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話

她聽了之後一愣，就過來很親暱的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她說，夜裡當然安靜了，你是不是聽錯了，這不是有蟲子叫嗎？

她親暱的動作，讓我有些臉紅，不過說來也怪，我現在側耳一聽，還真的聽到了外面一陣陣蟲鳴，甚至於好像隱隱還有遠處哪家女人和男人的吵架聲……

聽到這些世俗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就安寧了下來，不過我的心還是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因為我發現，寧秋居然在我的床邊上坐了下來，緊緊的挨著我。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味，清甜可愛，因為是夏天，她穿的很少，蓮藕般的手臂緊緊的貼著我的肩膀，軟軟的、滑滑的，還微微有點涼。

寧秋好像也有些緊張，她紅著臉，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她羞澀動人，又有些任君採擷的模樣，一下就把我心中的情慾完全點燃了，我忍不住摟住了她如玉般的身子，對準她嬌豔的紅唇，狠狠的親吻了下去。

我們生澀的親吻在了一起，但是動作卻很激烈，舌頭相互糾纏……

不過，我們還來不及多親熱一下，門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很大聲，而且帶著怒氣的咳嗽聲，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身子都僵硬了起來，連忙閃電般的分開了。

然後，我就聽到岳母在外面喊小秋的名字，說是問她尿壺在哪去了。

我知道這是岳母在叫寧秋出去的意思，人家已經很給我們面子了。

我有些不捨的看了寧秋一眼，寧秋則是有些慌張的低頭跑了出去。

她走了之後，我就躺在床上回味剛剛的經歷，快二十年沒有碰過女人的我心底很有些激動，我忽然感覺好像當這個上門女婿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有點想撒尿，我看床底下沒有尿壺，就準備出去上廁所，我記得茅房應該在屋子的後面。

因為害怕吵到她們，我走的很輕，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沒走出幾步，我就發現岳母的房間燈居然還亮著，裡面還隱隱傳來說話聲。

我並沒有偷聽的意思，可是還是有幾句話隨著夜風吹到了我的耳朵裡面。

岳母說，「秋兒，你在著急什麼？這幾天就等不急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去找他，很容易現原形的嗎？不然我們這麼費盡周折是為什麼？」

寧秋好像很沮喪，只說了句我知道了。

我聽了之後，心底不由一頭霧水，什麼現原形？什麼著急？

我還來不及仔細思考，岳母好像警覺到了外面有人，猛地一下拉開了房門，冷冷的盯住了我！

「你在外面幹什麼？偷聽我們娘倆說話？」

岳母森然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黑了，光線的問題，燭火下的她看起來非常可怕。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才過來，就聽到你們說什麼現原形，什麼原形？」

「你聽錯了吧，我媽讓我別得意忘形！」

小秋在後面插嘴道。

在我們這邊的方言裡面，忘形和原形的口音幾乎是差不多的，我可能真的聽錯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岳母死死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我都有些害怕了，她才說了句話，她說，「下次別這樣鬼鬼祟祟的，不像個男人！」

我尷尬的認了個錯，連忙逃一樣的走開了。

小秋卻連忙追了上來，說夜裡黑，別摔著了，她給我掌個燈，我轉過頭來一看，就看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個燭臺，跟了上來。

我看的心底不由很感動，小秋真是個好女孩，就是她媽好像有點兇。

不過，我轉念一想也是，她們家裡只有女人，要生活下去不容易的，當媽的不潑辣一點，豈不是要被人欺負上門來。

我們一邊走路，小秋也和我解釋，讓我別生她媽的氣，說她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連連點頭，說自己不在意的。

很快我就完事了，重新回到了房間裡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後半夜，什麼也沒有發生，我睡得非常安穩，一覺醒來就已經是早上了，這一天晚上，我甚至都沒有做噩夢。

這是我這幾天，睡得最好的一天，第一次沒有夢見我爸。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對這一次當上門女婿，內心不是那麼牴觸了，所以就不再有那些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