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年

「秦雨！」

上江市別墅內，蘇夢君清醒過來，眼睛還未睜開，就大聲呼喚起秦雨的名字。

「夢君，你醒了，你怎麼樣？」房門被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一位中年婦女看上去與蘇夢君有著三分相似之處，正是蘇夢君的母親，章青青，此刻臉上正佈滿著擔憂之色。

「媽，我怎麼在這？秦雨呢？我要去找秦雨。」蘇夢君看到自己已經回到自己的家裡，立馬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丫頭，你清醒點，秦雨不可能還活著。」身後一中年男子走上前說道，正是蘇夢君的叔叔。

「嗚嗚...秦雨。」蘇夢君不是不知道秦雨已經是不可能生還了，只是心裡不肯接受而以，此時被人道破，立馬趴在章青青的懷中痛哭起來。

蘇允中見狀，露出無奈的神情，自己調查到女兒與那秦雨只不過是發乎情，止之禮，應該沒有多深的感情才對。可看到女兒的態度，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夢君，大學也畢業了，爸爸安排你去國外留學，就當是散散心吧！」蘇允中拍拍女兒的後背，希望以此能讓女兒忘記秦雨。

蘇家村煤礦上，原本高聳的山峰卻是傾斜坍塌下來，山體四周佈滿著數個巨大的坑洞。

而此刻這裡卻聚集著無數人，是舒家村的眾人。

「小雨啊，是爸媽害了你啊，我的小雨啊。」

秦母趴在一座新立的墳墓上，痛哭不止，而秦母旁邊，成了植物人的秦堂也在，靠在一張輪椅上，昏迷不醒著。若是知道唯一的兒子死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也不知是否能承受住。

「小雨，都怪三叔，三叔不該讓你進入煤礦的。」一旁，三叔看著新立的墳墓，臉上的神色痛苦不以。伸手摸了一把眼淚，心中後悔萬分。

「秦雨，都怪我們，你放心吧，以後你的爸媽就是我們的爸媽，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秦青山和秦百生跪在墳墓前，心中暗暗發誓。

而此時此刻，就在這山體下幾百米的地方，秦雨感受著丹田內的凝聚的真氣，心中激動不以，卻是絲毫不知道就在自己的頭頂，不少人為了他正傷心難過。

「真氣，這就是真氣，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用啊！」

秦雨激動之下，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飛簷走壁，掌碎大石。可一試之下卻發現真氣太過弱小，而且在丹田內漂浮不定，根本就無法調動，有跟沒有基本就沒有什麼差別。

「哎，還是太異想天開了。武道果然是不那麼好練的，不過後面幾層心法既可以內練壯大真氣，又可以外練筋骨皮，只要跨過入門篇，成為三流武者，實力肯定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心情受挫下，秦雨卻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盤膝坐下，運轉起問天功入門篇第四層的功法，緩緩修練起來。

隨著功法的運轉，秦雨緩緩的引導著靈氣進入丹田之中，緩緩的壯大著剛剛誕生的真氣。片刻後，卻發現靈氣一部分融入了自己的真氣之中，另一部分卻是自丹田溢出，流向了身體表層，不停的刺激著自己的皮膚。

「這應該就是練皮階段了。」感覺到皮膚傳來的異樣，秦雨沒有感到意外，繼續運轉著功法修練著。

修練無歲月，外面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此時的秦雨頭髮已經披到肩頭，鬍子也是長了不少。一年來靠著喝靈泉，到也是撐了下來。而且一年的時間沒有吃五穀雜物，使得現在看上去，整個人到也有了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哎！」

秦雨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隨著手腳揮動，空氣之中立馬傳出陣陣呼嘯之聲。一年來，靠著喝靈泉，自己的修練可以說是很快了，一個月完成練皮，三個月完成了練肉，半年完成了練筋，可如今卻是卡在練骨的階段，進展緩慢，不為別的，只因為發現靈泉溢出的靈氣已經越來越少，直接喝靈泉的效果也大不如前。

而練到問天功入門篇七層，秦雨明顯感覺到真氣壯大了不少，而且經過靈氣鍛煉過的身體，一身力氣比之從前不知大了多少倍。這速度放在以前，可是做火箭一樣了。

要知古時的武道門派或者武道家族，那培養弟子都是從娃娃抓起的，從小就是各種藥浴，各種真氣溫養經脈，自七八歲就正式開始修練。而就算如此，最天才的也只在十五六歲時才突破到三流武者，而只有突破三流武者層次，才有資格被人尊稱一聲少俠。

