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六界送快遞
img img 我給六界送快遞 img 正文 第4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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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爆炸的煤氣罐 img
正文 第32章 案發重現 img
正文 第33章 神秘洞窟 img
正文 第34章 朱雀秘洞 img
正文 第35章 朱雀侍 img
正文 第36章 朱雀老人 img
正文 第37章 打不過,只能辯了 img
正文 第38章 以不變應萬變 img
正文 第39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img
正文 第40章 罪責記帳 img
正文 第41章 生肌造骨膏 img
正文 第42章 銀環小蛇 img
正文 第43章 跟子彈賽跑 img
正文 第44章 風水輪流轉 img
正文 第45章 四聖合談 img
正文 第46章 水也太渾了 img
正文 第47章 四象錮魂 img
正文 第48章 朱雀神炎勁 img
正文 第49章 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img
正文 第50章 請大家吃紅燒肉 img
正文 第51章 白雲深處有人家 img
正文 第52章 一舉多得 img
正文 第53章 辟毒丹 img
正文 第54章 蛇蛇得而誅之 img
正文 第55章 墨泓銀素 img
正文 第56章 麗江古城 img
正文 第57章 四方擂 img
正文 第58章 打擂還是殺人? img
正文 第59章 不僅打擂,還要殺人! img
正文 第60章 我成了炎家的保安 img
正文 第61章 流言如刀,刀刀入骨 img
正文 第62章 驅鬼符 img
正文 第63章 光明處,亦有黑暗 img
正文 第64章 緋爪芙蓉 img
正文 第65章 句首暗語 img
正文 第66章 炎家最強保安? img
正文 第67章 上天有好生之德 img
正文 第68章 眼見並非為實 img
正文 第69章 炎府十丁 img
正文 第70章 四丁考較 img
正文 第71章 暗夜襲蹤 img
正文 第72章 木府鏖戰 img
正文 第73章 木氏土司 img
正文 第74章 怎可受人隨意擺佈? img
正文 第75章 南府候新春 img
正文 第76章 組裡有內鬼 img
正文 第77章 炎帝陵 img
正文 第78章 借人未遂 img
正文 第79章 冬至 img
正文 第80章 一切都是圈套 img
正文 第81章 桃源村 img
正文 第82章 我有我的職業道德 img
正文 第83章 木桃葉 img
正文 第84章 同門恩怨 img
正文 第85章 桃源舊事 img
正文 第86章 五毒秘道 img
正文 第87章 五毒異獸 img
正文 第88章 神農穀分部 img
正文 第89章 殺薑列 img
正文 第90章 萬卷樓 img
正文 第91章 木府餘孽 img
正文 第92章 恩斷義絕 img
正文 第93章 八珍子 img
正文 第94章 青鱗遍身 img
正文 第95章 有種別跑! img
正文 第96章 掂掂斤兩再來尋仇 img
正文 第97章 酒囊飯袋,來多少殺多少 img
正文 第98章 青龍,異藏守護人 img
正文 第99章 同門不同心 img
正文 第100章 我可不是軟柿子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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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二)

撥通了孫清竹的電話。

她說:「怎麼了?」

我說:「我搜集到證據了,馬上就發給你。有錄音,也有視頻。還有,最近這段日子你不要隨便出門,他們要害你。」

她說:「好,你發……」

話沒說完,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極為刺耳的刹車聲。然後「砰」的一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連連喊著:「孫清竹!孫清竹!」可那邊卻是無人理會。

電話還沒掛斷,我又聽見「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該死的,沒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我掛掉了電話,快步走到門前,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一臉著急的小寧。

我對她已經沒了半點兒好感,臉色一沉,說:「我們不是分手了麼?你來做什麼?」

小寧急得眼淚直在眶裡打轉兒,一把抱住了我,說:「阿馳。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心裡一軟,竟莫名生出一股衝動。但我也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的道理,既然斷了,就得斷個乾淨。更何況她早就背著我跟李懷好上了,自然不會再原諒她。

我推開了她,臉色一冷,說:「請你自重。有什麼事兒在門口說就行,別摟摟抱抱的,免得讓人誤會。」

她的淚珠兒急得簌簌落下,說:「有個怪模怪樣的人一直跟著我,我怕他是什麼不正經的人,見你家離得稍微近些,所以才來找你幫忙。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他現在就在樓下,我怕他,怕他會……」

我松了口氣,想:「反正我也要下樓去找孫清竹,就順便送她一程。等把孫清竹的事兒料理完了,再說其他的也不遲。」便說:「那我只送你到樓下,你自己打個的回去。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兒,耽擱不了這麼久。」

她破涕為笑,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最疼我的。」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我的心裡也是一暖。說來也是奇怪,她都對我這般樣子了,我還是忍不下心來凶她。算了,不想這麼多了。

等一下,我不是喝了隱形藥水麼?她怎麼能看見我?還是洗了個澡後,隱形藥水就失效了?

關上房門。我心裡一直想不通,跟她一前一後,往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樓道的拐角處。我轉過身子,看著小寧,說:「你先回去吧,到大路上那人也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小寧停下步子,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說:「怎麼了?」

話音剛落,我只覺後腦勺突然刮來一陣冷風。而後一陣劇痛,雙眼一黑,倒了下去。

「對不起,阿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後腦勺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的劇痛,直叫我連連倒吸冷氣。

我現在被人塞進了一輛破損的轎車裡,坐在主駕駛位。安全帶沒系,安全氣囊也沒彈出。我透過玻璃看著前邊兒,這輛轎車恰好橫撞在前邊兒那輛轎車的車身上。裡邊兒的人渾身是血,好像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裙子,還束著一束小馬尾。

等等,那個人是,孫清竹?

