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掛機。我說了和千年前的真的不一樣。你說的對,你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的祖先,你們也無需替他們償還什麼。只是這一切不是我說了能算的,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除非有人能扭轉乾坤改變歷史組織你們的老祖宗犯下錯誤,但這是不可能的,歷史無可更改。三家的滅亡是你們祖先犯下的錯誤,卻要你們來償還這確實是對你們的不公。但這天下也沒用什麼就是公平的,你們也只能是任命了。」哀歎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好像對方很無奈地樣子。
「那這麼說難沒有誰能逃的過劫難了,我也難逃一死了。」沈雁雪很是決絕的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至少你就不用為你們祖先所犯下的錯誤而受牽連。」手機裡的聲音有些慌亂了。
「哼,是這樣的啊,我的父母長輩都不在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既然身為沈家人就應該追隨沈家的人而去。」沈雁雪又是決絕的說完就按了一下手機掛了電話,手裡捏著手機就要走。
天不隨人願,不知是為什麼沈雁雪並沒有掛斷手機,手機裡又響起了那人的聲音:「雁雪,雁雪不要掛機你聽我說。這真的不受我控制,也不受我們的人控制。不過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會牽連你的,即使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三家的滅亡是註定的,即使我不想也由不得我。你就不要生氣了,好麼?等我見到你會和你說清楚地,你真的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地。」
「我氣不氣壞身體關你什麼事,我是沈家的人不是你的什麼人。何況我生不生氣那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沈雁雪說完很生氣地就又掛了電話。
但是很不走運,沈雁雪明明看著手機都黑屏才要把它放進口袋裡,手機裡面就又傳出了聲音。
「很好,很好。我管不著,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你有自由?你有你的自由,我怎麼能管得著呢?那麼,我也有我的自由,我心疼也是我的自由。既然如此那就再見吧。」手機裡咬牙切齒的聲音剛結束手機裡就傳出了「滴滴」的聲音。顯然,這次不會再莫名其妙的又冒出聲音了。
沈雁雪的手機隨著她的手緩慢的由頭部滑向身下。眼神呆呆地望向前方,嘴裡喃喃自語的道:「這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呢。做夢真的掐不疼自己嗎?」說完沈雁雪還真掐了一下自己。
「好疼,但這是真的是真的嗎?為什麼我覺得這麼不真實呢?是他騙我的嗎,他由為什麼要騙我呢,騙我好像也對他沒有什麼好處。難道是他在捉弄我嗎,可是捉弄我又是為什麼呢?」
沈雁雪抬頭雙目無神的看向前方,愣愣地走向宿舍裡。
沈雁雪輕輕地回到宿舍裡,輕輕地關上門,轉過身時正看到張雪雅醒來了。
張雪雅揉揉眼睛,看著沈雁雪道:「雁雪,你去哪裡了?這麼晚了還出門。」
沈雁雪呆呆地看了一下張雪雅,又把頭低了下來說道:「哦,沒什麼。就是出去了一下,睡吧。」說完就走向床邊。
張雪雅看著沈雁雪奇怪地樣子,很疑惑地問沈雁雪說:「雁雪,你怎麼了?沒事吧?」
沈雁雪急忙回答:「沒事,沒事趕緊睡覺吧!」只是沈雁雪越掩飾越暴露了,這樣一來更讓張雪雅疑惑了。
張雪雅慢慢地下了床,來到沈雁雪身邊又問了聲:「雁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雁雪看看張雪雅又低下了頭,默默無言的看著自己的腳下。
張雪雅又催促道:「到底怎麼了麼?你倒是說句話呀!你是不是作惡夢了。」
沈雁雪還是不說話連頭也不抬,只是點了點頭。
張雪雅繼續問道:「你作什麼惡夢了,更我說說吧!是有關你的婚事嗎?」
沈雁雪又點了點頭還是沒有作聲,過了一會沈雁雪輕輕地說道:「我想睡覺。」接著她就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張雪雅知道沈雁雪現在根本不可能睡得著,但是她很無奈,無可奈何呀。張雪雅走向桌子邊,坐在凳子上。她看見了一本書,《墨悲箋牒》。她打開書看了下去
張雪雅剛看了一下翻開書不到十秒鐘就驚奇地看了一下沈雁雪接著又看了下去。漸漸地她明白沈雁雪如此悶悶不樂的原因了。
張雪雅很驚訝地看完這本書裡面寫的東西,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真的不太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情的存在,就好像這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才能發生的事。總之是在地球是沒有多大的機率發生的事卻偏偏出現在眼前。一個家族隱忍上千年,那得要過多少代人才能經歷下來的,總不可能有人能活那麼多年吧。即使真的有人能活上千年那得需要多麼發達的科技才能讓一個人活上千年的?以現在的科技都不可能達到,更何況是幾千年前那麼落後的水準呢。想想也不可能。
可是看沈雁雪的表情很明顯這本書裡面寫的都是真的,至少四大家族都是存在的,四大家族的恩怨也是存在的。那麼梁雲和沈雁雪怎麼辦?他們如何去面對這些,積攢了上千年的恩怨絕對不可能有人能說自己就有能力去調解的。除非有人能回到過去改變歷史,但這可能嗎?