這前後算下來折算一下，從入門到成為三流武者，至少也是修練了十年時間，這還是所謂天才才能達到的。

而秦雨一年時間就從第一層練到第七層，除了靈泉的功效外，自己的資質也是沒的說的。只是就算是練到第七層，秦雨也悲哀的發現，自己這點實力還是沒什麼用處，除了力氣大增，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依然走不出這困境。

「靈泉越來越淡了，靈氣也越來越少了，老天你到底是玩我呢，還是耍我呢！」

「不到最後，不能低頭，繼續修練。」

命運雖然捉弄人，但秦雨卻是不願低頭，咕嚕咕嚕一連喝了幾大口的靈泉，在次修練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寒來暑往，秋去冬藏，又是兩年時間過去，整整過去了三年，秦雨也已經二十七歲了，但深陷地底幾百米下，卻並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完了，完了，靈氣已經幾乎沒有了，老天給我奇遇，難道只是讓我苟延殘喘的多活一段時間。」

「我是渴死呢，還是餓死呢？」

「骷髏大哥，有我陪伴，你是賺了，差了千吧百歲的，跟你一穴，老牛吃嫩草啊。」

感覺到靈氣的稀薄層度，秦雨有些胡言亂語起來。

兩年內，秦雨靠著靈泉，依然是在做突破，從第七層練骨境突破到現在的第九層練髓境，而眼看練髓就要大成，卻發現就算把肚子喝的滾圓，也是根本感覺不到修練有什麼進展。

「咕嚕...」

時間流逝，秦雨發現肚子又叫了起來。可感受著自己發脹的胃，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甘心，砰砰砰...」

秦雨站起身體，揮動著雙掌，一掌一掌不停的拍向牆壁。問天功入門篇練到第九層，一身力氣達到了五六百斤左右，此刻全力揮出，牆壁立馬轟轟作響。

一天，兩天，三天，秦雨此時已經躺在地上。此刻別說是練髓境的武者了，就連一個三歲小孩的力氣都不如，人是鐵，飯是鋼，被餓的。

「爸，媽，夢君，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昏睡中的秦雨忽然感覺自己又聞到了熟悉的清香味，忽然睜開雙眼，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咕嚕咕嚕...」

顧不上疑問靈泉為什麼又溢出靈氣，秦雨用出最後一絲力氣，把頭移動到靈泉裡，大口的喝了起來。

「靈氣，是靈氣。」肚子傳來的疼痛是多麼的熟悉，但此刻卻覺得這疼痛是多麼的可愛。

「修練，一鼓作氣，突破到三流武者。」

體力飛速恢復如初，秦雨立馬盤膝坐好，珍惜這次機會修練起來，誰知道這靈泉下次會不會又枯竭了。

「練髓大成，九成一，九成二，九成三，九成九，十成。」

「轟...」

練髓圓滿，秦雨只感覺自己的丹田和腦袋同時傳來一聲轟鳴聲。接著就感覺到丹田內的真氣落在了丹田的底部，仿佛就像是落地生根了一般。接著就感覺到大腦前所未有的空靈，耳力，視力，嗅覺等都大大的增強了不少。

「啊...」

突破成功，秦雨睜開雙眼，感受著丹田落根的真氣，激動之下忍不住大聲呼嘯起來。不過很快就停止了，因為這是石室，聲音回蕩之間，差點震聾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少林寺有佛門獅子吼，這只要是武者，嗓門都不是一般的大啊。」

捂住耳朵，直過了一分鐘，這股呼嘯聲才在石室內消散開去。

「真氣終於可以運用了，試試威力。」突破後，卻是忍不住想試試自己如今的實力，走到牆壁前，真氣運轉，一掌向著牆壁拍出。

「砰...」

手掌與牆壁接觸，立馬傳出一聲悶響。石室一陣顫抖，頂上的裂縫邊掉落不少碎石。秦雨收回手掌，看著牆壁上的一個掌印，激動不以。

「力氣最少增加了一倍，三流武者竟然有千斤巨力，這還是初期，若是中期，後期，二流武者，那自己不是成超人了。不對，我是武者，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比的。」

三十歲的三流武者，在古代，這資質只能去打醬油了，但秦雨只修練了三年，卻是逆天了，雖然有靈泉的成份，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而本散發著靈氣的靈泉此刻則是徹底的枯竭下來，沒有一絲的靈氣溢出，仿佛剛才是迴光返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