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叢中 第八章 幫手

一個身體結實的男鞏星來他課桌前面站著，中氣十足地說：「又來一個！」

趙建看著這位鞏星，很少跟他打交道，但知道這位鞏星是複讀生，叫鞏星，學過散打，喜歡打架，還算耿直，以前不在同一年級，現在跟他是鞏星，有點想跟他交朋友，如果去夜總會救那幾個美女，就必須要幫手，可以叫上他！

「你好。」趙建笑著招呼學友。

鞏星拿起課桌上的課本，又重重放在課桌上：「你是哪個區的？」

趙建笑著回答：「玉林區的。」

趙建站起來去小便：「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去嗎？出去玩。」

鞏星也想去小便：「你叫什麼？」

趙建到了門口:「我叫趙建，建設的建，你姓什麼？」

鞏星回答：「我姓鞏，馮鞏的鞏，明星的星。」

趙建笑著說：「鞏星，好名字。」

附近幾間教室都是高三年級，學生都十六、七歲了，到明年上大學，很多滿十八歲了，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十六、七歲的女孩正朝一朵花發育，渾身充滿朝氣，該凹的凹了，該凸的凸了，線條身上越來越優美，越來越讓人心動，玉乳搖晃著。

她們都有漂亮的臉蛋，光滑白皙，紅潤，他看得眼睛直了，下面硬了，忍不住吞下唾液。

「媽的，要是能跟這些美女造愛，每晚輪流來，那是人間仙境。」趙建心裡想著，知道不是每個女子都願意把身體隨便給人，只能說遺憾了。

趙建是名人之後，很多女孩都知道他，很多女孩都特別注意他，他欣賞她們的身體，目光在女孩身上掃過，女孩子的直感使她們感覺到他看什麼，不過，她們理解他，誰心裡不喜歡異性？

到了廁所，兩人進去放鬆，鞏星問：「出去玩嗎？去學校外面玩。」

趙建很少去校外玩：「出去做什麼？」

倆人拉上拉鍊走出來，鞏星輕聲說：「我去買煙。」

趙建問：「你煙癮大？」

鞏星回答：「有些煙癮。你抽煙嗎？」

趙建回答：「我不抽煙。」

鞏星說：「你爸不准你抽煙？」

趙建說：「我不喜歡抽煙。你爸媽是商人嗎？」

鞏星說：「我爸和我媽都是技術工，靠工資吃飯。」

經過幾家小商店，裡面的商品琳琅滿目，鞏星沒有買煙，帶趙建逛街。

趙建問：「你不買煙？」

鞏星說：「離學校太近老師知道不好。去前面買煙，一會兒就到。」

街道兩旁綠樹成蔭，好像置身於花園公園。鞏星說：「環境很好。很優美。」

趙建表示贊同：「嗯，環境很好。」

鞏星問：「平時怎麼玩？」

趙建笑著回答：「平時在家學習，休息的時候練功健身。」

鞏星說：「你喜歡練功？」

趙建回答：「我喜歡健身。練啞鈴，做俯臥撐，現在拜師學習散打。」

鞏星興奮地笑起來：「你喜歡散打？」

趙建知道鞏星進套子了：「我喜歡散打，怎麼，你也喜歡？」

鞏星笑著回答：「我也喜歡。我更喜歡打架。」

趙建沉吟起來：「你喜歡打架？」

鞏星笑著說：「我喜歡打架，你也喜歡打架？」

趙建笑著回答：「別人打我，我跟別人打。不去惹事。」

鞏星說：「很老實。很單純。我喜歡主動打別人。」

趙建找到入口了：「你喜歡打架，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可以跟他們打架。不過，那些人很厲害，你不一定打得過他們。」

