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懵懂少年 第4章 抉擇

歐陽嘯聽完孔文的話後，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頭沉思雙眉緊皺，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之中。片刻後歐陽嘯抬起頭，看向孔文道：「孔老，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方法嗎？」歐陽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孔文看著歐陽嘯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毫不猶豫得道：「沒有」歐陽嘯聽到了孔文的回答後，轉頭看向了歐陽文所在的房間，歐陽嘯的眼神仿佛穿過了牆壁看到了房間裡正在看書的歐陽文，眼中閃過一絲深深地疼愛。

當歐陽嘯再面向孔文時，眼中已看不出一絲的猶豫，他堅定的對孔文道：「孔老，兩種方法您都有多少把握？」孔文答道：「第一種方法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第二種方法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你現在可以做出選擇了嗎？越早做出選擇把握越大，越晚做出選擇把握越小，你要儘快做出決定。」

歐陽嘯對孔文道：「孔老，我們進房間吧。」孔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猜到了一絲歐陽嘯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跟著歐陽嘯的腳步，一起進入了房間。歐陽嘯推開門看到歐陽文，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他微笑的對歐陽文說：「文兒，現在你需要做一個決定，一個影響你一生的決定，但是記住無論如何父親都會永遠疼你愛你。」

歐陽嘯說完這些話後，深吸了口氣，然後面露嚴肅的對歐陽文道：「文兒，你對你自己的身體應該有所瞭解，你先天不足身體遠比同齡人要虛弱的多，甚至連基礎的修煉都不能進行，因為你的身體承受不了。」說到這裡，歐陽嘯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孔文一直觀察著歐陽嘯，雖然沒有想到歐陽嘯會這麼直接告訴歐陽文，但看到歐陽嘯的情緒開始不穩定起來，孔文下了一個決定。孔文拍了一下歐陽嘯的肩膀，示意他接下來由他對歐陽文說，歐陽嘯知道自己的情況，便對孔文道：「孔老，接下來就麻煩您了。」

孔文微笑點頭，然後對歐陽文道：「文兒，你的身體是天地間最奇妙的身體之一，名為九陰之體但你的體質卻是有缺陷的九陰之體，並不完美所以你先天體弱無法修煉，而且隨著時間的推延，九陰之體的優點會成為你的致命點，你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歲。」

說完這些，孔文停頓片刻，好讓歐陽文逐漸接受不至於一下被驚呆了，孔文這時觀察著歐陽文的表情，發現歐陽文只是初時露出震撼神色，片刻臉上就恢復了平靜，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孔文心中暗自點頭對歐陽文的欣賞又加了一分。

孔文接著說道：「文兒，現在有兩種方法供你選擇，第一個方法：我給你的身體施加一個封印，可以減緩九陰之體的自我修煉速度，再輔以藥物幫助，可以保證你至少可以活到六十歲，但是終生不能修煉。第二個方法：就有玩命的性質，成功的話你可以獲得遠超常人的修煉速度，不但可以成為強者，甚至可以屹立在大陸的強者之巔。失敗的話，你將活不過三十歲，甚至有可能立即死亡。」

說到這裡孔文眼睛看向歐陽文，歐陽文感受到了孔文的目光，歐陽文毫不猶豫得道：「我選擇第二種方法。「孔文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不過歐陽文並沒有注意到，這時孔文的聲音又響起了，他道：」補充一點，第一種方法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第二種方法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你要考慮清楚。「

歐陽文還是堅定的答道：「我選擇第二種方法。」孔文眼中的欣賞之色更加多了，心中想到這孩子無論是心性、品德、性格都是上上之選啊，於是孔文張口道：「好，如果你能活下去，我就收你為徒將一身所學全部傳給你。」歐陽文聽後並沒有什麼欣喜之色，因為歐陽文並不知道孔文的實力與身份。

但是歐陽嘯知道孔文的身份，孔文可是儒義書院的副院長地位尊貴，如果文兒能成為孔老的弟子，那可是天大的機遇。於是歐陽嘯叫歐陽文對孔文彎身行了一記大禮，改口叫孔文老師，歐陽文很聽父親的話，先對孔文行了一記大禮，然後乖巧得道：「老師。「

孔文受了歐陽文一禮，又聽到歐陽文叫他老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開口叫了聲好，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孔文微笑著道：「文兒放心，既然你現在叫我老師，我就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救助你。」歐陽文聽到孔文的話後，心裡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開心的叫道：「是，老師。」接著孔文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文兒，我給三天的時間，你需要平復一下心情，放鬆放鬆心情這樣對你的治療有好處。」

孔文又轉頭對一直沉默在自己世界裡的歐陽嘯道：「歐陽，你這三天好好陪陪文兒。」歐陽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孔文又道：「三天后，我會來文兒這兒，這三天我也需要準備一下。」

說完這些話後，孔文對歐陽嘯與歐陽文揮揮手就走出了房門，徑直向府外走去。見孔文走後，歐陽嘯和歐陽文說了一陣兒話，歐陽嘯起身道：「文兒，父親先走了，我去吩咐一些事，接下來三天父親會一直陪著你的。」說完後，歐陽嘯就走了。

歐陽文看著空蕩的房間，心裡有一絲失落的感覺，但想到父親會陪自己三天，心裡又充滿著幸福，雖然對死亡很畏懼，但是與其平平淡淡的活六十年，也不如轟轟烈烈的十年，歐陽文並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所以他願意搏一把。

歐陽文又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看了許久直到窗外月亮已經出來了，歐陽文放下手中的書，將書放回書架上，叫人送來晚飯，吃過晚飯後，歐陽就回床睡覺了。

清晨到來了，鳥兒在樹梢上快樂的鳴叫著，歐陽文被鳥兒吵醒了，當歐陽文睜開眼睛時，看到桌子旁有人坐著，細細一看原來是父親。歐陽嘯看到歐陽文醒了，便對歐陽文微笑說道：「文兒，快起來吧。」歐陽文聽到父親的話後，利索的穿上了衣服後快速的洗完漱，將被疊整齊了。

歐陽嘯看歐陽文收拾完了，便叫歐陽文過來，歐陽文來到父親的身邊後，發現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早餐，歐陽文和父親一起吃過了早飯，就和父親一起出了房間。歐陽嘯對歐陽文道：「文兒，你想去哪裡玩啊。」

歐陽文仰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可愛的道：「父親，我們先在城裡逛一逛吧，我還沒有將整個城市都逛一遍那。」歐陽嘯聽完兒子的話後，心中一痛但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但是心裡卻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