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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晴兒低著頭目視著斜方的青石小路,自始至終未看他一眼。
「說吧,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語氣不似剛才一般生冷。
她微微抬起頭,將目光轉移到歐陽皓軒的身上,修長的背影背對著她,他身著雪白的袍服,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一塵不染,與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腰系玉帶,手持一把象牙摺扇。歐陽皓軒如感應到背後的目光一般,轉過身來。當兩人四目交匯時,都露出了驚訝之情。冷晴兒緊盯著那一張帶著銀色面具的臉。
歐陽皓軒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冷晴兒,看到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一個人影在他腦海中閃過,是她?褪去前日的狼狽不堪,竟是這般的靈動脫俗,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清新美,他的心有一刹那的悸動。只片刻工夫他看向冷晴兒的眼眸越發變的陰鶩,他用力一甩將摺扇折疊握於手中。冷晴兒看到他眼中放出的寒光略有心悸。
冷晴兒緩緩開口試探著說道:「你認得我?」
歐陽皓軒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裡冷冷的說:「不認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我為何要告訴你?」冷晴兒猶豫了片刻,隨後說道,如果說她是冷晴兒,可那是21世紀的她,豈不穿幫,可現在的她,除了一個名字她一無所知。
歐陽皓軒帶著一絲玩味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既然能救你,也可以毀了你,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說實話,我不敢保證昨天的事情不會重演。」冷晴兒怒不可遏的死盯著他。
「你?」她一想到昨天的屈辱心裡就萬分的憤怒,雖然清楚的知道是這個身子的主人,但現在對她而言已不分彼此,她就是她。冷晴兒滿腔怒火的看著歐陽皓軒,並沒有被他的話所嚇倒,反倒一抹嘲諷的對歐陽皓軒說道:「公子既然不認識我,又為何會出手相救呢?如果說公子本就一副俠義心腸,小女子感激不已,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我想公子會救我,也不是出於偶然吧?」,淩蝶出於職業本能,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看他的表情也大概可以猜出個一二。更不會輕言將自己姓名相告,誰知他是敵是友。
「姑娘以為呢?」
歐陽皓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把問題又丟給了她,她的冷靜她的坦然以及她的睿智都讓他對她產生了興趣,多了一份探究。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卻是你救了我,我還是要和公子說一聲謝謝。我絕無私闖禁地之意,只是在涼亭中隱約看到有人習武,才會好奇尋來,小女子我並無惡意,不想卻因此冒犯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話語剛落下,只見蘇婆婆急急忙忙的朝著這邊走來,蘇婆婆迎上晴兒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提醒她道:「姑娘,這裡沒有我家少爺的允許是不可以私自進入的,還請姑娘速速隨我離開。」當她跨過石拱門的那一霎那,才看到歐陽浩軒站在那裡,急步上前行禮,略顯慌亂。歐陽皓軒微微點了點頭。
冷晴兒見他一直不語,也不想尷尬的站在這裡徒增無趣,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雖然他救了自己對自己有恩,可是她骨子裡有屬於自己的驕傲與自尊。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歐陽皓軒繼而對蘇婆婆說道:「奶娘,可有發現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