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這麼主動?」
林瑜筠的腿鬆鬆勾在男人勁瘦的腰上,眼尾泛著情慾滿滿的紅。
聽見季淮深問話,她咬著他,喉結笑得魅惑眾生:「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季淮深鳳眸一暗,眼底慾念更深。
兩道身體緊貼在一起抵死纏綿,那只大手在她身上肆掠遊移,留下道道曖昧紅痕。
林瑜筠的確是想發洩一下情緒,才將這個小情人叫出來買醉陪睡的。
但沒想到季淮深今天也那麼兇。
平時頂多兩三個小時結束,今天卻硬生生折騰得她喘息連連,只能伏在他頸窩哭叫求饒。
結束時,床單已經溼得不成樣子。
林瑜筠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軟在被窩裡戰慄不已。
季淮深湊上來,勾著唇角吻她耳垂:「想再來一次?」
本來是張清冷禁慾的臉,一上床就變成了瘋狗,恨不得把他吃了似得。
林瑜筠沒力氣搭理他,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不要。」
季淮深低笑一聲,嗓音繾綣:「那我抱你去洗澡?」
被小鮮肉這樣溫柔服侍,林瑜筠樂見其成。
這比看著自己那個心有所屬的丈夫許宏威,開心多了。
其實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許宏威喜歡她的「養妹」林琪語。
她跟他結婚,原本也是為了得到林家的繼承權。
林家和許家早有婚約,如果嫁給許宏威的人不是她,繼承權她更沒戲。
所以,這三年她才捏著鼻子忍下來。
但前幾天她被林琪語「不小心」潑了杯紅酒,沒忍住給了她一耳光,許宏威便衝冠一怒為紅顏,故意攪黃了她手裡的一個重要合作。
代價是他自己的損失也高達上億。
林瑜筠實在想不通,看著季淮深那雙勾人鳳眸,忍不住問:「男人都是戀愛腦嗎?」
季淮深怔愣一瞬,而後伸手將她勾進懷裡:「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你那個叉燒老公又惹你了?」
林瑜筠懶洋洋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她一開始就沒有向季淮深隱瞞過自己已婚。
畢竟,他們認識的那一天就是她結婚那日。
許宏威為了去陪割腕自殺的林琪語,毫不猶豫地在婚禮上丟下她。
林瑜筠當時年少氣盛,實在氣不過,就跑去酒吧買醉,順手挑了個最高最帥的男模,說自己被綠了,問他要不要被她包養。
事實證明,她眼光很好。
「他怎麼欺負你了?」
男人將她摟得更緊,聲音低沉:「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林瑜筠笑了。
季淮深這情緒價值是真的給得很到位,但一個酒吧裡男模,要怎麼幫她出氣?
又不是什麼能天涼許破的霸總。
更可惜的是,他們要結束了。
林瑜筠親了親他,順手拿出支票薄:「不用了寶貝,我們分手吧。」
她在支票上簽了名,卻沒填金額:「要多少你自己寫,算是給你的補償,那套房和車也送你。」
「之後我們別再見面,你最好也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們的關係。」
季淮深面色一沉,圈在她腰上的手驀然加重了力道。
「憑什麼?」
林瑜筠挑了挑眉,小狼狗這是生氣了?
平心而論,她心裡也捨不得這麼個聽話的床伴。
但這次許宏威那混蛋徹頭徹尾噁心到她了。
再維持這段本就有名無實的婚姻,不但外人會笑她,她也覺得自己賤。
不過哪怕離了婚,她也不打算跟季淮深再有什麼下一步的交往。
男人這東西不過是調劑品,她不想越陷越深,也變成那種蠢貨戀愛腦。
「沒什麼,就是膩了。」
林瑜筠也懶得跟他解釋真實原因,將支票拍到他胸口,便想起床穿衣服。
季淮深卻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當初是你撩撥我在先,現在一句膩了,就想輕易打發我?」
男人眼底湧起駭人的冷怒:「林瑜筠,你當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