鞏星的眼睛亮了：「什麼地方？你不會帶我去武校吧？我打不過武校的武術教練，他們打架是專業。」

趙建笑了：「不去武校打架，我帶你去一家夜總會。」

趙建把去夜總會見到的事告訴鞏星，鞏星滿腔怒火：「王八蛋，要是老子是武林高手，一定把那些人打趴下。」

趙建當然不會說跟夜總會裡的一個美女發生了關係。「你去嗎？」

鞏星斬釘截鐵：「去。我叫上幾個哥們。我有個朋友開計程車，把他叫上，要他送我們去。」

趙建眼睛一亮：「嗯，他送我們去，我付車費。」

鞏星笑著看看他：「如果他要錢，你就給他，如果他不要錢，你就省下吧。」

前面拐角有條胡同，鞏星帶趙建去胡同裡面，裡面有幾家商店，鞏星走進其中一家商店，要老闆拿包香煙，老闆應聲過來。

趙建迅速拿出錢夾，準備付款，鞏星以為他想買東西。

旁邊響起粗魯的嗓門：「鞏星，有錢買煙？」

趙建給老闆錢，說明他付買煙的錢，鞏星沒有拒絕，拿著煙放進袋裡，輕聲說：「這人是混混，打架厲害。」

趙建問：「他有事找你？」

混混到趙建和鞏星身後站著：「我今天想吃火鍋，鞏星，你請我吃嗎？」

鞏星低聲說：「陳哥，我朋友請我吃煙。他買單。」

混混仰望趙建，愣住了，帥哥趙建高大健壯，雙目有神，男子漢氣質十足，如果沒有學生氣，會把他當作運動員。

混混在心裡罵娘，希望趙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好是傻瓜！

混混的聲音小了：「你朋友請你消費，你請我消費嗎？」

鞏星感覺到了：「我爸媽從這個月開始，只給我以前的三分之一。」

混混心裡氣惱，揚起右手打鞏星，揚起的手在空中帶起風聲，鞏星用手護頭，混混的手打在他手上。「不請我吃火鍋？」

鞏星哀求：「老大，我明年要上大學了，要很多錢。」

混混又揚右手打鞏星：「你他媽這幅德行上大學？就讀社會大學，畢業跟我混。」

混混的手掌在空中加速度前進，到了鞏星頭部，趙建抓住他的手：「我有錢，想用嗎？」

「小夥子有兩下！」

商店老闆誇獎趙建懂一點功夫，鞏星知道趙建喜歡體育，今天看他能抓住混混的手，非常驚訝，感覺他的武功有基礎。

混混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想掙脫被趙建抓住的手，卻感到他的手指像鐵箍，自己跟他比力量，好像蜻蜓撼大樹：

「有力氣。」

趙建鬆開混混的手：「我天天練功，有力氣。」

混混問：「你會武功？」

趙建回答：「我跟師傅學習散打，跟師傅對練。」

混混大聲說：「鞏星,你朋友請你吃煙，你可以給他說，出錢請我吃火鍋。」

鞏星覺得混混太囂張了。混混繼續說：「你朋友有錢，你向他借錢請我吃火鍋。鞏星，你運氣來了！」

鞏星看下趙建，難以開口完成混混下達的任務，目光回到混混臉上。趙建在心裡罵混混無賴，想打混混，掏出錢夾，拉開錢夾拉鍊。

混混看著百元大鈔，眼睛亮了，由百元大鈔聯想到趙建的爸媽開豪華轎車去自己的公司，開著豪華轎車去旅遊。「帥哥的錢多！」

「我請鞏星抽煙，不過，你想我請你吃火鍋，就要先打敗我。」

「小夥子夠爺們！」

商店老闆輕聲讚歎，圍觀的市民也議論紛紛，混混面對百元大鈔和趙建的挑釁，心裡的希望被刺激得好像美女的玉乳上下晃動，要是美女轉身走了，就只剩下回味了，要是打不過帥哥，也只剩下昔日的霸氣了。

混混眼睛冒火，揚手打趙建，腦子裡面晃動著趙建錢夾裡的大鈔：「你他媽是高手！」

混混的巴掌前行一段路程，到了趙建的頭上，突然想起趙建的動作快，好像會武功，馬上用力控制住巴掌的運動：「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鞏星，你向他借錢請我消費。老子還想去找小姐快活快活。」

