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水鏡秘聞

想通此節，林中澤趕緊連忙對先生表態。「在下今落難至此，差點就落入熊腹，幸得老爺爺出手搭救在下才得以生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現如今在下又患得這失魂症，更是舉目無親，如果老爺爺不嫌棄的話，在下願意侍奉于老爺爺左右。」話說入鄉得隨俗，竟然到了古代，說話也就要更能讓古代人聽得懂才行，林中澤他即使沒吃過豬肉難道也沒見過豬跑嗎？依葫蘆畫瓢他還是會的。

「呵呵，小兄弟你言重了，救你的實則並非老朽，而是你自己。當日小兄弟你用調虎離山之計，以自身吸引黑熊而救下村民，村民脫難後，恐小兄弟你有性命之虞便立刻回村找來村中全部獵戶才及時將你救下，而老朽實則並未出力。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善果。小兄弟你品德兼優，萬不能說侍奉老朽左右，要不然真是折煞老朽也。老朽聽小兄弟你口音並不似襄陽人，而這洞林寺山路更是崎嶇行走艱難，小兄弟怎會落難于這深山之中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鬼就知道怎麼就穿越了。但是總不能這麼答，於是林中澤裝作無奈道：「——！！老爺爺，我這不是得了失魂症麼？我也就只記得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身在此深山之中了，我是日夜兼程想走出這山林之中，卻正巧碰見村民被大黑熊襲擊，後來所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老爺爺，那麼現在你是同意收留我了嗎？在下姓林，名中澤，字呢暫還想好呢，嘿嘿。請問老爺爺您怎麼稱呼呢？」

「老朽複姓司馬，單名一個徽，字德操，潁川陽翟人士，人稱水鏡先生。以後小兄弟你就稱老朽先生吧。」水鏡先生笑容可掬倒是深得林中澤好感，頓時覺得跟這先生關係親近了不少。

水鏡先生？這稱呼倒是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不管那麼多了，總之現在找到了安身之所，這老先生一副慈眉善目，也並沒有因為我這孩童的外貌而歧視我，遇到這樣的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水鏡先生上下打量著林中澤：「中澤啊，老朽見你貌似有過奇遇啊！不然為何元神如此強大？同齡人根本都不可匹敵。老夫觀人無數，還從未見此情況，你真乃怪才也。再觀其悟性也極高，可惜可惜呀，只可惜老夫已步入遲暮，陽壽將近，不然定要授老夫必生之所學。面相嘛，倒是天庭飽滿英氣逼人，嗯嗯，相當不錯。老朽今後今後額？！怪哉！老朽竟然看不透你今後之走向，怪哉！怪哉！」

雖對於水鏡先生剛對他說的話林中澤有點將信將疑，但是還是不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貌似先生說得都有鼻子有眼的，連自己有奇遇也都被看出來。聽得入神，卻忽見先生遲疑，連忙追問道「先生，我今後怎樣啊？為什麼先生會說看不透我今後走向呢？難道先生能看出別人的未來命運嗎？」

水鏡歎了口氣說道：「哎，既然是天意如此安排的話，那麼老朽便都告知於你吧。其實老朽年輕時也曾四處拜訪名師，本欲學成以後能歸順朝廷為朝廷效力，無奈當時朝廷外戚宦官當權，但老朽當時還尚對朝廷抱有希望，直到不久後發生的‘黨錮之禍’才讓老朽徹底對漢室朝廷失望。從那時起老朽便決定棄文從道，開始過著半隱居半求道的日子。」

「後來有一天老朽求道回來，途經南華山，卻在山腳巧遇南華老仙，老朽當時也是修道之人，遇到同道之人便與老仙交談，怎知老仙確有神通，尤其精通於奇門遁甲，經過老仙的推算，老朽與南華老仙頗有師徒之緣，便收下了老朽，成為老仙的第一個徒弟。現在想來，仿佛這些就發生在不久前一般。」說道此處水鏡頓了頓，一臉滿是回憶之色。

當林中澤聽到南華老仙這個名稱的時候林中澤就不得不驚訝了，之前他便已經覺得水鏡先生這個稱呼有點耳熟了，但卻也並沒太去在意，現在水鏡又提到南華老仙，林中澤就不得不想到了。相傳南華老仙是張角的師傅，傳其《太平要術》，因此才出現的黃巾之亂，可以說是三國亂世的罪魁之首了。林中澤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這麼說站在面前的水鏡先生正是臥龍鳳雛的師傅咯？而水鏡竟然還是南華老仙的大弟子？才真是聞所未聞。林中澤有點興奮，因為他意識到現在聽到的將是歷史上都不曾記載的秘聞，其中還包括傳聞裡才會出現的仙、道、法。

水鏡先生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不久後，師傅又收下了于吉師弟跟左慈師弟兩位徒弟。于吉師弟是二徒弟，而左慈師弟當時還只是十來歲的孩童，自然就成了師傅最小的徒弟。當時的我們年齡層次不一樣也各有特點，師傅便決定對我們因材施教，教授不同的神通。」

「老朽性格較溫和，師傅便授老朽窺天機、識人之術。二師弟性格冷靜而且孤僻，師傅就授其惑人心、符咒之術。而三師弟雖然生性頑皮，但悟性卻極高且仙緣頗深而最受師傅喜愛，幾乎是對三師弟傾囊相授，以致三師弟精通五經，又曉房中術，更懂得占星術，尤其最擅長的還是煉丹跟魔幻之術了。」

「當時老朽的窺天機還才剛入門檻，對於師傅的安排還不勝瞭解。三師弟雖生性頑皮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授之這些本領倒是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為何二師弟于吉性格那樣孤僻不善，師傅還要授予他蠱惑人心之術？只恐天下將大亂耳！一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我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天道命數，也是師傅有意安排。」

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啊，在還沒到三國時代以前，林中澤便有聽說過於吉跟左慈的故事。對於于吉，三國演義中記載得倒是比較少，而對於左慈的記載就很是神通廣大了。沒想到水鏡先生跟他們是師兄弟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