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稀月明,一片浩大的天地間,陣陣清香撲鼻而來。
冥王府的花穀,亭臺樓閣,宛如人間仙境,周邊的奇花異草方圍繞著一層霧,此外別有格式,堪比神仙之地。
夜風襲來,梨小劫獨自站在亭台,一襲白的衣裳隨風飄起,宛如雪的那些白雪蓮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容顏,卻讓落地的花兒失了風采。
「美人,冥王駱一向都是個性不符?」梨小劫望著亭外的花兒,問。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冥王蒼忽的有些煩亂,沉下聲音冷道:「過來。」朝著她輕輕的招了招手。
莫名的,不喜歡這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更不喜歡她臉的光彩是因為另一個人。
白天,她就察覺出,他們兩兄弟存在著微妙的變化,冥王駱思想單純,行為好動,好似一個孩子般。然而冥王蒼則是陰沉不定,城府心機難以顯露,難以抓摸,實屬一怪物,就這樣,冥王蒼就被歸類為危險人物。
梨小劫本來是不敢過去的,可是,一瞧見那人的臉色,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坐下。
「你很怕本王?」一隻修長的手挑起梨小劫尖銳的下巴,戲虐的問道。
梨小劫怔了下,睜大眼睛,隨後便微微的一笑:「不怕。」
我呸,她會害怕他,想她梨小劫活了十九個年頭,還從未害怕過任何東西,不就是個王爺嗎,她也不至於害怕。
「本王今天很高興…」冥王蒼?說,放開了手,隨後便撈起她前的長髮,用修長的指尖繞來繞去。
「有什麼值得美人兒高興的呢?」梨小劫問。
這人不是擺明瞭勾引她,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耐心告訴自己,美色一動,定有詐,不過,這廝有著淡淡的香味,伴隨著涼風,很令人心遐想偏偏。
「本王從十歲開始,便覺得這世間的一切事物,都那麼的乏味,昨天,終於發現有東西引起本王的興趣了…」指尖的動作極為熟練,冥王蒼微微勾唇的一笑。
「昨天,什麼東西?」梨小劫抬眸,望著那雙過於媚笑的眼睛,忽的就想起什麼,時間不會那麼巧合。
「肯定不是。」她不小臉一白,不確定的問道。
冥王蒼好看的唇角勾起一絲欣賞的笑,輕輕地點了點。
「憑什麼?」梨小劫立即跳起來,朝著他怒吼。
那樣的事,她是千萬個不願意。
「憑你的命是本王救的。」語氣輕柔,笑意盎然,好像在訴說著與己無關的事般,那般的自然。
一條命,救下是如此簡單,可欠下的是怎樣的債,梨小劫無法想像。
「施恩莫望報,望報莫施恩…」梨小劫努力的平淡自己內心的波瀾,不屑的開口。
「哈哈…牙尖利嘴。」冥王蒼起身,伸出手挑起梨小劫的下巴,萬分悻然的開口:「那天,是你扯著本王的腿,求本王救你的。」
「我呸瞎扯蛋。」梨小劫瞪著眼前的男子,很是肯定的開口:「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初來乍到,又怎麼會求你呢。」
「若不是本王用天山雪蓮救你,你早就寒脈而死,哼,都不知道是那個不懂憐香惜玉,背後的那道差點就至死。」
字字如同針線似的,清晰的敲入梨小劫的腦海裡,直到自己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昨晚,沐浴時候,那服侍的丫頭說:這麼大的傷口,姑娘不怕疼嗎?
而自己也確認了這一點,把傷口並非榴槤所為,而是一天痕跡頗深的刀傷。
「若是想活著,本王便不會讓你死」宛如誓言般,那般堅定,那般的和善,梨小劫一點頭就答應了。
她總是信了一些事情,原來自己穿越到這裡有些時日了,而且結下很多梁子,有人要殺她,著其中的答案,定要解開來。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子,殘忍到去害他人。
肯定有人想殺人滅口,達到某種目的。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定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