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欠債人的典範

這年頭一百八十塊都不夠吃頓火鍋，對蕭歌這樣的超級吃貨來說更是不夠。

一頓吃個四五斤肉，對蕭歌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昨晚他在大肥羊涮羊肉館，更是足足吃掉了一千塊錢的羊肉，毫無疑問，如果他放開了吃，他身上的一百八十塊，不夠他吃一頓，就算按照平常那種半飽半饑的吃法，這一百八十塊，也只夠他吃上兩頓。

所以，蕭歌真的很窮，窮得沒錢吃飯了，他想要在寧城過自己的美麗新生活，就必須先想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也就是說，他必須賺錢，不然就只能去當上門女婿吃軟飯了。

為了中午能吃一頓大餐，蕭歌決定先去討債，那個叫王蠻子的死光頭，還欠他一萬二呢。

蕭歌不緊不慢的走在甯城南路的大街上，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行人很多，一個個都是行走匆匆，這一來，慢吞吞的蕭歌，反倒在人群中顯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一輛沒有牌照的破舊麵包車從蕭歌旁邊開過，然後突然一個急刹，接著麵包車便倒了回來，在蕭歌旁邊停了下來。

車門被拉開，一個暴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給老子站住！」

伴隨著這聲怒吼，一個身材不高滿臉橫肉的光頭男子下了車，緊接著，還有兩個平頭青年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蕭歌聽到聲音有點熟悉，轉過身，看到光頭，他不由得有些驚奇：「咦？死光頭，你給我送錢來了嗎？不錯，真是不錯，像你這麼自覺的人，真是太少了，要是每個欠債的人都像你這麼自覺，這個世界肯定會和諧很多，光頭啊光頭，你簡直就是欠債人的典範，你的形象也真是越來越光輝了，看，你那光頭都越來越亮了！」

這光頭男正是王蠻子，現在王蠻子的形象其實絲毫也談不上光輝，倒是有點狼狽，雙眼都是血絲，一副憔悴的樣子，而且他的右手還打著石膏綁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顯然是蕭歌昨天的傑作。

王蠻子身後那兩個平頭青年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同樣的黑色背心，右手胳膊上都有一個明顯的紋身，紋身的圖案也都是一樣，乃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

「蠻子哥，就是這小子？」其中一個平頭青年看了蕭歌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我，快把錢給我吧。」蕭歌主動接上話。

「我給你娘的錢！」王蠻子怒吼一聲，「你們一起上，給我打斷這小子的手腳！」

「是，蠻子哥！」兩個平頭青年雖然都有點迷惑，但還是同聲應了一句，然後便同時跨出一步，一人一手，分別抓向蕭歌的兩邊肩膀。

顯然，這兩人想先把蕭歌控制住，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在蕭歌面前完全沒有效果。

「死光頭，你還真是經不起表揚啊！」蕭歌歎了口氣，然後兩隻手同時抬起，很隨意的一抓，便分別抓住了那兩個平頭青年的一隻手，接著，蕭歌雙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扯！

「哢嚓！」

「哢嚓！」

「呃！」

「我草！」

骨頭傳來的清脆聲音，伴隨一聲慘叫和痛苦的罵聲，這兩個平頭青年的胳膊同時脫臼。

「我有跟你們說過我不喜歡暴力嗎？」蕭歌鬆開手，然後突然抬腳，飛快踢出兩腳，將這兩個平頭青年都踹倒在地，「如果我沒說過，那我就再說一次，我真的不喜歡暴力，所以呢，你們要是非要逼我使用暴力的話，那我就會很不高興，我不高興，就會變得更暴力，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兩個平頭青年倒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不是因為天熱，而是因為疼痛難忍，他們都沒有說話，眼裡隱隱有些畏懼，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明白王蠻子手腕會斷的原因了。

蕭歌也不再理會這兩個平頭青年，他轉頭看著王蠻子，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死光頭，你讓我做了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呢，我現在很不爽，因為我不爽，我決定讓你的賠償從十二折變成二十折，所以，現在，你欠我兩萬了。」

話音未落，蕭歌倏然探手，抓住王蠻子那只用繃帶纏著的右手，微微用力一捏。

「呃！」王蠻子發出驚天動力的慘叫，劇痛讓他的臉部肌肉都開始抽搐起來。

王蠻子的慘叫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儘管這裡是大街上，但很多人一看這裡的情況便早已遠遠躲開，而即便有人聽到了慘叫，也只會躲得更遠，而不會上前來自找麻煩。

「死光頭，你現在願意給錢了嗎？」蕭歌一邊微微用力，一邊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草……啊……小子，你有種……啊……你狠……啊……老子給錢……」王蠻子剛開始還不服氣，可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連連之下，馬上就向蕭歌屈服，這種傷口撒鹽般的劇烈痛楚，完全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

「這就對了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很講道理的。」蕭歌終於鬆開王蠻子的手，神情頗為滿意，「快給錢吧，我不想耽誤你們去醫院的時間。」

王蠻子咬著牙，用他那還完好的左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錢包，一邊數錢一邊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蕭歌：「小子，我王蠻子今個認栽，你若是真有種，就留下名號來吧！」

「我叫蕭歌，世界上最帥氣的小哥哥。」蕭歌一臉燦爛的笑容，「我住在甯城大學，歡迎你們隨時來送錢給我。」

看到王蠻子還在數錢，蕭歌便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數了，你錢包裡一共才四千八百塊，還差一萬五千二百，你找他們倆借點吧。」

「小七小八，你們身上帶錢了嗎？」王蠻子這次倒是很配合，朝那兩個平頭青年看去。

兩個平頭青年此刻已經從地上爬起，雖然依然是疼痛難忍，但也都用另一隻手摸出錢包，三人把現金湊在一起，算了一下，可還是只有九千六百塊，連一萬都沒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