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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快半年過去了,雖從蒼木崖口中得知自己所在的空間被蒼木崖所稱為虛無夢境,但是此處無外乎是多少修道者夢寐以求的清修之地。
此時躺在一棵樹下的冰封把玩著手中的玉簡,滿面的憂愁,因為在這半年以來自己毫無所獲,甚至自己當初在青山的授予下僅有的法力倒是有了點倒退的跡象,不免心急如焚,因為他在短短的十幾年中所承受的喜怒哀樂自己歷歷在目,雖然其師父蒼木崖沒有直接挑明這都算人道中的幾道。但是自己當初來這裡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擺脫這三千世界,斬盡憂愁,對那青書的恨意青山的思念早已淡去,可是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了,自己卻一無所獲。而且玉簡之中所記載的法門更讓人難以接受,只有四個字:「睡覺!悟道。」再加上自己腦海有太多的問題,可偏偏蒼木崖這半年時間都沒出現過。好在此處雖然與世隔絕,但是也不稀缺吃喝。各種果子隨處都是,就是少了點腥葷。
正在苦苦思索的冰封無奈的將玉簡向著身旁一丟,隨著一道很是詭異的落地聲響起,冰封的面前景色瞬間一變。
「聖上,我國現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自然離不開我王的英明,臣攜全朝文武大臣為我王請安了。」
冰封一愣,原先太專注想著玉簡的事情了,猛的坐起身來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環首四周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皇宮與剛才自己的臥榻黃金龍椅,而那道玉簡正方方正正的放在龍椅前的禦案上。再向下方望去,黑壓壓的一群人整齊的排列著,為首的為身著一身銀色蟒袍的王公。只見其微微頷首,躬身面向自己。
「嘶這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冰封不由得摸了摸身上的龍袍自言自語道
「呵呵,皇上就在一個時辰前還為我國社稷著想,批閱奏摺,龍體困乏睡著了。我等作為臣子的不易打擾,所以在此處已經靜候多時了。」
冰封尋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銀色蟒袍的官員打扮微微躬身低著頭說著話。
「爾等來此有何事,快快道來。」冰封強壓心中的驚疑,緩緩開口道。
只見那名身穿銀色蟒袍的並沒有抬起頭來,只是繼續道:
「臣以為我國應適當加點稅賦,來增補邊疆軍士的費用。只因我國富饒,蠻夷經常騷擾我國軍民,所以」
「准奏!爾等都是抬起頭來說話。」冰封饒有興趣道。
卻見那名身著蟒袍的大臣微頓片刻便是道:「臣等不敢。」
「既然爾等稱呼我為王,我又是九五之尊,為何不尊旨意,難道爾等有謀反之心不成。」冰封說罷,將玉簡執於手中,靜待眼前銀袍人抬起頭來。
「呵呵,看來徒兒對夢修有著不小的天賦。看來老夫想多了。」說罷,銀袍老者抬起頭來,正是蒼木崖。反觀旁邊的文武大臣則個個投來驚疑的目光。有的甚至亮出兵器來直接吼道:「保護皇上。」
冰封則直接微笑著自言自語道:「呵呵,人道?」
「呵呵!然也,見你這半年來未曾有所領悟,對這天、地、人三道還是頗為陌生的樣子,為師也只能用夢修之基礎法則,人道以示夢修的玄妙之處,接下來就要看你了。」蒼木崖笑道。
「我?」冰封聽罷,側目望向幾名手持刀劍的武官躍躍欲試大有將蒼木崖拿下的樣子,心中便是微定喝道:「爾等退下,朕自有打算。」眾文武大臣聽罷,互相對視目中都是透出幾分疑惑之色。
「嗯?難道你們也要違背朕的旨意嗎?」冰封雙眼一寒,面色便陰沉了下來。
「我等並無此意,還望吾皇明鑒。」眾文武大臣齊齊施禮,齊聲道
「那還不趕快退下,此人乃是朕的人梯,爾等可明白了?」
大殿之下,眾大臣聽罷,都不敢多做停留,又是一通臣子之禮之後便是退了出去。
冰封望著最後一名武將跨出大殿的順間,急忙沖著蒼木崖微微施禮道:「徒兒愚笨,讓師父見笑了。」
「呵呵!你的人道之念還算過得去,最起碼處境不亂。你可知我二人身在何處?」蒼木崖面帶微笑道
「這…」只見冰封思索了片刻,手腕一翻,玉簡又是出現在手中,瞬間面色微變帶著幾分詢問之色望向蒼木崖疑惑道:「夢境?」
而對面的蒼木崖卻是微微點頭也是沒做聲,似乎看出了冰封心中的疑惑。
「那為何如此真實。徒兒怎的感覺如同在人間一般?」
「呵呵!心中欲望越強,夢境中的許許就越真實,再加上你手中的清靈玉對你神識的淨化,自然如同真實一般。」
蒼木崖說罷走到冰封面前又是道:「用你的神識試著改變夢境中的環境。」
冰封聽聞,微閉雙眼。隨著陣陣清風襲來,眉頭微皺,幾息工夫之後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卻見自己和蒼木崖立於一座山頭之巔,身側不遠處是一株一人粗細的蒼松,放目望去下方不遠處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宏偉建築,再遠一點是一片廣闊的道場。密密麻麻的修士盤坐在那裡吐納著,在他們的對面不遠之處是一名鶴髮童顏的道人,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
「看來你對那天捨棄你爺兒倆的那名修士意見頗深啊?難不成他成了你決心修道的主因?」忽聽蒼木崖淡淡的道
冰封一愣,仔細品味著蒼木崖的話,又是望瞭望對面靜坐虔誠聽道的眾修士詢問道:「難道這裡是蜀山?」
「呵呵,相由心生,這夢境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它比面相看人心直觀多了,所以它也是夢修的妙處之一。」蒼木崖望著遠處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