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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吧,蘇姐。」張毅眼神堅定,爲了蘇姐,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楠楠從她那偏激的想法裏面拉出來。一個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無拘無束,變得強大。
「來一碗雜醬面,兩瓶白酒。」門口傳來了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哎,好嘞,您稍等。小毅你去招呼一下,我去做飯。」蘇姐起身笑着應了聲,然後向着廚房走去。
「來,坐這邊。」張毅招呼着人就座,一邊好奇的打量着來人。
來人是一個30多歲左右的男人,帶着黑色薄框眼睛,留着一頭大背頭,眼神一片死寂,是對自己的生活無力反抗的那種。他的嘴脣緊緊的抿着,有着很重的心事。
「二鍋頭給您放這了,炸醬面還得稍等,來,這是本店免費的小菜。」張毅將二鍋頭與小菜放在那人面前,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仿佛連張毅的話都沒有聽到。
張毅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返身回到了櫃臺前的板凳上坐着,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他也不是什麼好管閒事的人,自然不會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飯啦,小毅。」蘇姐在廚房裏喊道,無聊的盯着手機的張毅放下手機,起身到了廚房,衝着正摘下廚巾的蘇姐笑了笑,然後端起飯衝出了廚房。
「您的炸醬面好了。」張毅將炸醬面放在了心事重重的客人面前。
「謝謝了。」那人擡起頭衝着張毅說道,他剛一開口,張毅就皺了皺眉,那人的眼裏滿是紅色血絲,嘴裏有着濃重的煙味。
「不客氣,您吃好,不用擔心,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張毅笑了笑,衝着他說道。
「嗯,謝謝你了。」聽到張毅的話,他微微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張毅後,誠懇的說道。
「沒什麼的。」張毅擺擺手,笑着說道。
「那人怎麼了?」蘇姐出來後,看了看那人,小聲的對一旁的張毅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很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正常,每個人總會遇到什麼特別糟糕的事情。」張毅想了想說道。
「唉,誰都不容易啊,希望他能度過這一關。「蘇姐嘆了口氣,祝願着。
「嗯,會的,畢竟蘇姐都發話了。「張毅笑嘻嘻的說道。
「哈,臭小子,都敢消遣我了。「蘇姐拍了拍張毅的額頭。
「哪能啊蘇姐。」張毅笑着聳肩。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漸漸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排檔裏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了那一臉漠然的男子一人,精神萎靡的趴在桌子上,桌上已經擺了3瓶白酒了。大排檔裏滿是酒氣。
「小毅,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客人喝完,現在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去上課呢。」蘇姐打了個哈欠,推了推身旁無聊的看着手機的張毅說道。
「不用的蘇姐,我等他走了,幫你收拾了再走,不着急,反正我平時晚上12點才睡。」張毅擺擺手,示意這完全是小意思。
「結……結賬」正說着,那人雙手撐在桌上,兩眼通紅的看向櫃臺處的兩人。
「你好,一共43。」張毅看了看賬單後說道。
「哎,不用了,今天算我們兩請你的,希望你吃完後,能化解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蘇姐伸手攔住要上去收錢的張毅,輕輕瞪了他一眼,轉頭笑着對搖搖晃晃的那男子說道。
「嗝,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明天了。給你50,別找了,我走了,你這樣的好人會有好報的。」男子苦笑着搖了搖頭,將50元放在櫃臺上,轉身走了出去。
「他是不是要做什麼事情。哎呀,小毅,快點出去盯着他點,看看他要幹嘛,我把店門關了後就出來找你。」蘇姐懵懵的看着那男子走出去的背影,突然一拍大腿,催促張毅去盯着他。
「嗯,放心吧,蘇姐,我去就行了,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早點回去,我們電話聯系就行了。」張毅笑着擺擺手,向着那男子離去的方向走去。
「該走的都走了,怪我沒本事。誰都不怨,這輩子也沒得過了。下輩子當豬好了。」張毅遠遠的跟在那人身後,能夠聽到他嘴裏喊着。
走了沒多久,那人停了下來,眼前是一條大河,河水濤濤,源源不斷的流淌着。他愣愣的看了看河面,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下,環住額頭大哭了起來。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只是心裏太壓抑,哭出來就好了。」張毅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後拿起電話,打算和蘇姐說聲。
「哎呦,我去。」
可張毅的話音剛落,那人就站起來衝過了護欄,一個猛子跳進了河裏,張毅連忙衝到護欄旁查看,發現那人並不是打算遊個泳,而是真的打算輕生。此刻的他正滿臉痛苦的冰冷的河水中不斷掙扎。
二話不說,張毅脫了上衣褲子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裏,還好自己的水性還算可以,救個人也不是做不到。
他遊到滿臉痛苦,憑着本能在掙扎的男子面前,摟住他的腰就向着水面上遊去。
可誰知道那男子潛意識中知道抓住了救命稻草,於是整個人都趴在了張毅的身上,雙腿緊緊的箍在了張毅的腿上。
「這是要拉我一起完蛋啊。」張毅瞪大了眼睛,還好這人平常不太鍛煉,身上的力氣並沒有多大,憑自己的一身腱子肉完全可以掙開。
他使勁將男子推了出去,然後單手抱住男子的腰,自己也彎腰縮在男子的腰部,這樣男子起碼不會幹擾到自己遊泳。
河道旁有一處小臺子,平時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起碼這個時候幫了大忙。他將男子架起扔在了臺子上,自己緩了緩,也爬上了臺子。
翻了個身,仰面躺在臺子上,張毅一邊喘氣一邊瞪着身旁不斷的吐着水和嘔吐物的男子。
事情還沒完,要是不將男子體內的水和嘔吐物清理幹淨,男子最終還是會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