大家族的事情怎麼這麼頭痛,即使我這個局外人也跟著頭痛,這又關我什麼事呢?哎喲,實在頭痛,可是他們兩個真的好可憐,希望我能為他們作點什麼至少不妄我和雁雪朋友一場。
沈雁雪想著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乾脆停下來不去想了,可是她也早已沒有了睡意。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沈雁雪,張雪雅走到門口關了燈,慢慢地爬上了床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陽不緊不慢地露出了身體,又將大地萬物染上了色彩,照亮了天空。
宿舍裡沈雁雪一眨不眨的盯著上面,而上面的張雪雅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頂發呆,也不知道兩位美女晚上睡沒睡。很明顯她們已經盯了很久了即使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很長時間兩個人一動不動,仿佛兩個人是死物一般。
誰說太陽走的很慢,不知何時太陽已經與大地成四十五度斜角之勢。即使它走的很快也看不到它行走的軌跡,只能看到圓圓的太陽靜靜地躺在天空之上。
在一所別墅裡,一個人正向一個房屋中走去。
只見此人身高一米七五,傍大肥圓,遠遠地看去卻又很協調。慢慢地靠近再看看,竟能從此人的身上感到一種威嚴,與強大的氣勢。實在不可想像這是一個什麼人,是需要在什麼環境下才能出現如此地人的。
他慢慢地打開門進去,裡面正有兩個人在電腦前忙碌。手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看其熟練程度也不知道吃這碗飯多長時間了。看他們認真地程度,連進來個大活人也沒發現,繼續著他們的工作。
剛進來的這個人來到一個男的打字員身後,看了一下螢幕。直到這時,兩個人才發現進來了一個人。兩個人都暫時停止了下工作看了一下此人,女打字員就繼續她的工作了。那個男打字員靜靜地看著此人也不說話好像
在等待著什麼。這人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個啞巴。
看著進來的這個人,原來是個熟人,竟然就是梁雲,可是怎麼和校園裡的那個梁雲有些不同呢?難道是兩個人?校園裡的那個人是沒有這麼大的氣勢,只有在食堂裡的時候才稍微表現出了點氣勢。難道,他在食堂裡一直在隱忍?可能吧,現在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梁雲說話了:「你現在在做什麼?」
打字員答道:「我正在收集武大公子的風流事蹟。」
梁雲又問道:「是那個死人?」
打字員答道:「不是武江國,是他的哥哥,武江海。這兩個兄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弟弟剛在夜總會被殺沒有半年,武江海就忍不住了,最近經常去夜總會。我們這裡還有不少照片呢?」打字員說著還不懷好意的看看梁雲又說道:「要不要看看?」
梁雲也笑笑說道:「算了,你自己看吧。」然後梁雲又看看女打字員對男打字員小聲地說道:「只是嘛,不要被她發現啊,哈哈。」
男打字員小聲地說道:「我還是算了,我可不敢,那可是一頭真母老虎呀!我要是看的話……」
「呃,哼。」兩個人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咳嗽的聲音,男打字員的聲音戛然而止,用怪異複雜的眼神看著梁雲。
梁雲接著他的話說:「嘿嘿,我找你問個事。沈天雄的資料出來了沒?」
「呃,還沒有,不過我已經看過了,咱們找個地方我給你說吧!」打字員仍然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梁雲卻笑著說道。
梁雲說道:「不比了吧,兄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初五,就在這兒說吧。」
打字員又用淒慘的眼神看著梁雲,好像在說你真不狗意思,不過也無可奈何還是說了下去:「沈天雄,這個名字狗霸氣吧。」
梁雲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確實狗霸氣,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怎麼樣?」說完梁雲看著打字員等著打字員說下去。
接著打字員得意的說道:「沈天雄這個人不光名字霸氣,做事更是霸氣。沈天雄,中國三個省的黑幫老大。這個不是沈家資產,是這個沈天雄用了三年時間憑藉八個人打下來的江山。這還是在沈家老爺子的阻止下才用了這麼長時間,否則我估計現在他們也差不多可以獨霸中國了。這個人還算是一個人物形,不近女色,做事喜歡冒險。這幾年由於老爺子的原因在這三個省做起了他的老大,整天很逍遙啊,可比我們悠閒多婁。」
打字員說著還笑意連連的看著梁雲,好像對他哀歎什麼。梁雲直接給他來了一句:「小子,不要在這抱怨,趕緊地,說完我還有事呢?」
打字員給了自己一個無耐的表情繼續說了
下去:「不過這個人雖然沉穩但有時也急功冒進,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個人。」打字員說到這兒笑著看著梁雲,好像問梁雲,你猜他怕誰?