鞏星還沒有開口，趙建說話了：「老大，我不借錢給他。你要用錢就先打敗我。」

混混生氣了：「我不想打你，你他媽不知趣？」

趙建說：「你要是沒有本事打敗我，就不要要脅鞏星請你消費了。我是他朋友，我罩著他。」

趙建在老虎嘴裡拔牙，混混心裡的怒火往外冒：「你罩著他，你是老大？」

鞏星回應：「他是我老大。」

混混洩氣了：「你他媽逼老子動手？」

混混決定跟趙建打一架：「帥哥武功好？我跟你比試下，如果我贏了，你請我吃火鍋。」

趙建佩服混混堅持到底，鞏星佩服混混本性不移，趙建笑著說：「你如果輸了，以後不要給鞏星添麻煩了。」

混混預感到好日子過去了，一百萬個不願意，可是，如果打不過帥哥，不可能從鞏星手裡拿走鈔票：「老大，你肯定你會贏我會輸？」

混混想起趙建迅速抓住他的手，心底升起寒氣。

趙建說：「我能肯定。」

行人圍成圈子觀戰，混混眼睛冒火，向前一步，用勾拳打趙建下頜，拳頭到了趙建下巴，趙建用左拳壓住他的拳頭，右拳打他鼻准！

你來我往，你快我更快，商店老闆和鞏星和圍觀的人輕聲喝彩。混混感覺趙建的手猶如一座大山，無力反抗！聽見拳風到了鼻子前面，拳頭好像影子，鼻尖已挨了一拳。

混混感覺鼻子發酸，眼淚出來了，他永遠記住今天挨了帥哥趙建一拳！

「好功夫！」混混的臉紅了，害臊了，還是本能地揉揉鼻子，擦乾眼淚，相信趙建這樣的身手是經常鍛煉、甚至從小鍛練的結果，其師傅的功夫一定很高！

混混想到這裡，心裡一寒，好像皇帝失去天下。

鞏星沒想到趙建出拳快如閃電，平時囂張的混混紅著臉擦眼淚，摸著鼻子看著趙建發愣，心裡笑了，臉上露出笑容，佩服趙建基礎很好，有機會向他學幾招：「太快了！」

混混做垂死掙扎，抬腿踢趙建的大腿和膝蓋，趙建現在有經驗了，等著他進攻，混混看趙建很大意的樣子，心裡說老子打架厲害，你他媽小看爺們了。

混混的腳踢趙建的大腿內側，進入趙建的防守範圍後，他提腿踩混混的腳，混混功虧一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前腳落地，使出吃奶的力氣打趙建的臉，混混估計這一拳打在帥哥臉上，帥哥的臉一定浮腫，不可能皮綻肉裂。

趙建看著混混的拳頭離臉剩下兩三釐米，上身略微後仰，伸手拍打混混的拳頭，拳頭與手掌相撞，混混倒退幾步！

「好功夫！」圍觀的人喝彩。「還打嗎？」

混混的臉紅得像豬肝，想撒腿跑出人群，不過，他沒有勇氣跑出去。「我輸了。」

趙建問：「你不要鞏星請你吃火鍋了？」

混混回答：「我不要鞏星請我吃火鍋了。」

鞏星知道混混不會給他添麻煩了，開心地笑著。

商店老闆笑著說：「帥哥的武功很好。」

鞏星笑了：「是新生。我們是高一年級新生。」

兩人回學校，鞏星笑著說：「趙建，謝謝你幫我。」

趙建說：「不謝。混混打你，你怎麼不還手？」

鞏星笑著說：「我可能打不過他。他打我幾下，我沒有受傷，他不可能把我打死。我們沒有翻臉，要是翻臉，那是另一種打法。」

程飛來趙建課桌前站著，目光在他臉上，顯然目標是他，眼神卻怪怪的。趙建不知道這個學友為什麼事來課桌前站著，張莉和周玲也看著程飛。

趙建想起鞏星的話，友好地笑著："你是程飛？"

