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有癲癇

他不是來真的吧？難道剛才這一幕把楚鈺奕刺激到病發了？

沈悠然蹲在地上看著他蜷縮的身體，譫妄扭曲的臉，嘴裡還念叨著聽不清的囈語，看樣子楚鈺奕確實病發了……

天呐！原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楚家大少爺果然有怪病。

沈悠然又是著急又是絕望，父親逼自己嫁給這樣的男人，而且楚家的目的是讓自己做藥引子，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管家和家僕聽到茶杯落地的聲音全都應聲趕來，又見大少爺發病倒地，楚家上下立即亂作一團。

年輕的僕人連忙去打急救電話，管家手法嫺熟地一邊給楚鈺奕做按摩，一邊往他嘴裡塞下一顆小小的丸藥。

少頃，楚鈺奕停止抽搐，嘴裡的囈語也停止下來，仍坐在沙發上的徐念綰也故作眉頭舒展，指揮著管家把楚鈺奕扶起來。

沈悠然也來幫忙，望著楚鈺奕虛弱無力的神色，低垂的長睫毛像一扇屏風將他們的相視阻隔。

楚鈺奕仰靠在沙發上，輕輕喘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恢復過來。

這時管家把大少爺交給沈悠然，她握著楚鈺奕的手，佯裝作賢妻拭去他額頭浮起來的薄汗。

「太太，大少爺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這麼嚴重，現在雖然醒過來，但還是要去醫院看下吧？」管家恭敬地徵求徐念綰的意見。

徐念綰聽罷做出神情急切的樣子點點頭，「確實要去看一下，鈺奕娶回這不成器的妻子，第一天就讓他發病，等下讓她也陪著去醫院，讓她學學怎麼做楚家的兒媳。」

過了一會兒急救車來了，管家招來僕人，然後和沈悠然一起上了急救車將楚鈺奕送往醫院。

路上，楚鈺奕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但似乎頭腦還不太清醒，一直沉默不語。

沈悠然悄聲問僕人，「小琴，少爺是不是有癲癇啊？」

僕人聽到少奶奶的問話，不知怎樣作答，支支吾吾地說：「我是前幾天才來楚家做事的，對少爺的病史不太清楚。」

沈悠然緊追不捨，知道這僕人是有口難言，於是把聲音壓得更低：「那你就說說你聽到的傳聞，楚家的老僕人都是怎麼說的？」

小琴實在躲不開沈悠然的問話，望了一眼雙目呆滯的楚鈺奕竊語道：「少爺沒有癲癇，以前去醫院查過的。聽說只是一種怪病，一受刺激就會發作，可能因為這個病改變了性情，平時少爺總是冷冷的……」

沈悠然聽罷心裡有了底，看來以後自己在楚家還真得懂得察言觀色，如果再因為她把楚鈺奕刺激發病，這妖怪婆婆不知又要給她什麼臉色看。

急救車開到醫院，醫生剛想把楚鈺奕抬到擔架上，誰知他突然開口說道：「不需要擔架了，我去醫生那裡看看就好。」

接著僕人小琴也被楚鈺奕打發回家，現在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沈悠然一個人。

僕人走後，楚鈺奕面無表情地領著沈悠然去掛號。

排隊時沈悠然還想，楚鈺奕這怪病要掛什麼科呢？精神病科嗎？

拿來病歷本，沈悠然看到上面寫著燒傷科。

「你這病是屬於燒傷嗎？我看也不像啊。」

楚鈺奕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也不知誰的手被燙成紅燒豬蹄。」

語訖，楚鈺奕走在前面朝著燒傷科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