梁雲大聲地說:「老婆。」然後又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不要給男人丟臉,哈哈。」梁雲「哈哈大笑兩聲而去,留下打字員愁眉苦臉的看了一下女打字員然後迅速扭過頭裝模作樣起來。
梁雲出了門就聽到房屋裡面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過來。」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你叫我?」女的繼續說:「不叫你這裡還有那個鬼呀!怎麼了,不敢過來?你還怕我這個母老虎呀!」然後聽到那個男人說:「是,我當然怕你了。」之後又聽到他急忙說:「不,不,不你怎麼是母老虎呢?我才是,我才是公老虎。」
梁雲強忍住笑意走向了另一個地方。
梁雲來到了一個練功場,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地練功,個個揮漢如雨。男男女女沒有一個休息。不知道的人來到這裡可能還以為這裡是一個武館吧。
梁雲看著他們心情沉重了些,慢慢踏進了練武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對著練武場的人說道:「行了,大家先過來一下吧。」
梁雲的話音剛落這些人就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陸陸續續向梁雲的方向走了過來,每個人都在擦汗。大約有三十來人,過了一會兒從練功場裡的另一個房間裡又走出相當地人數,而且男女人數相同。
看著他們都走了過來,梁雲才說道:「用不著這麼刻苦了吧,你們現在不休息以後怎麼幹活?」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接著梁雲的話說道:「我說小子,怎麼地看不起我們?」
梁雲趕忙道:「哪敢,哪敢啊?我這不是好心來看看你們嗎,我是怕你們這麼刻苦練壞了身子呀!那可就不好了!」
那人繼續說道:「要不然陪哥練幾招?小子,敢不敢?」
梁雲說道:「不敢不敢,我可惹不起你,我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敢惹你呢?」
「知道就好。過來,叫聲大哥就放過你,要不然就陪哥教練。」這位中年大漢說完還亮了一下他發達的肌肉,展示給梁雲看。
梁雲把求助的眼光望向大漢身旁的中年婦女,大漢看了還得意地說:「不要妄想向別人尋求幫助,這裡我才是老大,是不是呀兄弟們?」說著還大聲的問旁邊的人,不過沒有一個人回答。大漢等不及了又說了句:「說話呀,沒有啞巴了吧。」
「是呀!」這次終於有人回答了,不過只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聽這個女人的聲音也不怎麼把大漢放在眼裡的樣子。
大漢愣了一下,眼神變了變的有點恐懼了。剛才還威風凜凜,現在就有點萎縮了。大漢緩慢的將身體轉向左面對一個中年婦女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我,我老二我老二,你,你才是老大。」那女的又對大漢說:「用不用我陪你教練啊?」大漢還是結巴的道:「不……不用了,我……我認輸。」
接著聽這女的說:「每次來了都想占小雲的便宜,你給我一邊呆的去。」大漢聽了這話乖乖地往人群裡外退去,這時有人起哄了。
「大哥慫了,大哥怕了大嫂了。」這個人剛說完又有一些人跟著喊:「大哥慫了,大哥慫了。」接著又有一個人大聲地說:「大哥,跟大嫂過幾招,看看是大嫂厲害還是大哥厲害呀!哈哈。」
這人剛說完那個女人又對這個人說:「要不要你跟大嫂我過幾招啊?」這人一聽愣了,閉口不言。旁人笑得更歡了。這個女人又說話了:「誰還想和我動手啊?」這話雖然是心平氣和的說出來的,但是此話一出全場一子安靜不少,沒人敢吱聲了。看來,這個老大真的不如這個大嫂有威嚴。
「呃,大家都不說話了。呃,那麼接下來我說吧!這次來是要告訴大家,大家不用這麼刻苦了,從明天開始就要實行我們的計畫了。所以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天了,就當是放一天的假吧。好了,就這樣了。」梁雲說完轉身就離去了,留下了練功場的眾人。
