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廢料

照片上是一隻玉蠱，和龍鳳元陽蠱有些差別，明顯小上一號。但雕刻手法和圖案佈局卻非常接近，很像是一套的東西。

不會這麼巧吧？

周宇想了想，問道：「實物在哪兒，能帶我去看看嗎？」

秦樂樂面露無奈：「這個怕是很麻煩......主要這杯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按照爺爺的遺願，原本會傳給我父親。」

「可分家的時候，我二伯卻提前把杯子拿走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霸佔在他那兒，不肯交出來。」

「小宇哥，我看你直播很久了，也相信你的眼力，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杯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之前找人鑒定，專家都說這東西不值錢。」

周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雖然是歷史系專業，對古董卻談不上精通，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一直打眼了。

除非實物當面，有系統識別，他才有把握確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考慮了下，他道：「我需要看到實物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這個......」

秦樂樂頓時有些犯愁：「我二伯這人很古板，他特別喜歡玉器和賭石，對手裡的東西看得特別緊，除非志趣相投，否則再好的朋友上門，他都不捨得把東西拿出來給人看。」

「哦？」

周宇心頭一喜，賭石的話，到可以試試，若是借此跟秦樂樂的二伯搭上線，一切就好說了。

想到這，他便道：「天不早了，今天先這樣吧，咱們明天去見見你二伯。」

......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秦樂樂便帶著周宇來到了三環路的賭石場。

謠傳這家場子是緬甸直供，這些年開出來不少高水準的翡翠，引得許多賭石愛好者齊聚于此。

周宇跟著秦樂樂過來，就見到了她的二伯秦國偉。

秦國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副金絲眼鏡，此刻正興致勃勃的圍著一堆料子打量。

他很快選中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交給旁邊的解石師傅開口子。

周宇走上去，看了眼，系統頓時傳來提示。

「叮，鑒定完成，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普通鵝卵石，出產於某化糞池。」

周宇忙不迭退開幾步，一臉古怪。

秦樂樂喊了聲：「二伯。你看我帶誰來了。」

因為分家的緣故，秦國偉和侄女一家關係不太好，他聞言回頭看了眼，頓時一聲輕笑。

「哦，我認識，這是那個捐國寶的周宇吧，都上國家頻道的新聞了。」

他瞥了眼周宇：「怎麼，你也賭石？」

周宇笑笑：「秦先生你好，我過來碰碰運氣。」

「呵呵。」

秦國偉面露不屑：「這賭石跟古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行當，你以為你能撿漏國寶，就能賭石了？」

「我勸你還是省兩個錢吧，這不是你能玩的東西。」

旁邊也有人認出周宇，為了討好秦國偉，也頓時跟著譏諷。

「老秦說得對，賭石可不是毛頭小子能碰的。」

「真以為自己能撿漏國寶就牛比了？也不怕賠得當褲子。」

周宇不屑於逞嘴上功夫，他沒有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料子堆前打量起來。

系統提示聲不斷響起，都是普通的石頭。

幾分鐘過去。

「叮，鑒定完成，這是一塊極品玻璃種帝王綠原石，產地：緬甸。」

周宇二話不說就將眼前的大石頭抱了起來：「老闆，這塊我買了。」

秦國偉當場大笑出聲：「這種石頭你都敢賭？哈哈，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嘖嘖，小夥子，我看你是一點賭石的基礎都沒有啊，這種一看就是垃圾，你也花錢買？」

「愣頭青就是愣頭青。」

周圍賭石的常客，個個面露鄙夷，對周宇的選擇嗤之以鼻。

周宇也不惱，反倒笑了下看向秦國偉：「秦先生這麼肯定我這是塊垃圾，要不咱們就比一比，看看誰的料子更好？」

「哈，賭就賭，我還怕你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秦國偉冷笑一聲，當場道：「把我的石頭開了！」

解石師傅拿錢幹事，對此毫無異議，他拿砂輪擦了個口子，冷水一潑，頓時喊道：「出綠了！」

秦國偉頓時哈哈大笑，走過去用手電筒打了個光，看了下斷層，道：「慢點開，往左邊下刀。」

說罷，他還示威似的瞅了眼周宇。

周宇笑眯眯的，對此毫不在意。

解石師傅再次動作起來。

砂輪滋滋的響，很快，刀口越來越深，斷面顯得粗糙不已，根本不像是有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