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暴風雨前奏

次日，青韻鎮。

街道來人依舊，客人北來南往，小販叫賣連連，過往行人左顧右盼似乎在查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好一副繁榮的景象。

篤篤～

小鎮口的小醫館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

「是我上官瑩兒，我來拿藥。」

「哦，是瑩兒呀！等會兒，我這就開門。」屋內傳出踏踏下樓梯的聲音。

呱嗒

門打開了。

「進來吧！」黃海軍打開了門，一邊轉身走向藥櫃，一邊說道：「那人現在應該有點好轉了吧！」

「黃醫師，昨天我拿的那些藥好像對那個昏睡的青年有點作用了。那個人現在臉色已經有了點血色。那藥需要多少錢的？」上官瑩兒點了點頭，問道。

「哎～什麼錢不錢的。不用錢。那些只是低階的醫療草而已，並不值錢。還有你家又沒什麼錢。況且你這是救人，又不是什麼事。而且我作為一名藥劑師本應該盡自己一份力的。」黃海軍揮揮手不以為然道。

「但是……」

「別但是了，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就讓小翰來我這當學徒。老夫是時候收個徒弟了。」黃海軍笑著對上官瑩兒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替那個青年謝謝您了。不過小翰來不來這兒當學徒，還要看他怎麼決定。」

上官瑩兒微微彎腰以示感謝。

「嗯，你回去就替老夫問問吧。」說著黃海軍走到門口看向大街。

唉～

輕歎一口氣，此刻的黃海軍顯得如此滄桑。

歲月總是不留情。

曾經的一股熱血，隨時光的流逝，最後只有那份堅守還在。

耐得住時間的折磨，卻留不住那份情。愛情？親情？

情，是那份為手足擋劍；是那為一人尋遍天涯。

一人，走遍天涯，因為看不見你的身影。

一人，踏盡險境，因為你說你要傳說中的彼岸花。

卻發現自己錯了。真的錯了。

此刻，老人淚已落地。曾經已然不再，而自己依然確信。

旭日東昇，一道紅光照耀著老人的臉。淚珠在光的照耀下，顯出了紅。

「黃醫師……」上官瑩兒想要安慰一下黃海軍老人，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只能靜靜的看著，看著老人獨自一個人悲傷。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個古稀之年的人有傷而不能治？

時間慢慢過去，等街道上的行人漸多，老人才回過頭來。

「回去吧。莫讓小翰等久了。我沒事，只是有點……」黃海軍揮揮手示意道。

「瑩兒告退。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要說，過去的已然成為過去，倘若心傷，不如心安。告辭。」上官瑩兒走出了小醫館，朝家中走去。

黃海軍看著上官瑩兒的背影慢慢變小，嘴裡還嘀咕著上官瑩兒的那句話。

過去的真的過去了嗎？

……

「父親大人，李剛虎讓人送來了一張請貼」楊培宮把手中的貼子遞給了楊家家主。

貼子這樣寫道：

楊老甚安？李某自數月以來，每每想起與楊老同場共爭，小侄給您賠個不是。今日之貼，不為別的。就為和解楊李兩家最近的緊張關係。今日午時，小鎮練武場。小侄要當面給您賠個不是。望楊老莫怪。小侄恭候您的到來。

李剛虎書。

「父親大人，我看這恐怕是鴻門宴呀！去不得！」楊培宮深感其中暗藏的殺機。

「這已經推脫不了了。人家李家那邊都說是練武場了。看來他們想用武力解決爭端。倘若真的是和解，那還會選擇練武場嗎？」楊家家主抿了一小口茶，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楊培宮現在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於是看向了楊家家主。

「去，怎麼不去。而且我們還要給他們一份大禮。哼，這把戲，在很多年前老夫就玩過了。現在，過時了。你們不是要談判嗎？那老夫就奉陪到底。培宮，你去吩咐一下。我們午時要去赴約，讓手下的人準備好。」楊家主冷哼一聲，有點嘲諷的說道，而後又吩咐大兒楊培宮去做準備。

老人在吩咐大兒出去後，就閉目養神了。就這樣等時間時間慢慢的過去。

鎮外，幾座山零散的坐落在不遠處。望眼一片翠綠，讓人有種賞心悅目之感。天空數隻翠綠的小鳥吱吱飛過。略過嫋嫋雲煙，直沖天際而去。

一處人家屋頭升起些許雲煙。

咳咳咳

躺在房間床上的昏睡青年忽然輕咳幾聲，但而後又沒了。此時的他，已是化為世間萬物一般，亦或是世間萬物皆由其所化。其意識在這個介面游離，聽微風徐徐，靜暗影流歌。

萬物之音在其腦海裡響起，大地用震動表示自己已經忍受不了折磨，隨時可以讓火山爆發。森林裡的小樹等植物也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這世界的不滿。小小河溪，漫漫流。其聲潺潺，訴說哀苦。

昏睡的青年便是創世神，淩。淩也在昏睡中把這凡界走了一圈。在一棵有上萬年的樹神之處得知戰爭的硝煙彌漫，王朝之戰，帝國之爭，各門派之間的紛爭。大大小小的爭鬥，淩都看到了。除此之外還有種族之間的矛盾，等等。這些紛爭已持續了幾千年，也難怪這位面的天道不願管。不是管不了，而是實在無法管理。今天一場戰爭停了，明天又一場大戰開始。日復一日，不盡的輪回。

萬物的聲音可以說是痛不欲生。對此，淩落淚了。

「娘，那個哥哥流淚了。」小翰來看淩時，發現淩正在流淚。於是跑著出去找上官瑩兒。

聽到小翰的聲音，上官瑩兒趕緊拿起熬好的藥趕去房間。

上官瑩兒拿出手絹一邊替淩擦著眼淚，一邊說道：「你到底經歷了過什麼？竟然昏睡中流下男兒最不想流下的淚。」而後拿起熬好的藥開始給淩餵食。

淩在昏睡中聽到了上官瑩兒的聲音。隨後感覺到嘴裡傳來苦澀的味道。游離的意識在慢慢的回歸了。

咳咳咳

上官瑩兒看著昏睡的淩好像有醒來的反應。

沉睡多日的淩也在慢慢張開了雙眼。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