這裡沒有人因為梁雲的話而歡呼,沒有人因為梁雲的話而活蹦亂跳。反而這裡有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很多人的眼中充滿了擔心,很多人眼中充滿了憧憬,也有一些人有著一絲激動。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總之他們的神情讓人迷惑不解。
一些男人抱住了身旁的女人,而那些女人也輕輕地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這些人都兩兩的走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男女人數都一樣,而且好像都是情侶夫妻關係?難道這裡實行的是夫妻制?
梁雲出了練功房到了別墅的後院裡。
後院裡有一口大鐘,梁雲直奔大鐘而來。再大鐘的下面有一個金屬棒子,頭是圓球形的。就像和尚用的敲木盂用的棒子一樣。
梁雲吃力地拿起棒子在大鐘上敲了下去:「咚咚咚」三聲鐘響過後樑雲頹然的坐在地上望著遠方。
不時幾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嘻嘻哈哈朝大鐘這邊而來,遠方又有幾個老人抱著正呀呀學語的小孩向著這邊而來,也有幾個和梁雲差不多年齡的人也相繼而來。
不一會兒,這裡就聚集了大大小小的人有幾十人。老人有二十幾人,青年人有三人,小孩又有三十幾人。總共也有六十來人,這些人都圍著梁雲在一旁站著。有些小孩不斷的再交頭接耳。
梁雲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孤獨寂寞的心情湧上心頭。時間過的是如此的快,人這種動物是讓人如此的不解。梁雲感到世界是如此的大,他此時很是落寞,就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梁雲再一次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好像過了今天就要失去什麼。眼前的人,都是他的親人,過了今天他即使想看也不一定能見得到。過了今天他就有可能要失去這些親人,失去親情。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計畫就要實施了,就在明天。你們……」
梁雲說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蒙了一層霧水。他眼前的這些人是如此的不真實,就好像他們只是虛影,不是真實的一樣。
他說完就要失去什麼。他要失去親情,他要失去親人。他不說完至少還可以在看看他,可是如果他一說完就是想看也看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裡的老人和青年人一個個都在靜靜地等梁雲把話說完。即使他們知道梁雲要說什麼,他們也要讓梁雲把話說完,他們把說話的機會都留給了梁雲。這是他們的親人,要是過了今天他們就是想聽也不一定能聽到了。這裡的一些小孩子都被如此嚴肅地環境下哭了,或許是他們預感到了什麼。
梁雲不想去面對現實,可是他又能逃避嗎?不,他不能,他只能去面對。話,還是要說完的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今天會像歷史一樣成為過去,明天會像今天一樣到來。總之,一切都在繼續。
「你們都去準備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們的。我先走了,門口見。」梁雲一口氣說完,仰頭看天,灰濛濛的,他什麼也看不見。他轉身欲走,但是他的腳卻不聽使喚了怎麼也無法邁出步伐。
一旁的三個青年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看看梁雲又無法開口。互相看看,徒自歎息,他們三個率先默默地走了。
剩下的老人都在看著梁雲的後背,他們要把梁雲深深地映在腦子裡。小孩子們不知所措,他們看看梁雲又看看老人們,仿佛是做了錯事一般,一個個都表現的很靦腆。
久久地,久久地,老人們抱著小孩子一個個唉聲歎氣的走了。小孩子們哭哭啼啼的一哄而散,梁雲終於邁出了腳步,一步步走向門外。
他覺得這路好長好長,不知何時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