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登基後冊封他曾愛而不得的白月光為皇後那天。
我從他的正妻變成了一個沒有名份的宮人。
兒子也從嫡子變成了庶子。
我生於大漠,不在意權利和地位,卻不能容忍他對兒子的輕視和踐踏。
所以,在謝煜將蘇皇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冊封為太子時。
我帶著澤兒頭也不回離開了長安。
……
冊封後三天,我怕澤兒看見旁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時會傷心難過。
我沒有去見過謝煜,也沒有走出過明月宮一步。
等到第四天,謝煜終於出現來了。
「曼娘,我冊封蘇婉瑩為後只是為了江山,我與她之間,絕對不可能產生私情,你信我好不好?」
謝煜輕輕拉住我的手,眉眼間凌厲了不少,可依稀又還能看到少年時他對我含情脈脈的模樣。
我內心有些鬆動,卻還是輕輕推開了他想要撫摸我的手。
「你冊封誰為皇後都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你把澤兒置於何地?」
我沒想到,平靜的質問會引得謝煜發狂。
方才溫潤小心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他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失望和責備。
「澤兒是我的孩子,你為何說的我薄待他一樣,你是要陷我於不仁不義嗎!」
看著謝煜發怒的樣子,我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我與他定下終身時,謝煜曾發下毒誓,「以身家性命來做賭,此生我絕不負你!」
為這一句誓約,我曾在水牢中泡了整整三日,只為守住那份偷來的佈防圖。
可現在看來,年少時互相扶持,依偎取暖,卻都抵不過權利和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