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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西裝男子回到了他們臨時居住的一間房子內,其他幾名西裝男子也在屋子內休息,為首的西裝男子正是在天籟珠寶店門口與陳飛相撞的人,此刻他正抽著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手不由的伸進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的口袋內,摸了幾下後,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因為他口袋裡的那個小遙控器不見了,現在手裡摸到的只是一個很小的方形東西。他小心的拿了出來,放在左手的手心裡,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小型的追蹤器,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冷笑,想打他主意人不少,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還是第一次。他仔細的想了想之前他經過的地方,當想到在珠寶店門口和陳飛相撞時,陳飛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漢子,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自己怕是那個時候被那漢子給偷走了遙控器,然後還扔進來了一個追蹤器。至於陳飛他卻是沒有多想,因為一個看上去不大的孩子不可能有那麼高超的偷盜水準,能從自己身上無聲無息的偷走東西,並且放入一個追蹤器的一定是一個老手。此刻他起身,走到一間房口對著裡面在休息的幾人道:「都起來」
裡面的三人聞聲便都睜開了眼,其中一個起身問道:「什麼事?」
「遙控器被偷了」為首的西裝男子開口道。
「知道是誰做的?」聽聞遙控器被偷他們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開口詢問下手的人是誰。
「留下了一個追蹤器,膽子不小,準備一下,找人沒人的地方,等者他們來,只要出現了就直接殺,遙控不是特別重要,我們這次要給他一個疼痛的教訓,告訴他們明目張膽的盯上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我們準備一下,我知道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剛搬遷完的工廠,裡面應該沒有什麼人,直接在那裡下手吧」
為首的男子點了點頭,以他們四人的戰力來說,就算被包圍了,他們也有很大的把握逃走,但跟他們性質相同的組織不可能會派出很多人行動,人數一多便容易引起華夏情報部門的注意,要知道情報部門對他們的監控力度甚至超過了外界的蟲族,所以每一次行動他們都十分的謹慎。這一次出手的肯定不會是情報部門,因為沒有必要,如果想靠追蹤器這種小手段來針對他們組織,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而且情報部門對他們向來是下狠手的,直接抓捕,並不會弄太多的名堂出來,因為單線聯繫,註定挖不出其他組織成員。這次對他們下手的只可能是其他的幾個組織,這些年幾個組織暗地裡不知道拼死了多少人,就只是為了爭奪各地的地下控制權,而這裡是他們控制的區域之一,敢伸手過來就是找死。
晚上十點多,四人已經埋伏在了工廠內的閒置廠房中,如果說對方想要監視他們或者向他們動手,那今晚就一定會來查探,不管對方來不來,他們今晚註定要埋伏在這裡,追蹤器已經被放到了他們不遠處的地上,他們分別藏在周圍的角落裡,雖然廠房已經閒置下來,但裡面還是堆放了不少雜物,要在黑暗中藏起來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
金彪五人坐在車上,圍著筆記本的螢幕在看著,當確定信號在北城路附近的工廠內停止不動,金彪冷笑一聲道:「兄弟們,傢伙準備好,我們去幹一票大的」
說完,一個手下便猛踩油門,向著城北路的工廠疾馳而去。
在路上奔行了半個小時,金彪一行人終於趕到了工廠的大門口。看著寂靜的工廠,金彪沉聲道:「這裡面看起來好像沒有人,黑子你在車裡守著,有什麼情況打電話告訴一聲,其他幾個兄弟跟我進去,那幾個小子似乎不簡單」
翻過工廠的圍欄,金彪旁邊的一個小弟手裡拿著手機,上面正在顯示追蹤器的位置,於是對著金彪道:「彪哥,位置就在前面的廠房內」
金彪聞言小聲道:「都拿好傢伙,進去小心點,情況不對就直接動手,不要管人的死活了」,他現在心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只是本能的覺得裡面會有危險,至於是什麼危險他不是很清楚。
