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眼前這兩個人,居然並沒有多麼費力,就將佛瑞格彬多行會的副主教,還有那個橫行街市的埃格森打的徹底呆住,真是了不起呢。
艾亞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了看多普利諾,兩指劃過額頭,微笑著說道「謝了,朋友。」
多普利諾依然傻笑著「沒事沒事。是你先救的我」兩人相視又是一笑,猛然轉頭,兩人像是準備發難的看著對方,艾亞狠狠的說「埃格森,拿出你平時橫行街市的能耐,讓我好好看看你這佛瑞格彬多行會的廢物是怎麼丟人的。笨蛋」埃格森早已經將牙關咬得緊緊的,自從加入行會以來,從來沒有如此丟人過,怎麼會輕易放過眼前這個「偽紳士」呢。呲著牙,並不說話,揮著僅存的一隻手向艾亞掄去。兩人開始新一輪的纏鬥。而羅麗帕卻沒急著出手,盯著多普利諾,細聲說道「喂,小傢伙,你的魔法能量也不弱嘛,不如跟我們一起,那我們的頭兒如果坐上神之席位,你雖不是主神,可做為行會一員,也能沾些光嘛,不要看你的魔法還不錯,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和很多人比,你太弱小了。」一邊說,一邊將背後一直揉著的光球丟了出來,她是打算趁多普利諾不注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光球以極快的速度擊向了多普利諾。
屋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剛才兩個魔法球的碰撞已經讓屋裡人嚇的魂飛魄散,都怕傷到自己,所以自然沒人願意再看熱鬧。
「砰,,,咣當,嘩啦……」一連串的響聲,多普利諾被那魔法球狠狠擊中,衝擊他到了牆上,又掉到吧台,引得一邊串的響聲。
艾亞的眼光瞬間被吸引,虛晃幾下狠招,跳到多普利諾身邊,蔑視的看了一眼「嘿,怎麼了?你的能力就只有這一點點居然就來招惹這種行會頭目了嗎?」多普利諾沒有說話,乾咳了幾聲,慢慢站起身,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卻沒被其它人發現。
埃格森的拳頭緊跟著就來到艾亞面前,一邊怒吼著「誰給你們的勇氣在我們面前還這樣聊天。受死吧,小白臉……」艾亞用劍橫在自己面前正好擋住那巨大的拳頭,這時也看清了,那拳頭中間居然散發著紅光,艾亞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對埃格森的攻擊不再構成傷害了,就是因為那塊石頭。橫在面前的劍用力一推,推開他的拳頭,緊接著,橫掃下盤,躲開那攥著石頭的手,步步緊逼,朝著埃格森的下半身猛攻。
大家全都沒注意到的是他們二人身後的三個嘍囉,早已不知去向。其實三人現在已經回到了行會的總部向他們的頭目報告行蹤,「紮伊埃克大人,副主教以及埃格森現在已經與挑戰我們行會的人交上火了,但埃格森失去了一臂,而副主教現在正處於上風,對方有兩個人,那個挑戰我們的多普利諾像是會使用副主教的魔法,另一個則是用一把叫做萬仞之芒的利劍。」三個人跪在地上向一個背影報告著。
這是一個宮殿似的建築,大堂裡黑漆漆,只有六盞不太明亮的火燭台,而四周以各種姿式站了六個人,而三個人的前方站著的背影看起來比正常人要大上兩倍,赤裸上身,背後紋著兩隻動物在爭鬥的圖案,一隻很明顯是狼,而另一只是熊的身形,卻有一個老虎一樣的頭,而且身上若隱若現的能看見像是鱗一樣皮膚。這個就是行會中的最高統領紮伊埃克。慢慢的他轉過頭「哼,這兩個笨蛋,那個多普利諾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蛋,不認識也就算了,那個拿著萬仞之芒的人是號稱天下第一劍的艾亞,那萬仞之芒是神器,他們居然都不認得,活該他們要倒楣了。」他話音剛落,下面一個細長的人棍笑道「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幫幫副主教呢,畢竟我們都是一個行會的戰士嘛……咿嘻嘻嘻嘻」這人棍笑完,所有人都開始有些不厭煩的吵道「我才懶得管這破事呢」「他們是自找的誰讓他們爭功來的,哈哈」「要去你就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著羅麗帕嘛,嘻嘻」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吵鬧著,看來這行會之間的夥伴並不團結,而是巴不得有人掛掉,好擴張自己的勢力。
紮伊埃克不作聲的考慮了大約一分鐘,看著那人棍「羅丁,你們幾個都過去幫他們吧,這畢竟是有人挑戰我們行會,真的敗了對我們行會的名聲也不好,我不希望看到那兩個人活著離開這小島,明白了嗎?」所有人聽紮伊埃克這樣一說,都低頭行了一個禮,不作聲。
羅丁說「是,大人,請大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帶走這裡的一絲空氣,咿嘻嘻嘻嘻」回頭向外走去,而其它五人也都默不作聲緊隨其後。
PUB裡現在已經亂作一團,有半邊房子已經被移為平地,相信PUB的老闆現在也是苦不堪言,艾亞已經將埃格森逼得步步後退,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而多普利諾和羅麗帕還是僵持不下,羅麗帕像是發現了多普利諾的複製能力,一直在想著要偷襲多普利諾,而多普利諾也學聰明了,每一次的躲避還有模仿都讓羅麗帕驚心不已。
