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與孔文一起出了房間,兩人並行向歐陽文的小院走去,走了幾步之後。
歐陽嘯忍不住對孔老道:「孔老,現在您看文兒治療的成功率有多少?」歐陽嘯沒有注意到孔文的臉上,如果他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孔老臉上的兩條眉毛,從他們從房間中出來時開始就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孔文好似沒有聽到歐陽嘯的話一樣,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向前走了幾步後孔文突然停下腳步,面色嚴肅地轉頭看向歐陽嘯道:「歐陽,在我離開的這三天你是不是與文兒一直呆在一起。」
歐陽嘯不知孔老為什麼這麼問,雖然心中留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孔老看到歐陽嘯點頭,又道:「那這三天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歐陽嘯從看到孔老嚴肅的神色,心裡就有些不淡定了,就忍不住想要問孔老出什麼問題了,可是還是忍住了。
當孔老問第二個問題時,歐陽嘯終於忍不住了,對孔老道:沒有啊,很正常如果說奇怪的事好像真的有一件,就是前天我和文兒一起去了青木林,下午的時候文兒在林中突然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
然後沒過多一會兒,文兒就昏倒了,我問他進入到那奇妙的境界後,發現了什麼,他說他進入到了奇妙境界後發現整個天地都充斥著五顏六色的光點,孔老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歐陽嘯說完這些後,又忍不住的問了孔老一句,「孔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您能不能告訴我啊。」
孔老低頭沉思片刻,神情凝重的對歐陽嘯道:「歐陽,我記得我跟你和文兒說過,第二種治療方法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是現在我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孔文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面色嚴肅地轉頭看向歐陽嘯,並不開口說話,似是在等待歐陽嘯開口,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
在剛剛兩人說話之際並沒有停止腳步,在一片沉靜之中兩人來到了歐陽文居住的小院,歐陽嘯推開了門與孔文一起進入了房間。
關上房門,兩人安靜的坐下來了,兩人都不言語屋子裡陷入了壓抑的氣氛之中,歐陽嘯好像是不適應這種氣氛,打開面前的茶杯將杯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先開口說道:「孔老,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好像是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然後面色蒼白的看向孔老。
孔文停頓了片刻,似是在想怎麼對歐陽嘯說,孔老道:「歐陽,你說的文兒進入的那種奇妙的境界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它應該有一種作用,那就是增加修煉者的修煉速度,而文兒的身體經脈本就脆弱,九陰之體的自我修煉就已經讓文兒有些承受不起了。」
「再加上前日進入到奇妙的境界中,所吸收到的天地元氣,使文兒的經脈距離崩潰的邊緣更進一步,我的治療方法是,先用藥浴的藥力來加強一下文兒的經脈強韌度。」
「然後我在用魂力來配合潛藏文兒經脈裡的藥力來進一步加強文兒的經脈,再用魂力疏通文兒經脈中的魂力凝結的晶體,使文兒的經脈強韌度達到普通人的強度,甚至遠超常人的強度。」
「但是現在……唉」,孔文歎了一口氣之後便不說了,面色蒼白的歐陽嘯聽完孔老的話後,也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但他心裡明白現在哪怕知道成功率之低,但是也只能賭一賭了。