四人手裡拿著槍,來到了廠房的大門前,走在前面的一個小弟推了一下門,那鐵皮大門無聲的便被推開了,四人對視一眼後,推門的小弟先行的進了廠房內,裡面漆黑一片,便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小的手電筒,對著裡面四周照了一下,躲在一個角落的西服男子被這個不是很明亮的燈光給照到了西服的後擺,發現裡面有人的小弟立即跑出了廠房,走到金彪身前道:「彪哥,人就躲在裡面」
金彪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開口道:「幾個小屁孩還想跟我們玩躲貓貓,走,我們進去,進去了記得把門個關上,免的他們趁亂給跑了」
說完,金彪便上前推開了廠房的大門,後面的三個小弟也跟著走了進去,進去後四人齊齊的掏出手電,對著裡面四處照著,金彪看見小弟將門從裡面鎖上後,開口道:「別躲了,我知道你們在裡面,怎麼?以為躲著我就抓不到你們了?趕緊出來,不然等我發現你們,可就直接開槍了」
見廠房內依舊沒有動靜,金彪便將小手電筒咬在口中,雙手拿著槍開始向著雜物堆走去。腳步很輕,但還是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四道手電筒的光在不打的廠房內四處照射著,使得廠房內變得忽閃忽閃的。
金彪的一個手下走到了一堆雜物旁,對著裡面照射了一番,發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正想轉身離開。忽然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力的一扭,還沒等他發出聲來,便被扭斷了脖子。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金彪的一個手下便被擊中了腦門,濺起一朵血花邊倒在了地上,還未等金彪和另外一個手下反應過來,又是兩聲槍響接踵而至,金彪和他的手下腦門上也多了兩個洞,同時的倒在了地上,流出了一灘血液。
此刻,身穿西服的四人從暗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戴著白手套,正是剛才扭斷金彪手下脖子的那人,他蹲下身子,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遙控器,其他幾人也分別走到了屍體旁,為首的男子拿著手電筒對著屍體一照,一眼便認出了地上的人,就是那個在天籟珠寶店門口與他相遇的漢子,嘴裡開口道:「仔細在他身上搜一搜」
說完,那個戴著手套的男子便走到了屍體旁,蹲下身子開始在屍體的衣物內摸索著,就在摸到外衣的口袋時,他找到了那個黑色的小遙控器,從裡面拿出來後交到了為首的男子手裡。
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派這麼幾個炮灰來,也虧他們的想的到,外門肯定有接應放風的人,出去把人解決掉,我們就撤吧,這幾個炮灰只是被派來試探的,真正的對手還在暗地裡不敢出來,至於是哪一家我也不清楚,總之最近不要再有什麼動作,我們靜靜的呆幾天」
說完那四人便打開了廠房的門,快速的向著廠房外走去。
金彪那留在外面的小弟現在正戴著耳機坐在車內的駕駛座上聽著歌,閉著眼睛嘴裡面不知道在哼著些什麼,絲毫沒有聽到廠房內傳來的槍聲,在他看來,這麼晚了哪裡會有什麼人,自從蟲族入侵以來,華夏就形成了晚上十點之後不出門的習慣,因為晚上不容易發現蟲子的動向,說不定就有蟲子混入到了市區內,在靠近戰線的城市,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躲在家裡多少會安全一些。此刻整個城北路上確實也沒什麼車輛來往,走在路上的人就更少了,他平日就喜歡聽歌,現在沒什麼事情,便又掏出手機聽起了歌。
金彪距離進入廠房才過十多分鐘,他現在還沒有察覺到異樣,只是繼續在車內晃著身子聽著歌。就在這個時候四個黑衣男子已經從一側的圍欄處翻出,躲在拐角處觀察著停在了廠房大門前的一輛轎車。
為首的男子開口道:「過去把這個放風的解決了」
說完他身邊的兩個人就朝著轎車飛奔而去,坐在車內的金彪手下還在搖頭晃腦的哼著歌,絲毫沒有注意有人朝著他的車跑來。只是幾個呼吸兩個西服男子便來到了車前,貓著身子來到了車門旁,伸手將車門一下打開,坐在車內的金彪手就看見車門打開了,然後一隻戴著手套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一捏,金彪手下的喉嚨就被整個的捏碎,抱著脖子張了幾下嘴,吐了一些血出來後便倒在了座位上。
另外一人確定人已經死亡之後,便和為首的西服男子消失在了夜色裡。此時的許小陽、陳飛和唐寶已經吃飽了躺在各自的床上,絲毫不知道盯上他們的人已經被人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