羅麗帕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全力發動魔法,一次讓多普利諾吃不消,羅麗帕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夠被多普利諾完全複製,醞釀著魔法,雙手之間的魔法球愈來愈大,這時的多普利諾輕聲的對肩頭的小精靈POLLY說「靠你了,小傢伙。」而手上的魔法球也在逐漸變大,POLLY呶著小嘴揮動著翅膀,就在羅麗帕突然發難的同時,POLLY一下溶入了多普利諾身體裡,多普利諾手上的魔法球突然由紫變紅向羅麗帕發出,瞬間將羅麗帕的魔法球吞噬,向目瞪口呆的羅麗帕打去,「嘭」巨響一聲,羅麗帕應聲倒地,口中的鮮血不斷湧出,只剩下一絲氣息的她,身體不斷蛹動,口中念念不停的說著一個名字「紮伊埃克,,,,埃克……」時空像是在變幻,羅麗帕腦海裡一下回憶起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曾經深愛的男人--------紮伊埃克。
那時的羅麗帕和紮伊埃克都還是20歲的年輕人,一對令人豔羨不已的情侶,在村莊裡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對金童玉女,羅麗帕是一個乖巧的女孩,紡織,畜牧,並在家中贍養老人,而紮伊埃克擅長打獵,精壯的身體在村莊附近的山上,所向披靡,每一年給神的供品都由他去獵殺,而每次都不會讓大家有一絲失望,這兩人互相敬愛,並許下今生相愛的諾言,沒有魔法,沒有戰爭,一個祥和的村落裡,這是一份令人豔羨的愛情。
就在準備成婚的那年秋天,再有三個月,兩人就變成法律所承認的夫妻,收穫的季節,紮伊埃克忙著收割他家的田地,而這些田地的收穫是冬天的口糧,羅麗帕正在家裡為紮伊埃克還有家人準備著午飯,.忙得不亦樂乎。
紮伊埃克一邊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收割著,眼睛突然被一道光晃了一下,那是什麼?紮伊埃克朝著亮光的地方走去,走到近前發現是一小塊類似銅鏡一樣的碎片,撿起來仔細的看著,怎麼這樣的東西如此耀眼呢。愈看愈漂亮,愈看愈耐看,於是將這碎片放進了褲子口袋裡,繼續收割。
天漸漸暗了,紮伊埃克也收拾下工具,回了家,到家裡看著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從口袋裡掏出拾到的那個亮晶晶的碎片,遞到羅麗帕的面前,「親愛的,漂亮嗎?這是上天賜予你的,我未來的妻子,我沒有什麼珍貴禮物給你,把它送給你,好嗎?」
羅麗帕驚喜的看著那碎片,樂不可支的在紮伊埃克的臉上親吻著。並拉著他坐下一邊說「謝謝」一邊示意他吃飯。
第二天在村子邊上的花田裡,羅麗帕用絲繩和扣子做了一個項鍊的底盤,把那碎片嵌入其中,掛在胸前,看著紮伊埃克的笑容,低聲問道「漂亮嗎?我和它究竟誰更漂亮呢?」一邊說一邊半紅著臉,紮伊埃克深情的將她抱起,輕聲說道「當然是你漂亮了,你會是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任何事物在你面前都會變得黯淡無光呢!」兩人的甜蜜久久環繞於面前的這片花海中,深秋的紫茉莉越發的美豔動人,那一片略帶陽光的紫色,映向兩人的臉龐,如此迷人,如此令人動容。
快要成婚了,紮伊埃克知道需要上山打獵了,因為農戶人家要成婚這種大事,必然會祭天的,他也一定要讓自己婚禮前的祭天是村子中最為豪氣的,於是決定打一頭熊回來,他和兩個同鄉的年輕人,準備好一起上山了。羅麗帕按照每次上山前的習慣來送他,臨行前,羅麗帕將胸口的碎片摘下,輕輕的戴在了紮伊埃克的脖子上,低聲說「親愛的,不管在山上打回什麼,只要你可以平安就好,懂嗎?願這神賜予的禮物帶給你平安。」紮伊埃克在羅麗帕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聲說「放心吧,親愛的,這山上還會有什麼樣的猛獸能傷害我呢?它們恐怕聽到紮伊埃克的名字就躲回自己的洞裡了呢,」羅麗帕笑了笑。目送紮伊埃克和同伴進山,一步一回頭的回到家裡去了。
上了山的紮伊埃克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園地,東跑西竄,一會兒側耳傾聽,一會兒放眼觀瞧,等待著獵物的出現,山上的打獵生活通常都會是三五天的行程,而這次的打獵,僵持了七天,卻還沒有稱心的獵物出現。紮伊埃克雖然不是很失望,但卻很著急,第七天了,家裡人還在等待著他的獵物祭天。三人已經來到了山的最中心位置,就在三人為獵物著急的時候,紮伊埃克發現前方有一絲光亮,在這山林中,這個氣候下,不會有其它人在山裡狩獵的,因為附近只有這一個村子,而村子裡的人都清楚他們三人來打獵,是不會來驚擾他們的,可那亮光是什麼呢?好奇心驅使三人向亮光走去。當走近亮光時,三人全都驚呆了。四匹雪白帶著翅膀的馬拉著一輛金色的古戰車,停在那裡,四匹馬顯得很悠然,戰車雖然漂亮,卻沒有人站在上面,紮伊埃克慢慢走近,另外兩人想要拉住他,卻被他甩脫了,走到近前,紮伊埃克想要撫摸那戰馬,戰馬還沒等他伸手撫摸,竟把頭直接靠向了他,像是在向他撒嬌,用頭拱向他的項鍊----那塊碎片,紮伊埃克很是興奮,回頭向兩個同伴示意,卻意外的看見,一個手持利劍與盾牌的金甲戰士將他的兩名同伴切成了碎塊,悄然無聲的攻擊,讓紮伊埃克汗毛直立,一種驚悚不已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安。沒等他說話,那金甲戰士就開了口「你是紮伊埃克吧,哈哈,我的戰士。」渾厚的聲音,讓紮伊埃克更深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個一般戰士,他會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