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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走出兩個男子,身穿青色長袍,上面繡的花紋很是古樸,秋白沒認出來是哪一個宗門。
「師兄,我們這就可以回宗交差嗎?」一個男子對著另外一個男子說道,樣子很是尊敬。
正打算出去的秋白,面對突然走出的三人,沒有露面,而是小心翼翼的躲在樹幹後面,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嗯。」那個被稱為「師兄」的人很隨意的點點頭,秋白心中呼出了一口氣。那個「師兄」的修為比之秋白至少高一個境界,達到了靈極期。
「這不是正一派的孤寒師兄嗎?」聽到這個充滿挑釁聲音,打心眼期待他們立馬走開的秋白徹底失望了。這下子,他們幾個是不會走了,而且還會多幾個人。
果不其然,又從樹林裡跑出來幾個人。這幾個人一出來,氣氛頓時陷入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
「羅風。」在秋白感知裡至少是靈極期的人突然開口,冰冷的喊了對面一人的名字。「你想幹嘛。」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羅風冷冷笑了笑,也懶得多說什麼。手輕輕一揮:「殺了他們。」
「至於你孤寒,和我打一場吧。」羅風拔出劍滿含殺意的向孤寒殺去。
孤寒縱身一躍,躲過羅風蓄力一擊。右手的劍卻向秋白所在的樹木劃出一道絢麗的劍氣。
右指在天涅上一點,引出一段破損的陣紋,在空中輕輕劃出一道防禦的防禦陣法。劍氣聲勢浩蕩的擊向樹木轟的一聲之後,樹木轟轟烈烈的犧牲了,木屑亂飛。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秋白就這麼赤果果的出現在一群互相廝打的人面前,尷尬的招招手。
「喂,還愣著幹嘛?」孤寒突然沖秋白說道。
秋白一頭霧水,不過看羅風一隊的人看自己和仇人一般的眼神,與孤寒那邊的小姑娘看自己和救命之人一樣的眼神,秋白頓時明白了。深深的看了眼孤寒之後,笑著回了聲「好啊」。
但是秋白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羅風那邊的人攻向他時才抬起左手,手心中漂浮著的天涅羅盤閃著玄秘的光芒,秋白的手指在其上面輕點而過,拉扯出一串眾人看不懂的符籙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痕跡。
「東宮角宿。」秋白微垂下眸子,食指放下自己的唇上以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古篆字紛紛消亡,化作一條青色的巨蛟出現在空中。青蛟的身子像煙霧一般的不真實,而一雙眼睛卻是兇狠而血腥的望著這一群人。
「吼!」青蛟仰首高吼,嚇得那個本來想要攻擊秋白的人渾身癱軟在地上。
蛟首狠狠地撲過去,一口就將那人的半個身子吞下了肚子。開玩笑,能一口咬破光照期妖獸脖子的青蛟咬你這麼一個光照期的修士算什麼。
剩下的弟子都被震住了,呐呐的看著那頭沒有身子的青蛟撕咬著人的身軀。雖然見過人殺人,但是沒見過打個照面就把人給直接吞掉的。
「小子!你竟敢、殺、殺了我們龍門宗的人。你死定了!」有人想要怒斥秋白,可當青蛟終於消滅掉那個人之後看向了他,他心肝都抖在了一起,結結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的話。最後一句卻是說的殺氣淩然。
秋白頭痛了。龍門派,正一派。自己怎麼就這麼倒楣,攤上這麼件事。
秋白對著那人笑的溫和的不得了,右指一揮,青蛟向那人撲去,將那人徹底撕個稀巴爛。
戰鬥仍在繼續,回過神來的諸位又重新戰到了一起。秋白本來想收手算了,可是又想反正得罪了,不防再得罪一點吧。於是指揮著青蛟到處咬人咬得好不歡樂。而他本人卻慵懶的站在遠遠地地方。
因為剛才孤寒的一擊,卻沒有傷到秋白半根汗毛,竟然搞得沒人想過去近身攻打秋白,秋白才得此清閒。
「停手!」羅風大喊了一聲,不甘的望著孤寒冷冽的眼神,「我們來日再比。」
轉身招呼還尚存的同伴迅速逃離。孤寒也不阻止,秋白雖然不理解為什麼孤寒放跑他們,但是也不想問。
於是剛剛還顯得激烈的戰鬥一下子就清冷了下來,女子一跳一跳的跳到秋白身邊拉著秋白問秋白使用的道術是什麼。秋白只笑不語。
「多謝。」孤寒朝秋白冷冰冰的道了聲謝,秋白微笑的點點頭表示接受。
「我叫孤寒,請問道友大名。」孤寒又道。
「唉?師兄,你不是認識人家的嗎?」單純的女子聽到自己的師兄這樣問立刻表示不理解了。
「」孤寒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師兄貴人多忘事。我叫秋白,那你呢?小姐。」秋白微笑著回答,完全把孤寒丟到一旁不管了。
「我是樂月。」
樂月的眼睛彎成一輪月牙,對著秋白說道。
貌似氣氛相當好,如果可以無視孤寒的那張冰冷的臉。
「走了。」孤寒淡淡的開口,一個人走了。
「是,師兄。」樂月應了聲,「但是秋白能和我們一起走嗎?」
孤寒回過頭皺著眉看著樂月,樂月低頭眼睛不安的四處亂望,就是不敢看孤寒。收回目光的孤寒又接著走自己的路,又準備開口的樂月耳朵裡傳來了孤寒的話。
「那傢伙不用你管。」
這是什麼話!樂月生氣的瞪著孤寒的背影,決定再也不要理不近人情的大師兄了。
其實孤寒說的一點也沒錯,秋白從一開始就是被孤寒拖進來的。但是後來明明可以選擇置身事外的看戲,卻選擇陪孤寒一起演戲,再與頭腦簡單的樂月對話,都是算計好的。就是讓孤寒沒辦法丟下秋白。
而且,孤寒瞥了一眼秋白,秋白還是一副溫和的謙謙書生樣子。剛才殺人的時候也是笑得溫和,可是下手一點都不溫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