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境大營。
「公孫副將,皇上說了,接旨即刻啟程。」小公公看著地上跪著難以置信一身戰衣的人催促著,就算是跪到天荒地好不還得接旨嗎。
公孫成不想接旨,總覺得皇上讓他回去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就是想不明白。
「公孫副將接旨吧。」小公公有點不耐了。
公孫成再三猶豫後,還是接了旨,聖旨上讓他回去協助搜尋希瑞武的下落,可是這希瑞武的明明已經被他……這皇上到底什麼意思?
「公孫副將,這位是梁公瑾將軍,這西南邊境的事物就交接一下吧。」小公公想念京城了,這一路可是太不容易了,把他的小身板都給顛碎了。
在交接好軍中事務,連著趕了五天的路,人終於在正午時趕回了京城,在小公公的一再催促下連衣服都沒換,就風塵僕僕的進宮面聖。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孫成行著跪拜之禮。
「起吧。」寧帝坐在桌案後的面色十分難看。
禦無塵得到消息知道公孫成今天回京,所以在公孫成前一步進的殿,真的是准的很。
「公孫成,夕慕蝶一直在說你知道希瑞武的下落!你可知道啊?」寧帝正了正臉色,直接道明。
公孫成直接跪下急急道,「皇上,臣不知。」
「那你是怎麼知道夕將軍是投敵叛國的?」禦無塵面無波瀾,可是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末將在將軍的大帳裡發現了西夏國的腰牌,以及來往信件的殘片。」雖然這套說辭是很不錯,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麼回事。
「那上書時怎麼沒把證物一併呈上?」冰冷的語氣,似是能把人凍死。
王公公很像無視上書房的詭異氣氛,可是打顫的腿走一步黃三煌,讓寧帝惱怒。
「什麼事?」
「回皇上,公孫大人求見。」王公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顫著聲音回答,這裡明明是上書房,為什麼夜王殿下的氣場更大啊。
「宣。」隨著甯帝的話,公孫成明星是松了一口氣,可寧帝卻是努著的,一個個的消息都靈通的很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沒等公孫建修跪下,一個茶杯就過了過去,正好砸在公孫建修的胸膛之上。
「皇上息怒。」滿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只除了那一身錦袍紫衣之人。
「皇兄怎麼了?」禦無塵不解的問著。
「哼。」寧帝看著禦無塵半響卻說不出什麼,只好把心裡的火燒向別處。
「大膽公孫成,身為夕將軍副將卻不知其去處,壓進天牢待審。」
禦無塵一副了然,想來是怕他問出什麼,這才急急把人帶走。
「皇上……」公孫建修急急地想要求情,可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說知道是藏匿罪臣,說不知道卻正是被問罪的原因。
「皇上,臣上書時確實未提交證物,證物在第二日便不翼而飛了。」公孫成很清晰,現在他進牢,必死無疑,不管是知道希瑞武的下落還是不知道,他現在都是寧帝的棄子,所以他只能自救,賭一把了。
「如此失職,你可知罪?」禦無塵一聲暴喝下的公孫建修一個激靈。
「請皇上治臣失職之罪。」公孫成請罪著。
「軍棍五十,罰俸一年。」寧帝不甘不願的說著,畢竟他剛剛可是要人死,這一會就變成失職了。
「皇兄,既然夕將軍的罪證還有待查證,是不是先放了夕府一干人等,以免傷了那些精忠報國將士的心。」
皇上沉吟著半響才道,「也是,朕竟然做出了這等讓天下人心寒之事。」上下打量著禦無塵。
禦無塵從不認為寧帝會有悔改之心,他一直都是能顛倒是非的心胸狹窄之人,禦無塵大大方方的接受寧帝的算計。
「夜王可得為皇兄解憂啊。」寧帝雖然看上去說的客氣,可是卻沒有半點可以拒絕的餘地。
「這夕將軍的事不論真假,他的女兒都受了苦,卻也是不曾動搖半分,天下有此女,朕甚是欣慰啊!」
寧帝一本閑絮家常的語氣,讓跪著的公孫父子也有些摸不到頭緒。
「只是,這女子進過天牢,不管是何原因,這不知情的人,只怕這婚配是無望了。」寧帝一副遺憾的表情。
禦無塵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寧帝。
「夜王是知情之人,又無婚配,不如你就替皇兄來照顧那夕將軍的女兒吧!就許給她夜王正室之位以示彌補吧。」
甯帝這步棋真的很高,這罪臣之女做了夜王妃,就算有先帝聖旨也不能登基為帝了,此等污點是朝堂眾臣不能允許的,禦無塵沒有把柄,沒有弱點那麼他就只能給他製造了。
「是,臣弟告退。」禦無塵面無表情的離開了上書房。
公孫成也領了罰回了府養傷。
與此同時天牢的夕慕蝶,經過五天的現代特效藥的調養基本已經無礙,只是後背的釘洞還沒有康復,一身疤痕什麼的她倒是不在意,畢竟只要離開這她有的是時間來恢復。
這些天除了給她送飯的獄卒,她誰也沒過,但是她基本已經從獄卒嘴裡知道了這裡的地形,她打算今晚就逃出去。
夕慕蝶拿出手環裡防毒面具戴好後,又拿出了特效迷藥撒在空氣裡,隨著聽到遠處倒地的聲響,又拿出了一直都沒用過的精鋼匕首,直接削開牢門上的鎖鏈,扒了一個獄卒的衣服換上後,把防毒面具收回手環裡,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天牢。
拐過轉角後,看到一戶人家後院的女子衣裳就順手扯了下來,又找了個後巷換上,可是不知是誰家的狗開始吠了起來,夕慕蝶什麼都不怕,可是唯獨怕狗,想都沒想轉身就跑,可是跑的太急出了巷子直接就被撞倒了,應該說是撞上了人,可是由於慣力或者是來人站的太穩,被彈了回來摔倒在地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夕慕蝶雖然一邊道歉可是心裡卻沒停下的腹誹,什麼東西嘛!這麼硬,撞還不倒,硬生生的的讓她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怎麼會在這?」冰冷的語氣裡有著些微的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