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忽然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描繪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呵呵，爺爺不是讓她守護牧瑤周全嗎？領到家裡一天24小時「護」，是不是算是順了爺爺的意了？

說不定以後的日子有樂子了。

再說了，反正牧瑤又不知道眼前這個「冷杉」就是她的正牌夫君冷群青。萬一有天他發現牧瑤讓人生厭，趕走就是了。怎麼想主動權都在他手上。

想到這裡，他感覺被爺爺逼著領證憋著的憤怒，緩解了不少。

昨晚他曾經低三下氣對爺爺作揖：「我的好爺爺喲，你孫子我又不是收破爛的，你逼我收養幾隻流浪狗狗，流浪貓貓都行，可是你不應該逼我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吧？

都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難道你逼著你的親孫子娶一個破落家庭的孤女當老婆就道德？」

可是爺爺卻說：「不認識沒關係，天天住在一起不但認識，還熟悉了呢。我年年催你早成家。可是你年年推三阻四的。不逼你不行！哎呀我又暈了，血壓高，快拿藥……」

對於這樣的爺爺，冷群青真是心服口也服。

　　　牧瑤見木乃伊不說話，輕輕問「先生，先生？你還有問題嗎？」

　　小會客廳的冷氣不夠大，冷群青感覺頭上的汗都要把紗布都濕了。他快速對助理說：「杜雷，把那只工作手機給她。」

杜雷忙從身後的公事包裡拿出一隻新手機遞過去。

「從此後，你要保持24小時隨時接聽電話。」

頓了一下，他又加上一句：「牧小姐，任何時候都不能讓手機沒電，也不能讓手機遺落在別的地方。這件事很重要。」

牧瑤問：「我什麼時候上班？工作的地址？」

杜雷看老闆，冷群青說：「明天早上七點上班，地址一會發你手機裡。」

牧瑤一出門，杜雷馬上打開旁邊的門：「黑林，快點推老大去醫院。」

醫院的處置室，冷群青臉上的紗布被醫生剪開，露出那張英俊無比的妖孽臉。車禍留下一道從右眼角到鼻翼處的疤痕仍然清晰可見，不過已經不那麼嚇人了。

他用手掌煽了煽風：「熱死了，杜雷，都是你的錯，差點憋死我。」

杜雷嘴唇是動了，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他的老闆他瞭解，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不是常事兒嗎，要善於領會老闆的話裡的真正的意思。

醫生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植物性的疤痕膏很有效果，繼續使用，最好不要像今天這樣包裹著臉了。」

冷群青對著鏡子左右照一照，對後面的人說：「被翁子雄攪得什麼都沒吃，安排個地方，我們吃點東西，然後還有事兒。」

為了掩飾冷群青的身份，私下裡他和幾個保鏢在一起，大家都叫他老大。不過現在他在N國都用冷杉的名字。這幾個保鏢和家裡的園丁，僕人，廚娘都叫他少爺。只有他的爺爺叫他小三兒。

為了怕孫子的身份暴露，爺爺冷尊藍從來不和他住在一起。只是每個月，他去「冷老爺家」拜訪一次，吃個飯，聊點什麼，外人從來沒有懷疑過。

兄弟幾個剛吃完飯出門，爺爺冷尊藍打來電話：「我孫子媳婦呢？什麼時候能請到家裡來？」

「最晚明天！」

「不，今天！我就要見到她！」

冷群青吃笑了一下：「真是老小孩。我儘量！」誰讓他是人家孫子啦。誰讓他是爺爺一手帶大的啦？爺爺逼他領證，他那麼不願意，不也得孝順嗎？

「你要護她周全，她要少一根毫毛我找你算帳！」冷尊藍斬釘截鐵的命令孫子。

「得令！」

掛斷電話，冷群青問：「杜雷，查一查牧瑤在哪裡？我要去會一會她！」

黑林一怔：「這是準備接受了?」

「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就看誰棋高一著了。」冷群青又整理一下頭髮。「現在臉上是不是看不出來疤痕了？」

「怎麼看不出？我還是給你化個淡妝吧，不化可不行。」杜雷也就給冷群青用點遮暇粉底而已。

他先翻了翻手機：「老闆，牧小姐現在去了酒吧。」

「哪家？」

「我們希頓酒店旗下的那家。」

……

「今夜星辰」酒吧。

一進門，洋人門衛伸說攔住牧瑤：「ID Please」

在N國，21歲以上才可以進酒吧，這是法律。牧瑤拿出ID遞過去，守門的洋人眨了一下藍眼睛，微笑說了句「噢，生日快樂！ 女士，請進。」

牧瑤勾了一下嘴角：「謝謝！」

她前一分鐘才記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本來21歲成人節，應該是媽媽來陪她渡過的，可是今天媽媽不但不能來，還…遭了難…

從今天之後，她就是有工作的人了，從此後輪到她為媽媽做點什麼了。

吳晰沒一會就到了，進門後直接到了吧台坐到牧瑤身邊。

夜幕剛剛降臨，酒吧裡的音樂越來越熱烈。吳晰湊近牧瑤的耳邊：「你確定要過一個這麼吵鬧的生日？」

牧瑤神秘地勾了一下唇：「我想邂逅白馬王子。」

吳晰剛給周正發了一個定位沒幾分鐘，他已經邁著大長腿走進來。吳晰說：「你的白馬王子來了。」

牧瑤把中間的位置讓開，撇了一下嘴：「少忽悠。周正是我的男閨蜜。而且永遠只能是男閨蜜！」周正是牧瑤的校友。比她高兩屆。大五歲，追了她三年，沒戲。於是就淪為男閨蜜。

工作終於有了著落，她想釋放一下自己這些天的壓抑，好好醉一把。牧瑤要了六杯Apple cider 。周正說：「女孩子喝什麼酒，喝橙汁。」

牧瑤搶過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21歲了，我要不醉不歸！再說蘋果酒算酒嗎？」

說話間，她已把手上的杯子和那兩人的杯子碰了一下：「Happy birthday to me !」一仰頭全部倒進喉嚨裡。

吳晰和周正互看一眼幾乎一齊說：「生日快樂！」還分別拿出生日禮物。

一杯蘋果酒下肚，牧瑤眼睛一亮：「甜的？再幹一個。」她又把第二杯也喝進去。吳晰沒喝，和周正小聲說：「你別喝了，小心一會兒要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