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微亮吳銘言就被晴兒和阿菊從被窩裡挖了出來。阿菊給吳銘言穿好宮裝,便把她拉到梳粧檯邊像平常一樣給她把所有頭髮都盤上頭頂,今天卻在右頸邊留下了一縷。
大約一刻鐘後吳銘言才從朦朦朧朧的狀態醒了過來,站起身發現頭重的要死,抬頭看向銅鏡看到的是自己滿頭都是什麼金釵銀釵。
「等等」吳銘言大叫。
「嗯?夫人?」阿菊和清兒被吳銘言推開,兩丫頭不知道自家夫人怎麼了。
吳銘言伸手把頭上的釵子全部拔了下來。
「夫人!」清兒叫道:「不可以的」。
「行了!我自己弄!」兩個丫頭被吳銘言一吼立即不在做聲。
吳銘言取下頭釵,從櫃子裡拿出幾串珍珠鏈,有大有小小的綠豆般大小,大的和黃豆差不多有的還比黃豆要在大一點。吳銘言把珍珠鏈盤在頭頂用髮絲穿過固定不好固定的就隨意的吊在頭髮上。好了之後吳銘言拿起兩個丫頭準備的白色紗巾遮住臉從耳上穿過,用自己做的小木別針把紗巾固定在頭髮上。
「夫人」兩個丫頭都愣住了,她們沒見過珍珠還可以這樣用。而且還這麼好看。
「嗯,這樣好也不重。」吳銘言之前就喜歡古裝只是以她之前的性格和家庭,她不可能有時間去弄。
「小銘言啊……」剛剛進門的咎浩然看到吳銘言的裝扮一下子愣住了,連話都忘了接著說下去。
「嗯?」後面進來的黃埔玉徹也愣了愣。鑲上金邊白色的宮服,白色的紗巾,頭頂的各種珍珠在陽光的照射下,變成了五顏六色。額前吳銘言還特意用一串小珍珠盤過,髮絲國定的珍珠鏈松松的向下墜,就變成了一道垂吊著的弧形。修長的身體、潔白的宮裝輕笑中眼簾微閃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黃埔玉徹快速回過神。
「走吧!」黃埔玉徹也不問吳銘言好了沒有,直接拉起她就走出了房間,向王府大門走去。
待吳銘言被拉走後屋內的三人終於回神。
「誒!」咎浩然回頭看到的是已經走遠的兩人:「呵呵」咎浩然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張臉要是沒被燒壞不遮面紗那張臉一定更美吧!’見到她的第一次咎浩然就想過她的氣質給人一種很高雅的感覺,他想過一定很美吧。只是沒想到那張臉卻有了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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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
吳銘言轉頭發現黃埔玉徹一直盯著車窗外,總感覺今天黃埔玉徹有點莫名其妙。
「你」
「你」黃埔玉徹愣了愣。
「你先說」
「你先說」
「呃~~~~」吳銘言摸摸鼻子他們什麼時候這樣有默契了。「你想說什麼?」
黃埔玉徹看了看吳銘言卻再次回過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吳銘言只好在揉了揉鼻子,靠在車墊上閉上眼假寐。
「什麼人?」宮門口的侍衛問道。
聽到聲音吳銘言睜開眼睛,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駕車的藍火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牌子上赫然寫著一個徹字。
「原來是四王爺!王爺請」
藍火駕車駛進皇宮。
「王爺,到了。」車外傳來藍火的聲音。
黃埔玉徹站起身走了出去跳下馬車。
看到黃埔玉徹走了出去,吳銘言站起身走出馬車。站在馬車上她開始糾結了,怎麼下去?她穿的是宮裝怎麼下去?跳下去?正不知道怎麼辦好。突然面前伸出一隻手,吳銘言抬頭看向手的主人黃埔玉徹。
「怎麼?我接我的夫人下車也不行?」黃埔玉徹挑了挑眉。
「哼」吳銘言不滿的哼了哼,把手放在了黃埔玉徹手掌裡。
「這就是四弟的九夫人啊!有人說九夫人並不受寵的啊,怎麼看來傳言有誤啊。你們兩夫妻感情很好啊!真是讓人欣慰,麗妃娘娘就是說你不喜歡女子,你府裡的女子你都沒動過,還讓麗妃娘娘擔心的不行啊,以為你生病了呢!」
「嗯?」吳銘言轉頭看向說話的人,來人一身白衣,正哈哈大笑。
「這是二王爺述王黃埔玉述。」黃埔玉徹摟著吳銘言肩膀的手緊了緊。
「嗯?」吳銘言沒想到黃埔玉徹會給她介紹。
「怎麼?四弟不介紹介紹?」黃埔玉述搖著玉扇走了過來。
看著黃埔玉述吳銘言皺了皺眉。雖說他和咎浩然一樣都愛拿著玉扇,但兩人給吳銘言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總感覺這個二王爺述王不懷好意。嘴上說的話感覺像是他聽到了流言為吳銘言和黃埔玉徹擔心,但後面的話卻是好像故意說給吳銘言聽暗示黃埔玉徹有問題。按照理來說黃埔玉徹帶了她進宮若黃埔玉徹沒有說明那她就是以王妃或側王妃的身份進宮,但黃埔玉述卻在黃埔玉徹沒有明說的情況下直接叫她九夫人!這算諷刺?
「多謝二哥關心,四弟很好沒有什麼病痛之說,和愛妃感情也很好。」黃埔玉徹說著像是證明一下似的抱著吳銘言的手再次緊了緊。
「嗯」黃埔玉述笑著點了點頭:「聽說九夫人是亡國吳國的三公主?還真是命大啊能從大火裡逃生,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黃埔玉述說著像是在提醒吳銘言別忘了吳國是皓月國滅的,大仇未報反而跑來做皓月國王爺的夫人。
「是,言兒命大著呢!多謝二王爺的關心,言兒對四王爺一見傾心自然會好好照顧王爺。」說著扭頭對黃埔玉徹彎了彎眉角。
「嗯,好!」黃埔玉述大笑著點點頭:「那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的愛妃在前面等著呢!」
「那二哥慢走!」黃埔玉徹看著黃埔玉述走遠拉著吳銘言向反方向走去,藍火跟在兩人身後。
吳銘言回頭看了看黃埔玉述離開的方向,剛才那個背影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