沒等我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口袋裡的手機又是一陣震響,是耳聽八方發來的消息。

耳聽八方說:「你小子認識的都是什麼垃圾玩意?我已給你的手機加上了一層禁制,從今以後,只有你自己能夠看得見它,免得你哪一天因公殉職,還得讓我們賠錢給你。」

我心裡一松,腦子裡沒了主意,說:「那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我好像被人給誣了。」

耳聽八方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命數使然,逆改不得。」

我無奈苦笑,想起了口袋裡的隱形藥水,連忙掏了出來。

可盛著藥水的瓶子已經破了個小洞,裡面的藥水早在我昏厥時就流了個乾淨。

艸!難道真像耳聽八方說的那樣,我躲不過此劫了嗎?錢小寧,你好狠的心!

警笛長鳴,幾輛警車已將這個車禍現場給圍了起來。跟在警車後面的,是一輛救護車。

醫生、護士、員警,各司其職。孫清竹被抬上了擔架,第一時間送去醫院搶救。而我這個背時的可憐蟲,卻是被當作肇事者給抓了起來。

到了警局。我老老實實地錄了口供,將孫清竹托我之事隱瞞不說。把李懷、錢小寧如何預謀,如何栽贓的事情經過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值的員警是一個小年輕。瞧他面相,絕對是剛進來不久的。

他聽我說完,眉頭緊鎖,連連搖頭。左左右右地極為認真地瞧了我幾眼,歎了口氣,說:「你說的是真的?口供作假的下場,你知道的吧?」

我看著他,目光沒有絲毫閃躲,說:「我哪有這麼蠢?我一沒靠山二沒錢,編這麼一番謊話出來能有什麼好處?」

他點了點頭,似是相信了我說的話。然後又搖了搖頭,說:「又沒靠山還沒錢,你怎麼就得罪了李懷這個傢伙,唉。」

「咚咚咚」響起一陣敲門聲。他收起口供本,說:「你好自為之,我不會把你說的洩漏出去。不然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說完,開了門,離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便服的刀疤臉,叼著根煙,把門重重一摔,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面。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有些寒顫,不敢說話。

刀疤臉往我臉上吐了口煙,說:「被你撞的那個人現在躺在醫院裡,已經成了植物人。我們又查了你那輛肇事的車,發現那是輛沒上照的黑車。你給我老實交待,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本想將剛才的說辭給重新說上一遍,但想到了那年輕警員對我說的話,便在腦子裡稍稍轉了幾圈,才說:「我是被人打暈了才塞進車裡的,是被人陷害的。」

「砰」的一聲。刀疤臉猛拍桌子,將嘴裡的香煙吐到了地上,瞪著我,凶巴巴的,說:「你還在狡辯什麼?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歪曲事實?是不是非得整整你,你才肯認罪?」

我心裡一慌,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說:「我說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身為員警,身為人民的公僕。不動動腦子追查真相,反倒把心思都放在嚴刑逼供上,真的配得起‘員警’這兩個字麼?」

刀疤臉獰然一笑,大跨一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說:「誰告訴你老子是員警了?」

我心裡又是一驚,看著刀疤臉滿泛殺氣的雙眼,嘴唇顫抖。

這樣的殺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唯一的證明,就是這刀疤臉的的確確殺過人。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外邊兒的人似乎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敲完門後,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是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臉上皺紋頗多,鬢角也已生出些許白髮。但他的雙眸,卻仍是神光炯炯,這股子氣勢倒不像是一般的員警。

刀疤臉見著他,殺氣頓消,揪住我領子的手也松了開來。

我面色不悅地整了整衣領,離刀疤臉遠了些,看著中年員警,沒有說話。

中年員警瞥了刀疤臉一眼,搖了搖頭,又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歎了口氣,說:「你叫蕭馳?」

我點了點頭。

中年員警說:「你說你是被人陷害的,有什麼證據?」

我愣了愣,搖搖頭,說:「有,你可以把那個叫錢小寧的喊過來跟我對質,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中年員警看了刀疤臉一眼,刀疤臉會意,走了出去。然後又看向了我,說:「你在這稍等一會兒。」

我在口供室裡等了近半個小時,終於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那個中年員警帶著錢小甯跟周依依走了進來。

她倆跟中年員警坐在了我的對面,我看著錢小寧,儘量壓制著心裡的怒火,說:「一個多小時之前,你到我家,說有一個奇怪的男人尾隨著你。要我送你回家,是不是?」

錢小寧看了看中年員警,又瞅了瞅周依依,滿臉疑惑,搖了搖頭,說:「沒有啊。一個多小時前,我跟依依還在醫院裡工作。直到剛才員警來叫我們,我們才臨時請了個假,趕過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我的同事們。」

周依依附和點頭,說:「是啊是啊。今兒醫院裡不知道為什麼來了許多病人,我跟小寧都忙得焦頭爛額的,哪裡還會有空去陷害這個窮光蛋?」

中年員警面色有些不快,倒也沒有發作。只是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臉上,說:「你還有什麼說的?」

圈套,這是一個有著精密佈置的圈套!

我心裡早已被熊熊怒火填滿。嘴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畢竟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個人之詞,根本沒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證明。在他們看來,饒是我說得再逼真,也只是狡辯而已。

我垂下了頭,語氣仍舊堅定,說:「我知道你們不會信。但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錢小甯、周依依離開了警局。我被幾個年輕的員警押到了黔鎮拘留所。

講道理,活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進拘留所。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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