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喧囂亂 第4章 新的生命

我猛地睜開雙眼，我的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大？我還有睜開雙眼的這一刻？我笑了一下，我的命實在太大了！

……我這是在哪裡？我看看四周，我見過這裡……這裡不是……五靈塔嗎？？？我怎麼會在五靈塔里？難道是兄弟們救了我？

「哎？你醒了？」是……絲縷？絲縷身後跟著的是冰皇他們……果然是他們救了我，看來真的是我舞亂命不該絕。

「我們看到你從上游飄下來，是誰傷了你？」花逝走近我問道。

我閉上眼睛，渾身沒有絲毫力氣，張開口說話，不想聲音如此沙啞：「我不認識他，一個穿黑衣服的……可是，我不是靈魂破碎了嗎？怎麼還能在這裡？」

「你的靈魂？」冰皇冰冷的臉，像是回到了從前。果然啊，他們都討厭我了吧？都怪我當時說那麼狠的話。

我無奈的笑笑：「為什麼還要救我？」

「……」冰皇和池淵相互看看。

我再看一眼憐傲，就連憐傲對我的眼神都不再充滿信任。我感到莫大的悲哀，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我強忍著身上的疲憊想要坐起來，花逝還是最單純的那個，似乎我說什麼狠毒的話，他都不在乎。

花逝慢慢將我扶起來。

我呼出一口氣：「冰皇……我……很抱歉，我只是怕你們看到我的死亡而已，我本就沒有多久的活頭了，我想死在戰場上啊……你為什麼還要救我！」我說著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被子上。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憐傲不明白的搖搖頭：「小兄弟，你怎麼會認識我哥啊？」

「我不關心這個。」冰皇忽然走過來從身後拿出……我的雙劍遞給我看：「小兄弟，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劍的主人在哪裡？」

「對，舞亂哥在哪裡？」蒙嘯走近一步憤怒的問道：「他的劍從來不離身的，除非……除非……」

我震驚的看著大家，再看看冰皇手裡的劍……這是什麼情況？我……我什麼小兄弟？什麼啊？我伸出手來看看，這雙手竟然如此年輕細嫩……這是我的嗎？我不禁伸手摸摸我的臉頰……好像回到了從前……再撫摸我的頭髮，這真的是我嗎？

「小兄弟，你是不是撞到了腦袋？」絲縷撓撓頭問道：「什麼都……」

「給我鏡子！」我用盡全力大喊出來，沒錯，現在我的聲音相當年輕，雖然殘存的沙啞使我的嗓子生疼，但是我完全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花逝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用手凝聚了一塊堅冰，堅冰的表面十分光滑，完全可以當一面鏡子來照。

當我看到冰中的自己時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夢裡，這麼稀奇的事情怎麼就被我遇到了？那冰中的人……擁有一張絕世的容貌。長得像只小狐狸，潔白的臉蛋兒，大而似乎發光的雙目，眼角上挑。單薄的嘴唇微張著……長得倒是挺像我兒子的。那柔軟的劉海兒讓我想到了我年少的時候，謔，開什麼玩笑？

「小兄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冰皇，這個冷酷的男子，你讓我怎麼說你……我不就是你找的那個人嗎？不，我……我想掐自己一把，這是夢吧？如果真的是夢，請我不要醒來……這夢，是我從小一直追求的。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到底要說什麼？」池淵也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我說，你認不認識這劍的主人啊？」寒弄也不耐煩了：「還是根本就是他把你打傷的？你能不能說句話啊？」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實，猛地掀開被子檢查我的腹部……不對啊，那個人明明用劍穿透了我的腹部……我怎麼……毫髮無傷？

「我舞亂哥呢？」憐傲上前一步開口喊道。

「哼，傻憐傲。」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我不就是你舞亂哥嗎？」

「……？？」所有人都後退一步。

冰皇並不信我的話：「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耍我們，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抬眼看看冰皇輕輕笑了一下：「不信？」也難怪他們不信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

「當然不信，我舞亂哥是個中年人！」蒙嘯還是傻乎乎的，不過你說出這句話，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哦，好啊。」我氣的呼呼喘氣：「蒙嘯，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帶著柔雲到我這裡來問我你倆咳咳……」

蒙嘯不出意外的臉紅透了。

「憐傲啊憐傲，我還真是覺得你對不起我。」我兩手環握於胸前斜眼看著憐傲：「當初你說要槍，拂面拼死也要給你鍛造最好的槍，我就給你帶了塊神器回來還記得嗎？那可是我偷偷溜回神界給你找到的！」

「……舞，舞亂哥……」憐傲瞪大眼睛再次後退一步。

「池淵，你跟我說什麼來著？」我呼呼的喘口氣：「你說你要找你爹娘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來歷，要我給你四處打探還說不讓我告訴別人？」

「我……」池淵伸出雙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冰皇你最可惡。」我咽咽口水繼續說道：「你第一次去我的海之角，看到塊石頭非要留下印記記錄你到了海邊的事實，結果我告訴你……」冰皇已經受不了我揭露他的醜態，迅速走來掐住我的脖子：「別說。」

我笑了起來：「冰皇到天邊一遊……」

「噗嗤。」花逝開懷大笑：「可是，海之角那邊是天之涯啊！」

「你！」冰皇氣的冒冰，死死盯著我：「你……你真是……」

「呐，相信我是舞亂了吧？」我撅撅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但是我真的是舞亂千真萬確！」我笑了起來：「我又活了……打不倒砍不死的舞亂……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