程飛露出笑容，笑容很古怪：「我是程飛。」

程飛竟然伸手跟趙建握手，趙建不知道程飛為什麼跟他握手，伸手跟他握手！程飛用力握趙建的大手，感覺他的手指如鋼鐵："好功夫。手上有勁，有老繭。練功夫留下的。"

趙建笑著說："程飛，你的力氣很大。"

程飛回答："我學過功夫。我們什麼時候切磋一下？我們都喜歡功夫。"

趙建沒想到程飛會提出比武，張莉也詫異地看著他！程飛沒有看漂亮的張莉，周玲卻聽見程飛的話了：「你想跟趙建比武？你是大俠？」

程飛沒有回答，目光還是在趙建臉上，臉上卻流露出挑釁的神情：「我跟你切磋武功，你不會拒絕吧？我想你練習武功不會是為了健身和參加表演吧？經常跟同行切磋，武功才會進步。」

張莉說：「你很有經驗。」

程飛笑著回答：「都知道這個道理。」

周玲笑了：「程飛，你打不打得過趙建？」

程飛回答：「不知道。打了才知道。」

程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倆女孩的臉。趙建回答："你想跟我切磋武功？很好，我也才學散打，很想找人比武。你安排在哪兒比武？什麼時候？"

程飛笑了："像爺們。放學就可以去比武，準備好了我給你說。"

趙建答應了，程飛走了。鞏星來找他，滿臉驚訝地問："趙建，程飛剛才來找你幹嗎？」

趙建笑著回答：「程飛想跟我比武。」

鞏星詫異地問：「他找你比武？他的武功不行，竟然會找你比武？」

趙建回答："你知道他會武功？"

鞏星回答："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我看他來找你跟你比手勁兒，猜他想跟你比武。"

趙建回答："程飛想跟我切磋武功。想法很好。"

鞏星問：「你給他說沒有那件事？」

張莉問：「什麼事？」

趙建回答：「你不會知道。」

趙建笑著說：「你去找程飛說那件事。」

鞏星轉身去找程飛。周玲邀請趙建去她家玩，他笑著問她怎麼不去他家玩，她說先去她家，下一次去他家。他問什麼時候，她回答就今天下午放學。

下午放學，趙建跟周玲出去乘公車，站在那裡等公車，趙建淺笑著欣賞周玲的臉蛋，她開心地笑著，他覺得周玲像牡丹花一樣漂亮，卻有男子漢的氣質，她的這種氣質張莉沒有。

周玲看公車到了，要他上車，現在是下班和學生放學回家的時候，車裡的下班族很多，蜂擁上車的學生也多。倆人跟其他校友站在車廂裡面，她靠著他的身體，靠著椅子，小手抓住椅子，有意無意地看周圍有沒有學友，看見沒有學友，嬌弱的身體靠著他的身體，女孩子的線條貼著他的身體，抬頭向他笑，他感覺她的身體柔滑。公車到了繁華的街道，周玲說到了，要他下車。

趙建跟著周玲去她家，她帶他走進一家名字叫‘周氏超市’的超市，超市門口有許多提著各種商品的顧客，說這家超市就是她家的。超市裡面收銀的地方坐著位少婦，年約三十左右，穿件印有周氏超市的白色工作服，估計少婦就是她媽媽。

超市裡面的工作人員看見周玲和趙建進去了，目光到了趙建身上，周玲看見少婦，幾步走到少婦旁邊：「媽媽。」

少婦聽見女兒喊自己，扭頭看旁邊，看見女兒放學回家了，旁邊站著位小帥哥，小帥哥身穿學生服，知道小帥哥是女兒新結識的朋友，綻出鮮花般美麗陽光般熱情的笑容：「周玲放學了？他是你同學？」

周玲歡笑著輕快地說：「他是我同學趙建。他爸是趙超。」

周玲的話進入超市裡面很多人的耳裡，很多人好像聽見市長甚至省長的名字，扭頭看著趙建！

少婦睜大眼睛問：「他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