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回憶

「恩……」我實在不好意思抬頭去看她，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女生面前那麼失態。「葉淩，你怎麼不問我去哪了？」何旖羽眨動著她那可人的大眼睛向我問道。

我笑了笑「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你自己肯定會說啊！你要不想說我問那麼多幹什麼？「我看見了她臉上的驚訝之色，或許我捕捉到了一絲黯然傷神之色，她不再說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她的漫畫，我則玩著我的手機不時還偷瞄著她幾眼，這種感覺倒也舒適。

晚自修結束，何旖羽再一次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身邊，我有些失落，這次我沒有獨自回去，而是走在班級的最後面和他們一起回宿舍，看著這昏暗的樓道我又想起那個戴著社英校徽的女鬼，明明是社英的學生為什麼會死？還有對於白龍的說法，我實在有些煩惱。

想著想著便到了宿舍，東哥他們也沒說什麼，我也感覺有些累了就洗洗躺在床上回想起回想起來這學校發生的一切我有些害怕和無奈，可是我仍舊不想離開這校園，是什麼在吸引著我？是何旖羽麼？想著想著我也就進入了夢鄉。

「鼻涕蟲，哭鼻子，我們不和愛哭的人玩。」我呆呆地看著那些玩伴轉身離我而去，我有些悲傷。

「喂，小子，這是我的東西。」一個比我大的男孩之間一把奪走了老爸剛給我買的玩具，還反推了一把，之間把我推到在了地上。

「我不喜歡和長得那麼醜的人玩。」那是我的初戀，但是青澀的初戀在這一句話中被捅成了碎片，但是弱小的我能怎麼樣呢？找一個沒人的角落默默哭泣吧。

「葉淩，你的作業怎麼沒有完成？給我一邊罰站去。」其實並不是我沒有完成而是被幾個長相魁梧的男孩搶走了，但我沒有和老師說什麼呆呆地站在一邊，而那些故意整弄我的學生卻在下面嘿嘿地笑。

「葉淩。」一個男孩拿著我的作業本在我面前晃了晃，可我仍舊是那一附呆樣，「嘩~」我的書就那麼被他從教室的窗戶之中一甩而下，那一片片漫天的紙片就猶如我破碎的幼小的心，一群男生在幸災樂禍，女生們掩嘴偷笑，看這這個搓蛋出醜在他們眼裡是一種空前的喜悅，每一次我只能站在那個屬於我的角落裡面對著冰冷的牆壁哭泣，的確我習慣了這些，但是我不甘心，晶瑩的淚花在我的眼角緩緩流下。

「哈哈，看那個搓蛋！」「好好笑哦。」又是這樣，無論我走到哪哪裡就會有嘲笑，我始終是最弱小的那一個，我有什麼？沒長相，沒成績，估計也就只有背景了，我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我看見了夢裡的我是何種眼神，是冷漠和不甘。

突然，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感，再一次傳入我的脖子，那抹白色依舊顯得那麼清晰，「咯咯咯，死吧，死吧。」那蒼白無力的臉還是那個女鬼麼？我睜大了眼睛，這是我自己？這是什麼眼神？還是不甘心麼？還是怨恨？

「啊！」我從夢中驚醒可是這時的我並不在宿舍的床上而是在宿舍的樓頂，半夜微涼的風刺痛了我破碎的心。

「我怎麼會在這裡。」摸著我身後濕透的T-恤，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淡定，可是一種不可抗拒的恐懼感就那麼在我心頭油然而生。

「怎麼樣想好沒？」一個熟悉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是白龍。

「你怎麼在這裡，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撕扯著沙啞的喉嚨。

「當然是在等待你的回答，至於你在這裡當然是讓你來這裡回答啦。」月光照耀在白龍白皙的臉龐上，給我的感覺不是帥氣而是妖邪，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那一抹邪笑又在嘴角掛起。

「你的回憶我都看過了。」白龍很坦然，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什麼？」我有些憤怒，也就是說這些夢都是白龍在搗鬼。

「難道你就沒有想要證明自己的想法麼？」我冷笑了一聲，「呵，證明什麼？有什麼好證明的？我就是那麼一個軟弱的人。」

我在諷刺自己，「不不不，不是所有人生來就是軟弱的，只是他們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契機，就好比你，你要向他們證明你沒有那麼失敗，那麼無用，妨礙的人，都死吧。」白龍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很淡定，但是我竟然不僅沒有嚇一跳反而一顆復仇的種子就那麼在我的心中埋下了。

聽著白龍的話，我居然腦子有些發熱，「呵呵，白龍多說無義，來吧，我簽。」我眼神的堅定讓白龍一笑，「好！」白龍修長的手指在我額頭上一指，一道光圈在我的眉心處浮現，一條黑龍遊出了我的眉心處，顯得如此逼真。

白龍的臉色浮現久違的舒眉，「契約。完成。」他的笑如此戲謔，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記住，你過去的臉會消逝在你的回憶之中，只要時間一久取而代之的就是你的新臉龐。」隨著白龍話語的消散，他再一次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在了我的面前。

天濛濛亮，我便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仿佛昨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東哥他們五個還在睡覺，我也沒有去叫醒他們而是去陽臺洗漱。

我瞥了一眼鏡子，「哐當。」我的杯子和牙刷就那麼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我愣愣地看著鏡子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麥色的皮膚，那張英俊的臉龐竟然讓我充滿了彷徨，我的瞳孔就那麼肆意的變換著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就那麼變換著，良久才變回了那原本的墨色。

「天哪，這還是我麼？」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簡直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撩開了額頭上的劉海，果然一條黑龍映入我的眼簾，看來這一切不是夢，我終於理解白龍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啊。」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居然有撕裂般的疼痛，我的身體被撕扯著，仿佛在穿越著另外一個空間。

那是什麼？我的眼前浮現了一片血海，一張張猙獰恐怖的臉就在那血海之中忽隱忽現，每一隻手都往上伸著，想要逃離這裡，但是那恐怖的血海在不斷的翻滾，吞噬著他們，這是什麼？為什麼我會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是白龍的記憶麼？那血海是什麼？「噓。」我一下子緩過了神來，可是剛才的畫面依舊清晰。

忽然疼痛感再次襲來，我蜷縮在地上抱著頭，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此刻骨銘心。

我看見了一個女孩，烏黑的長髮淩亂著，一身校服，她就那麼背對著我，為什麼我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忽然她一躍而起，開玩笑這可是宿舍樓頂樓，「不要！」我撕扯著喉嚨，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她的懷中抱著一本日記，那種黑讓我感到恐懼，鮮血染紅了大理石路，那並不是鮮紅的血而是烏黑的血，我細細地看著那俊秀的眉目，她的嘴角掛著傻傻的微笑，是那個要我命的女鬼，她為什麼要跳樓？為什麼會出現在白龍的記憶之中？她的嘴角仍舊在挪動，「學校……很危險……快離開。」我努力的傾聽，可是在這句話之後她的臉就瞬間失去了生機。

我猛地一睜眼，從地上跳了起來，我就那麼趴在窗臺上大口喘著粗氣，那一切太過於現實，不過她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