方,而且也是府裡最美的一處。
禦無塵走後,夕慕蝶一放鬆就覺得後背的傷口陣陣刺痛,一旦緊張消除後就會覺得特別的乏累,感覺全身無力,一陣暈眩襲來,夕慕蝶只來得及感歎這身子真是不中用後,就徹底沒有知覺了。
「殿下,天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在沉香院前玄武看見他家主子就把天牢的事情一一稟告著。
「恩。」
「還有屬下去天牢時獄卒還昏迷著,這件事並沒有傳出去,那些獄卒也直接安排回鄉了。」說是這樣說,可實際上真的能不能回到家就很難說了。
「夕姑娘到底用了什麼迷藥竟然這麼久還有效?」玄武真的是萬分不解,也知道問他家主子也沒用,可就是疑慮。
「只有她自己知道吧。」禦無塵也很疑慮,打開房門看到夕慕蝶暈倒在屋子中央,走過去把人抱到床榻上。
「殿下。」玄武本來想說他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去找個大夫。」禦無塵沒有表情的吩咐著。
玄武領命,在大半夜裡的硬是把廣福堂的福伯給弄了回來。
「夜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福伯雖然半夜被弄醒很不爽,可是在知道是夜王府後就沒又了各種不滿,開玩笑要是攀上了夜王府這可是美差,他那廣福堂的京城第一就更穩了。
「給她瞧瞧吧。」禦無塵指著躺在他床榻上的夕慕蝶說著。
「是。」福伯稍微驚訝了一下,在這京城住的久了,有些事多少都會聽說的,就像是夜王殿下不近女色什麼的,可是這女人卻讓夜王殿下守在塌前。
雖然事實並非如此,禦無塵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可是福伯就是覺得這是夜王殿下的女人,所以很細緻的診脈。
「殿下,這姑娘失血過多、又精疲力竭,需要好好養著。」
「還有這姑娘身上有傷,殿下看看有沒有感染,如若沒感染,敷些外傷藥即可。」福伯說完就開始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篇藥方,又留些傷藥,其實福伯應該看看傷口的情況才對,可是他想的是夜王殿下的女人他不敢看,怕沒命。
禦無塵點頭,玄武直接送走了福伯。
「殿下,這傷藥……」其實玄武更想問的是,殿下這藥是你來上還是讓侍女來上。
「讓卷碧過來。」
卷碧是這夜王府的大丫頭,可以說是除了管家與玄武之外最有權利的人。
在玄武叫卷碧過來沉香院時,卷碧都高興的合不上嘴了,畢竟這半夜裡被夜王傳喚,她真的只想到了侍寢二字,畢竟她是府裡唯一可以進沉香院的侍女,難免會覺得她自己特殊,而夜王殿下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所以她才有了期盼。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卷碧進門後直接跪拜,眼裡有些絲絲羞澀。
「唔……渴……」夕慕蝶呻吟著,可是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卷碧在聽見女人的呻吟聲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夜王殿下竟然帶回了女人,而且還讓躺在他的床榻上,這是表示她的希望破滅了嗎?
「卷碧,你去照顧她。」禦無塵指著榻上呻吟的夕慕蝶。
「是。「卷碧失落的拿著茶水過去,扶起夕慕蝶喂水,在看清夕慕蝶的樣貌後,眼裡是驚豔、羡慕,可是更多的是嫉妒與恨。
夕慕蝶在做夢,能見了她還在戰地醫療站救治著戰友,夢見裡助手給她拿水,夕慕蝶便大口大口的喝著。
夕慕蝶喝過水後安靜了。
「殿下,這姑娘今晚……」卷碧試探著問著。
「她身上有傷,你先給她上藥,明天在搬到弄玉小築吧。」禦無塵吩咐著,便轉身走到了外室。
「是。」卷碧乖巧的應著,她很早就跟著夜王殿下,很清楚夜王殿下不喜歡多事的女人,這也是她能進沉香院的原因,因為她夠乖巧,夠聽話,在沒有弄清這女人到底是誰?她不能自亂陣腳。
卷碧回身動手脫了夕慕蝶的外衫,剛要脫裡衣,卻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看著點點紅色的液體,「啊……」下意思的用手捂著脖子,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夕慕蝶一次出外救護援助時,曾因為受傷差點遭到強暴,雖然當時被及時趕到的戰友救了,可是身體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旦感到自身有危險後身體就會直接攻擊。
聽到卷碧的尖叫後,禦無塵和玄武都闖了進來,便看到了卷碧捂著脖子,坐在地上看著榻上高舉簪子的女人一臉的驚恐。
而夕慕蝶只是舉著簪子,眼神沒有半分聚焦,沒有半分動作坐在榻上。
「殿下……」卷碧委屈的叫著。
可是禦無塵卻是直接越過卷碧走到了床邊,夕慕蝶馬上把簪子直刺了過去,禦無塵躲過後,一記手刀打掉了夕慕蝶的簪子,又在夕慕蝶身上點了兩下,夕慕蝶便身子一軟倒在了榻上。
「這是怎麼回事?」玄武奇怪的看著卷碧。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想幫姑娘上藥,剛脫掉外衫,剛想脫裡衣,姑娘就用簪子……」卷碧還在後怕,話都有點說不全了。
禦無塵聽後,卻好像明白了什麼,暗暗覺得這女人的防備心怎麼這麼強,深閨小姐都這般嗎?還是她特殊,這樣沒辦法上藥,解開穴道後,夕慕蝶悠悠轉醒。
「唔……好痛!」夕慕蝶感覺後背、手腕都好痛,疼的她漸漸感覺清醒,睜開沉重的眼皮,在看清眼前的人影時愣了一下。
「禦無塵?」一瞬間的迷糊接著想起來她穿越了。
卷碧愣了一下,這姑娘竟然直接叫殿下的名字,眼裡閃著一絲狠色,卻很盡責的走了過去。
「姑娘,你醒了就好了,我來給你上藥吧。」
「你給我上藥?」夕慕蝶看著女人捂著脖子,並且還在滴血,眼裡有著疑慮。
「玄武你帶卷碧去處理傷口吧。」禦無塵視乎是才想來卷碧的傷。
「是。」玄武領命向外走,而卷碧卻一副有所思的看著夕慕蝶。
「殿下,姑娘的藥還沒上。」她要是走了,這院裡不讓其他侍女進來,難道殿下要幫那個女人上藥嗎?
「都受傷了,還是先照顧你自己吧。」夕慕蝶眼裡是濃濃的感激,覺得卷碧是擔心她。
「可是……是。」卷碧在看到禦無塵不耐的神色後便隨著玄武走了,可是心裡卻是在生氣,她會受傷都怪她好嗎?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