孔文聽到歐陽嘯的歎氣聲後,哪裡不明白歐陽嘯心中的想法,但是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想到這裡孔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開始調息了起來為之後的治療做準備。
歐陽嘯看著孔老進入了調息的狀態後,拿起茶壺為自己杯裡倒滿了茶水,一個人在屋中靜靜的坐著。時間流轉,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微微的呼吸聲。
歐陽文在父親與老師走了之後,他一直在計算著時間,「已經在浴桶裡泡了兩個時辰了,這下可以出來了。」歐陽文自言自語道。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從浴桶裡出來了,拿起早就放好在旁邊的浴巾,將身體擦乾換上一身新衣服,然後他邁步準備出去的時候。
想起了紫睛還在這裡呢,他環顧四周發現小紫睛在牆角趴著睡著了,一身潔白的毛皮蜷在一起像個毛絨絨的小毛球,他走到牆角將紫睛抱到了懷裡,發現紫睛居然沒有醒反而是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歐陽文臉上笑了笑,抱著小紫睛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泡了一天的藥浴,歐陽文出了房間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強大有力,此時感覺府中的環境也變得格外的好,看著沿路上的花壇中因為進入到了初春時節,已經盛開了一些美麗的鮮花,仿佛都能聞到花香味,因為泡藥浴時候父親不想讓別人打擾到自己。
所以房間的位置比較偏僻,加之自己的小院在府中的位置也比較偏僻,所以歐陽文雖然一路上感到風景很美,但是並沒有見到多少人,一路上只見到了幾個下人、丫鬟,他們恭恭敬敬的對歐陽文道了一聲「三少爺好」,就走開了。
說的很長,但是兩個房間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只是一會兒歐陽文就走到了自己的小院,歐陽文走到房門前,推開了門發現父親和老師正在說著話。
歐陽文來到兩人面前對兩人分別說了一聲「父親!」
「老師!」
歐陽文說完之後,將房門關上也來到桌子旁坐下了,他對老師道:「老師,下一步治療什麼時候開始?」
「你休息一會兒,馬上就開始」,孔文道。
過了一會兒,歐陽文開口道:「老師,我休息好了。」
孔文開口道:「歐陽,你上門外為我們護法,不要讓別人打擾到我們。」
歐陽嘯點點頭,起身向門外走去,「文兒,你到床上去將衣服全脫下,在床上盤膝坐下。」歐陽文點點頭,將懷中的紫睛放到床上,自己也將衣服脫光在床上盤膝坐下。
孔文見文兒在床上盤膝坐好,歐陽嘯也到門外了將房門關上了,孔文向床邊走去,到了床邊,孔文也將鞋脫下,來到床上盤膝坐好,對歐陽文道:「文兒,記住一會兒無論多麼痛苦都不能昏過去。」歐陽文狠狠地點點頭。
「文兒,那就開始了。」孔文道,孔文先是布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後將自身的魂力運轉到極限,就見孔文全身隱隱約約的閃爍著電光,雙瞳也偶有紫色的電光一閃而過,孔文將雙手按在歐陽文的背上。
歐陽文在孔老將手按到背上時,身體上也閃爍著紫芒,孔老先是控制著魂力去加強疏通歐陽文的下身經脈,魂力結合之前的歐陽文泡藥浴使潛藏在身體的藥力,很順利的就將歐陽文下身的經脈加強疏通了。然後是上身的經脈,雖然比下身經脈費了一些力,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
「最後一條了」孔文心裡道。這時孔文的臉上也滿是汗水,臉上充滿著疲憊,孔文用控制魂力向歐陽文最後一條經脈衝擊,成敗在此一舉,剛開始很順利最後就差一點的時候,孔文的魂力也所剩無多,孔文發現了一個糟糕的情況。
這最後一條經脈是歐陽文的命脈,命脈如果毀了文兒就必死無疑了,可是這命脈最後一點結晶幾乎已經將經脈封死了,孔文無奈只能控制僅剩的魂力,努力衝擊,衝擊的過程中,歐陽文痛苦的渾身顫抖血管一根根都露出來了,精疲力竭的拼命地嘶吼。
孔文心裡不停地狂吼,最後一點了最後了一點了啊,孔文的臉上流出了兩行淚水,臉上充滿著愧疚,就在這時早就被歐陽文嘶吼驚醒的小兔子紫睛,雙眼中閃過一抹耀眼的紫色,射入到了歐陽文的身體裡,射出了兩道紫色光芒之後,紫睛好像耗費了所有的力量身體軟軟的趴在了床上。
孔文為什麼臉上充滿著愧疚,臉上還流出了淚水,因為衝擊歐陽文命脈最後的一點的時候,孔文的魂力耗盡了治療失敗了,但是最可怕的是歐陽文的命脈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