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公？

姬曉峯到公園湖邊挖了一些泥巴，加水揉成軟硬適中的泥團，又找來一根竹片，就在泥團上雕刻起來。　

他雖然得到了傳承，連學習過程都不需要，直接就能使用。只不過理論知識雖然有，但雙手還是不太靈活，跟不上流量驚人的靈感，必須得練習才行。　

姬曉峯一開始的動作很慢，隨著手指逐漸活動開，他的動作慢慢加快，越來越靈動。泥巴不斷往下掉，一隻小小的天鵝在他手中成型。　

「造型生硬了些，線條也不靈動，失敗！」打量完自己的第一個作品，姬曉峯搖搖頭，自言自語，他並不滿意，順手把天鵝丟進湖裡。　

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出這麼惟妙惟肖的泥塑來，但現在有了魯班的傳承，他的眼光瞬間就提升到了堪稱大師的高度，自然看不上練手之作了。　

「別……唉！」身後有人驚呼，然後惋惜地嘆氣，把姬曉峯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原來是一位頭髮花白，穿著清涼綿綢衣服的老人。老人腳邊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起來是退休帶孫女的大爺。　

「小夥子，那麼好的一隻天鵝，扔了幹嘛，多可惜啊！」見姬曉峯迴頭，老頭說道。　

「刻得不好，留著沒意思啊。」姬曉峯說道。　

「有不好嗎？」老頭驚訝道，「我覺得很完美啊，栩栩如生，也很靈動，笑笑你說是不是？」　

他最後一句是問自己的孫女。小女孩認真地點頭，奶聲奶氣說道：「是啊爺爺，這個叔叔做的天鵝很漂亮呢，我想要一個！」　

「說點好聽的！」姬曉峯精神好了許多，便逗小女孩，說道，「說點好聽的，我就給你再做一個。」　

「真的嗎？」笑笑驚喜地問道。　

「真的。」姬曉峯說道。　

小女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怯生生叫道：「老公！」　

「噗！」大爺正拿著保溫杯喝水，瞬間就噴了，漲紅了臉不斷咳嗽。　

姬曉峯呆若木雞，現在的小孩是怎麼教育的啊？不會是她的父母經常在家玩這種小情調吧？

不好，有殺氣！姬曉峯突然打了個冷戰，轉頭一看，只見老頭的目光頗為不善。　

「還不行嗎？」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很萌很無辜地仰頭問道。　

「咳咳！」姬曉峯咳嗽兩聲，俯身說道：「小妹妹，不能隨便叫別人老公的，那樣很容易碰到壞人，叫哥哥就行了，知道嗎？」　

「哦，哥哥！」小女孩聽話地叫道。　

「這樣才對嘛，等著，哥哥馬上給你再做一隻天鵝。」姬曉峯不敢多說，不然萬一把老頭氣出心臟病就不好了。他又挖了泥巴，如法炮製，不一會兒，又一隻展翅欲飛的天鵝就出現在他掌心。這一次瑕疵少了許多，還算令他滿意。　

「給，小妹妹，送你了。」姬曉峯把天鵝放在笑笑攤開的掌心，道，「小心一點哦，別碰掉它的翅膀了。」　

「謝謝哥哥！」笑笑眼睛都笑成了兩個月牙，把天鵝舉起來：「爺爺你看！」　

「小夥子人不錯，手藝更好！」老頭臉色好看了一些，對姬曉峯豎起大拇指，「你是藝術學校的學生嗎？或者是哪位雕刻大師的弟子？」　

「都不是，我自學的。」姬曉峯微微臉紅，學歷不高一直是他的弱點所在，讓他不時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自學能學成這樣真的很難得，你很有天賦！」老頭讚歎一句，又問道：「你會真正的雕刻嗎？我是說木雕、石雕、玉雕這些？」　

「應該……會吧，我只用泥巴雕過。」姬曉峯老實說道，從得到雕刻技能起，他確實只刻過兩隻泥天鵝。　

「可惜了！」老頭十分惋惜，「小夥子，我看你挺投緣的，能留個聯絡方式嗎？」　

「大爺，這是我的名片。」姬曉峯把自己的名片雙手遞過去。　

老頭一看就笑了：「原來你是保險公司的理財顧問，我兒子正好想買保險，業務員選誰都行，要不……」　

「別，大爺！」姬曉峯連忙阻止他，「大爺，我剛剛辭職不幹了，你不要誘惑我回頭！」　

「呃……」大爺神情一滯，說道，「保險公司制度沒那麼嚴格吧，你可以先簽單，拿了提成再走嘛。」　

「簽了單就走，對您兒子就太不負責了，這種事我不能做。」姬曉峯搖頭，雖然窮，但他是有原則的。　

「小夥子人品真的不錯，既然你這麼有原則，那我就不勉強了，反正保險公司貓膩多，乾脆我讓他不買了，一年也能省幾十萬保費。」大爺看姬曉峯的目光越發欣賞。　

啥？一年幾十萬保費？　

姬曉峯心裡一苦，我剛剛錯過了十萬塊錢嗎？

保險不好賣，但提成很高，尤其是終身險，有的險種的首期提成能達到30％以上，姬曉峯還真是錯過了好大一筆錢。　

「那要不這樣，小姬，你雕刻的手藝真的很不錯，我正好想要一枚閒章，要是你會刻章的話，我就交給你來刻，怎麼樣？」老頭摸著孫女的腦袋，他對這個乖巧的孫女最是溺愛，小丫頭對姬曉峯很親近，他也對姬曉峯印象不錯，看著小夥子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倒是可以讓他掙點錢貼補貼補。　

「刻章？我……會的！」姬曉峯楞了一下，說道，雕刻技能包括了各種形式的雕刻，刻章也在其內。　

「大爺你想要刻什麼章？」姬曉峯問道。　

「要一枚雅趣章。」老頭在姬曉峯旁邊的石頭坐下，「刻虎賁兩個字就行了。」　

「沒問題，大爺！」姬曉峯喜上心頭，刻章是要給錢的，多了不敢想，百八十塊總該有吧？　

「那，大爺您是自備材料呢，還是……自備材料？」姬曉峯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問道，他肯定是沒錢購置印章材料的。　

「哈哈哈……」老頭大笑，「材料我早就準備好了，要不現在就去看看？」　

「好啊！」姬曉峯鬆了一口氣。　

「走吧，就在公園旁邊的古玩市場。」老頭站起來，牽起笑笑的手往公園大門走，姬曉峯連忙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