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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不禁發自內心的微笑了一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巧靈埋下頭嬌聲道,「抗日戰爭之後的WEN革,由於家裡有一些祖傳的文寶,爸爸不肯交出就被他們活活打死,我當心急,跑過去用身子擋住,最後我也被活活的打死,不過我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七月歎息道,「那你爸爸現在在那兒?」巧靈道,「李陵就是我爸爸。」。
七月神情一愣問道,「是我弄斷了你爸爸的手,你恨我嗎?」,巧靈乖巧的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道,「你沒有殺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七月側了側身子,巧靈也很識趣的埋著頭準備從他身邊走過去,七月背對著她道,「我會讓他擁有一支新的手臂。」李巧靈轉過身也只能看見虛掩即將關閉的門縫,李巧靈大大的眼睛盯著門想了一會兒,烏黑的雙瞳雖然略顯鬼魅,但她清秀的氣質和幼稚的臉上卻多了幾分可愛,她嘴角突然勾出一個小小的月牙呆呆的笑著。
李巧靈十七歲,原是李家大家閨秀,現在的社會離WEN革只有幾十年,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再受束縛,當然她的實際年齡現在也不止十七歲這麼簡單,只可惜她烏黑的雙瞳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樣,還有臉上細小的黑色血絲,除開這些,她也許是個可愛又有朝氣的時尚女孩,只可惜這一切都是現實,無法改變的現實。
歐陽尉遲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上床睡覺,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一間兩三個平方大的房間能做些什麼,就連餓了也懶得下床,直到餓得胃痛才慢慢爬起弄點吃的,一米七五的個頭只有九十來斤,這就是孤兒的生活,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這樣散漫,沒有人管,沒有人願意管,想有個家的感覺,就連起早了做好早餐,也只能一個人吃,有些時候,甚至吃著吃,就會流淚,看著餐桌上的食物,就那樣呆呆的留著眼淚,甚至….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見過,苦咽著微鹹的淚水,雙眼浮動著看向周圍的一切,彷佛變得陌生,他梗咽的聲音在問自己,「這裡是夢嗎?」。
埋著頭想了許久,「死吧,就這樣死去,也沒有人會關心。」
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活著一定有活著的理由,歐陽尉遲抬起右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思緒回到現實,看著周圍的一切又變得既陌生又熟悉,心裡不斷的喊著,誰能帶我離開這個世界,離開…。
每次微笑著推開門,卻又冷著心埋下頭,因為沒有人會微笑著注視進入這個「家」,心裡不時怨氣橫生,就像被父母責駡一樣,卻沒有人說一句話,這種感覺誰能體會,手中只要有東西都會摔的粉碎,時常抓著自己的頭髮抑制自己,這是孤獨造成的,這是沒有關心造成的,時常抱頭痛哭,時常哼笑著呆滯,呆呆的看著這個家裡的一切,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外人眼裡卻是堅強,自理,自信的活著,誰能體會抓扯頭髮抽泣痛哭時的他,子要走出這個門,他立刻變了,像似自己的父母正在看著他,看著他離開是的背影,心裡充滿了欣慰,這就是他自信的來源,每次關門都會等慢慢的關上然後在離開,他想要有注視他成長與成就的目光,而不是異樣的眼神。
在過一天就正式開學了,高三下學期,這是他人生的轉捩點,重要的轉捩點,如果有一個環節出錯,他都可能崩潰。
假期,為了讓自己不每天帶著冷清的房間裡,他找了份工作,雖然苦了一點,但報酬不錯,也賺了一點錢存了下來,除了另救助金和獎學金外,還有一些好心人的資助,著也讓他每個月都不用餓著肚子去上課,相比之下,他的一切都已經優於某些貧困地區的人,他一個月的開銷幾乎是他們的四五個月的總和,他也知道自己並非是最慘的,有些人和相比之下更不如他,他的猛想很簡單,多賺錢,讓更多的人不再受苦,這個夢自他懂事之後就未成撼動過,他已經存了不少錢,不過只對於他來說是不少吧。
坐在床上每天都對這課本,每天都在複習,一本書,在他手中可以看十遍也不嫌厭倦,這一點也是為什麼他的成績總是比別人好的原因,這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種方法,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心煩的事情,不用想那些瑣事,對於他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七月還在夢境中遊蕩門外卻響起一陣敲門聲,讓他不得不回到現實,穿上鞋走到門邊問道,「誰?」「是我。」巧靈嬌聲回道。
圓形的握把慢慢轉動,打開門後七月問道,「有什麼是嗎?」「那個….。」巧靈欲言又止,七月打了個哈欠,「說吧有什麼事。」巧靈道,「吃晚飯了,大家都在等你。」說完嬌滴滴的埋著頭轉身欲走。
誰知七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房中一拽,順手將門關上,由於房間太小巧靈退了幾步直接摔倒了床上,她立刻仰起頭驚訝的看著七月,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想….幹嘛?」七月滿臉壞笑道,「你說說。」頓了頓道,「我不會傷害你,只想問你一件事。」就在說話間巧靈已經縮到了床頭緊抓住枕頭擋在自己身前,雙腿緊緊的夾著,略帶一絲顫抖。
七月看著她搖了搖頭道,「別害怕,我只是想問你,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變回普通人,你願意接受嗎?」巧靈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七月,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七月突然一笑搖了搖頭,巧靈見狀立刻點著頭說,「願意,願意,只要能變回普通人,就算是一天也可以。」她佈滿黑色血絲的臉上充滿了驚喜與誠懇,她自己突然感覺有些失態,立刻埋下了腦袋,七月道,「我只是說如果,並不能真的讓你變回來,甚至可能在這個儀式中死去,你也可以肯定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