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喝酒放鬆

我出了車裡，和他面對面地站著。

　　「鄭少，我有事先走了。我有錢看醫生的，我回頭自已看就是。」

　　鄭子肖還想說什麼，我笑笑對他說：「我不想再被弄得頭暈。」

　　我知道他的底線，知道他的軟肋。我知道在什麼情況下他的心理會有什麼樣的活動，我都知道。

　　如我所料，他不再挽留，任由我走。

　　但我也很清楚，他下次還是會找我的。

　　以前很多時候我可以利用我對他的瞭解，解決何媛媛是很簡單的事情。很多時候我可以揭穿何媛媛的，但我沒有。很多時候我可以利用鄭子肖對我那複雜情感的，但我也沒有，而是選擇一味忍受，旁觀。

　　我不是受氣包，但我確確實實想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鄭子肖會怎麼做。

　　但事實證明，沒有誰是經得起考驗的。

　　包括我。

　　我再愛鄭子肖，不再也這四年裡，把感情給磨冷靜了？

　　走在街上隨意逛逛，正想留意下哪裡有房子租時，我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下來電，是個陌生電話。

　　「你好？」我接通了電話。

　　對方的聲音有些年邁，我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誰。

　　對方是我在醫院的時候碰上的一位大叔，大叔開著一家公司，這公司不算小。雖然是剛起步幾年，但是以前運營得都很不錯，所以公司規模擴張得也很迅速。而今年好像被人下了圈給套住了，導致運營額大大削弱，所以正在大批招人。

　　我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給了我的手機號碼給他，以便他下次聯繫我。

　　「你下午來面試，地址我發你。」對方沉聲說，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很疲憊。估計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讓他覺得很煩吧。

　　不過也是，畢竟我遇到他是在醫院裡，恐怕是因為工作上的問題才折騰得進醫院。

　　「得嘞，不要下午了，我現在就去吧。」我熱情高漲著，「趕緊把地址發來吧大叔，我這就去助你一臂之力。」

　　對方似乎為我的狂妄的語氣冷哼了一聲，掛了我電話之後，位址卻很快就發了過來。

　　看著資訊裡的一串位址，我知道，我的新生活即將要開始了。

　　我去到面試的時候，面試官有幾個，其中就有我那天在醫院裡碰到的大叔，我進去時也不和他套近乎，而是坐在正中央笑眯眯地和他們對視。他們翻看了下我的資料，然後有些意外地問我：「清華畢業的？」

　　「是的。」

　　之後他們問我的種種問題，我也能對答如流，全程裡沒有和那位元大叔套關係走近乎，逐漸的，我從他那一貫冷淡的眼眸裡看到了讚賞的色彩。

　　別看我平時跟著鄭子肖身邊像個小太妹似的，其實很多時候鄭子肖不在身邊我都在修課程學我的金融，所以相關知識我還是非常清楚的。

　　「好的，回頭你留意下電話，錄用的話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他們告訴著我。

　　我對他們微微鞠躬，笑著道謝後才離開。

　　在出了門口的時候我掏出手機往大叔的號碼給拔了過去，那邊接通了，我就像個無賴似地套近乎，「怎麼樣老闆，過關了吧？」

　　那邊輕哼了一聲，但已經沒有原先那種濃重的嫌棄感了，「等通知吧。」

　　我聽了卻不依，「得了吧還等通知，我現在恨不得快馬加鞭去為您效命。老闆，告訴我工作地點吧，我明天就開始上班。」

　　那邊聽了我這番話不怒反笑，「哼，小丫頭片子說話還挺圓滑。行，工作地點我發你手機裡，我期待你的表現。」

　　「得令。」

　　電話掛斷後，我就去找了一個離公司近，價格又適中的房子。

　　而這才剛找到適合的房子，我的手機就響了。餘光看了下來電顯示，姚小莉。她是我從鄭子肖那裡認識的，和鄭子肖關係還不錯，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是唯一一個會為我打抱不平心疼的人，只有她告訴我鄭子肖不值得我這樣子。

　　「喂。」我按了接通。

　　「臭丫頭你算是會接通了啊！這幾天都死哪去了，手機學人家關機是不！」那邊一接通劈頭就臭駡我一頓。

　　聽到姚小莉那聽似抱怨實則是關心的話語，我內心一暖。但我們兩人都不是那種說矯情話的人，我掏了掏耳朵，語氣像敷衍地回應著：「這不是接通了嗎，什麼事啊？」

　　那邊靜了一會，語氣放低了一下，說：「我說你跟鄭子肖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圈子裡都傳遍了你跟鄭子肖分手的事情。」

　　知道這事情的只有四人，我，鄭子肖，何媛媛，陳主管。陳主管融不入我們圈子的，而鄭子肖不是個大嘴巴的人，只剩下何媛媛了。

　　那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啊，這種小把戲還真的玩不膩。

　　我一邊用手機放在肩膀處用耳朵抵著，一邊鋪著床罩說：「嗯，怎麼了？」

　　「你……」姚小莉也沒想到我這麼輕鬆坦誠，畢竟這麼多年以來我對鄭子肖的感情她都看在眼裡。她頓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何媛媛嗎？」

　　當我聽到何媛媛的名字時，還是會覺得厭煩。

　　我頓了頓鋪床罩的舉動，雖然被戳中痛處但還是笑著說：「怎麼可能？行了，沒事的。這些年我該犯的傻都犯完了，要是早些年聽你的話就好嘍。」

　　「行吧，不說這個了，那今晚我們出去喝一杯吧。」她隨後又說：「我不會告訴他的，就你我。」

　　我笑笑，「嗯，就當慶祝我找到新工作吧。」

　　她聽了就調侃我，「喲，這麼快找到工作了？行啊你，那今晚九點，你敢放我鴿子就扒了你的皮。」

　　電話掛斷後，內心還是有些心酸的。我不會沒聽出姚小莉那處處顧及我感受的語氣，像她那種性格豪放的妹子，換作以前幾天不聯繫她早該噴我好幾小時，現在三言兩語地就掛斷電話，可能真的怕我難受吧。

　　難受嗎？會啊，只是不會再有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罷了。

　　時間很快地到了九點，來到了約好的酒吧裡，我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美女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