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陰暗潮濕的走廊盡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一名女獄警急忙拿著電棍和手電筒沖出了值班室,朝著傳出聲響的方向小跑過去,直到停在盡頭的特殊牢房門口。
女獄警不客氣的拿著電棍敲了一下鐵柵欄門,鐵門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她緊跟著喊道:「1965號,一大清早你喊什麼喊?」
牢房冰涼的地上,躺著一個痛苦抱頭的女人,女人臉頰消瘦,眼窩凹陷,整個人瘦骨嶙峋,監獄發的獄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肥大,細細看去,女人的身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斑痕,還有密密麻麻的紅疹,有的破皮流膿,看的令人不禁反胃。
女人疼的來回滾動,聞聲扭頭看向門口,微微睜開眼睛,眸中充滿了絕望,發出淒涼又微弱的聲音:「痛!」
其實女人的內心更想說,讓她死吧。
女獄警見狀,知道她這是病情發作並且身體惡化的更嚴重了,無奈歎息一聲,道:「你等一下,我去請值班醫生來給你看看是什麼情況,你少嚎叫省點力氣吧!」
說完,女獄警轉身快步離去。
但是女獄警知道,哪怕請來值班醫生,一切都是徒勞,編號1965號囚犯應該活不過這個月了。
地上的女人名叫穆蘭。
可能她疼的快要麻木,漸漸地沒了哀嚎聲,雙眸透過狹小的鐵窗,瞧見窗外彌漫著死亡氣息的黑暗漸漸地露出了金色的曙光。
那一刻,穆蘭哭了。
無窮無盡的悔意席捲渾身,她痛恨自己的愚蠢,將手中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還被設計攝入了一個瀕臨垂危的愛滋病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