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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便是莫子淩?哈哈哈……」相國看了一眼莫子淩哈哈大笑一番說道:「都說王這次撿了個先生回來,一看子陵眉宇間頗有霸氣,必非凡物,以後同朝為臣,還希望相互合作扶持好大王。這虛禮,免了吧。」
聽完相國的話,莫子淩心下感慨,這外面的說法果然不假。這氣度如何也騙不了人,良相賢臣果然當得。莫子淩知道這相國伯央算是接受自己了。
「想過見笑了。」莫子淩回道。
「子陵,既然相國說了,你便受著。好了咱們言歸正傳。這次月王如此胡作非為,相國怎麼看?」
「這月王早已失了人心,如今這般。怕是各路諸侯都有反了的心思。只差一個契機了。只能說大月危矣……。這天下不會太平了。王也要早些準備了」伯央,說著看像莫子淩:「不知道子陵可有什麼想法?」
這……說實話莫子淩對這裡並不是太瞭解。但是連日來,自己問的,再加上周煜王的有意提點,也瞭解了個大致。
想了想,莫子淩說道:「對於周國我只有四個字……韜光養晦!」
周煜王和伯央眼睛一亮,周煜王又問道:「怎麼說?」
「當今之世,諸侯崛起,周國在各國之中沒有絕對的實力,不佔優勢。另外槍打出頭鳥,這個時代真正的走在前面的看似勢力很強,但寡不敵眾,沒有誰願意臣服誰?所以先動手的必會被後來之秀聯合絞殺。而現在周還很弱小,若不快速發展壯大起來,必會成為各諸侯王征戰的犧牲品。打既不能打,不如先偷偷發展起來,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哈哈哈……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子陵果然高人也!」伯央撫掌而笑,便又向周煜王看去,道:「王如何看?」
「相國早已心中有數,又何必問我?哈哈……子陵之言,正和我意啊!」說著周煜王向莫子淩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可惜諸葛瑾不在,不然那傢伙定然高興壞了,人生難逢一知己啊」伯央感慨的說道。
國家大計,諸葛瑾又豈會落下。他被煜王吩咐出去辦事了。後來在得知今日莫子淩螳螂捕蟬這一說法。對莫子淩也開始另眼相看。
六
大月352年正月15,元宵節諸侯紛紛進京畿朝拜。這一日發生了一件大事,吳國諸侯王見天子不拜,諸侯王怒。從此臉皮撕破……
「先生!」
此時莫子淩已離開周煜王的書房,卻見不遠處雀兒在那正候著自己,喊自己的可不正是她。心下一熱,便走了過去。
「先生,這深秋天寒,來這事王賜下的大氅,我給您披上!」說著便動手幫她披在了肩頭,而自己還瑟瑟發抖。
此時已近黃昏,秋日裡,一切都是那麼無精打采。偶有風兒吹過也是寒風。落葉四處飄零,似無家可歸,到處翻滾簌簌作響。雀兒衣著單薄,小臉凍得發紫,竟在這寒風中等了多久?莫子淩突然就有了歸屬感。
「雀兒傻丫頭。你也知深秋寒氣重,竟不知道照顧自己嗎?你看你這手都在抖,凍壞了怎麼辦?」
莫子淩是真的心疼,把一把抓起雀兒的手,在手裡搓了兩下,還不見熱,鄒了鄒眉。
「怎麼連個夾襖都不穿?」
「雀兒見先生有傷,早些時候衣服都沒賞下來,後來賞下來了,急著給您送來……就忘記穿了。」
莫子淩急著解去身上的大氅,卻沒發現雀兒已經眼眶發紅。說話也帶著哽咽。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這萬萬使不得?」雀兒看著莫子淩要解去大氅給自己。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先生,我一個奴隸,穿這萬萬使不得的,別人會說閒話。咱們快些回去。回去就不冷了。」
莫子淩一想也是,便也不再掙,便隨意地拉起雀兒的手道:「恩咱們回去。」
莫子淩男子身份,住在王宮是不合適的,於是周煜王便把自己宮外的西苑賜給了莫子淩。莫子淩如今的身份就是周煜王的門人。也就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但是能單獨賜下這西苑,由此可見多得帝王寵,只不過眼下莫子淩還沒這意識。
莫子淩剛走,在她身後很遠的人。說話了。
「秦仲,她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在她的眼中本王看不到身份的高低之分。她是第一個讓本王覺得沒壓力的女人。」或許被她在意會是件很幸福的事。周煜王心中想著,嘴角便也勾了起來。
「的確很特別,屬下從來沒見過會有人如此對待一個奴隸,也從來未見過如此聰慧的女子。」
「哈哈……的確。走去看看合德那丫頭。」今日周煜王心情似乎很好。連帶的秦鐘這個漢子也跟著裂開了嘴。
那日,莫子淩隨著雀兒去了西苑,難得周煜王想得周到,知道莫子淩是個喜靜的人,只打發來一個婆子兩個丫頭和一個廚娘。不過這西苑也太大,幾個人住,也甚是冷清。
「姑娘,你這一裝扮,倒真像是男兒。可真俊!只怕把這天下男兒都比了去。」
「雀兒真會說笑。好了,這話以後可不許說了,免得落人口實。我就是先生。」
「是奴婢大意了。」
「沒事,我又不怪你,好了。我要去王宮了,左右你也無事,便下去歇著吧」
「先生,寒氣重,來,我給你把這披風系上,先生還未好大意不得。」
「呵,你這丫頭!」
莫子淩捏了捏雀兒的小臉,這才離去。大門口站著的是秦仲,每次踏出這個門檻,莫子淩心中都有種隱隱的傷感。她不知這是為何,只覺得一開始的對考古的熱情,都已淡去。圍繞著自己的將是王侯將相間的角逐。她不知道,著陽光還能明媚多久,入了冬,好像變沒再見著一絲明媚了。多的只是天空的灰暗,多的只是壓抑。她向著那架馬車走去,就像是慢慢地走向沒有盡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