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歌舞昇平依舊,嫖客們都在向樓中姐妹打聽著那女子的身份,樓中卻無人得知。沒過多久,大家又開始喧鬧起來,雖不再有人過問女子的事情,卻也成了眾人心中的一個遺憾。
房間內,西西倚在男子懷裡,幸福的眯著眼睛,男子抱著她也未想要說些什麼,最後西西還是覺得問了,畢竟做了這麼多,最後如果不知道答案太對不起自己了,就算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也無所謂了,自己也努力過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不竭我面紗?」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的母親因為身中劇毒,必須服食那幽雲穀一種叫做"艾香草"的植物。」
「幽雲穀?就是鬼穀?」西西假裝的探究著。
「是的,可是這是救我母親唯一的方法,我去求過我的父親,因為我母親早已不再受寵而沒有願意救她,我只能隻身過去,那年我十三歲。」似乎回憶很痛苦,他說著閉上了眼睛。
「那你最後拿到了嗎?」
「拿到了,可惜回來的時候我母親已經走了」
「唉,可惜了」西西真心惋惜的說著,似乎心比他還難受。
「我剛到幽雲穀的時候,覺得人們是將太神乎了,因為幽雲穀口到處都是四季如春的景象,一路都是向日葵花,很美的一片。可是當我再往深處走,我發現我錯了。大霧,那是幾乎讓你將近絕望的大霧。這個時候我才想到這幽雲穀一定是有人會部用陣法的,雖然我從小開始習武,十三歲已經有些成績,對陣法卻一無所知。要不為什麼從沒有人能進去順利拿到過什麼。」他說的停了下看了看懷裡的美人。
「那後來呢?你怎麼走出來的呢?」
「在大霧中我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到處都是一樣的都是霧,我也以為自己走不出去了,我走累了,就坐下休息了,卻沒發現我的身邊有一條毒蛇,那毒蛇在我的腳上狠狠的咬了下去,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沒的救了。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聲音,像是簫聲,又不像是簫聲。跟著那蛇酒散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小女孩。」不經意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很好看的弧度,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在意,可是西西看到了。
「你喜歡那女孩?」
「我被毒蛇咬的半昏迷狀態,隱約看見那女孩替我把毒吸了出來。」他看了看西西,而思想卻還在追溯著那段曾經。
「因為我的眼睛像她?所以你才不揭開我的面紗?」西西嫵媚的看著她,心裡卻早已有底了。
「你很聰明,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倒在我身邊了,應該是被毒液傷了。」
「哦?那你救她了嗎?」
「當時我為了趕緊回去救我的母親」
「也就是沒有救她咯?」
「我」男子有些懊惱,卻也有些無奈,他錚錚的看著西西的眼睛說了句:對不起
西西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她因為救了他之後,她受的苦。在幽雲穀的冰窖裡,一個女孩被罰浸泡在那錐心的藥水裡三天三夜才將毒給解了。
「後來我聽說那蛇是幽雲谷的穀主自己養的,劇毒無比,那女孩中了那毒」
「如果她沒死,你會怎麼樣?」西西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總之我欠她一條命。」
「會以身相許嗎?」西西認真的回答。
「若這是她需要的,我想我會!」男子認真的回答。
「公子想是累了,早點休息吧!」西西說著起身離開他的懷抱,往外離去,他卻也不阻攔,繼續若有所思著。
又是一個滿天星的夜空,西西坐在屋頂,她沒有戴面紗,露出了一整張臉。一張像是畫中人的臉,不得不說她的皮膚真的很好,那是一張可以迷惑世人的臉,早先師父一直讓她戴面紗,就是為了不讓著禍水一般的臉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西西喝著手中所剩無幾的酒,左手在懷裡拿出一個刻有「文」字的玉佩,思緒拉到了那個樹林。
「你怎麼啦?沒事吧?」
小女孩推了推男孩的身子,那發紫的嘴唇已經告訴她,他中毒了。女孩摸了摸他的脈搏,看了看傷口,她知道只有馬上吸出毒素才可以救他,可是她也知道這樣自己就會中毒的。
「娘娘等我娘我救你」
男孩喃喃自語的話讓女孩一陣心疼,如果她當時有能力的話,也會這樣不顧一切的救她娘親吧!不再猶豫的將毒素吸出。男孩醒了,自己卻難受的倒下了。男孩看了看他,猶豫了那麼一會,最終還是選擇離開。那一刻難受的女孩嘴裡發出似乎連自己都聽不到的兩個字元「救我」
最後是師傅找到了她,將她帶回冰窟療傷,那痛苦的三天她至今都難忘。不過卻因禍得福的讓自己的血液得到了抗毒的效益,她現在的血可以解百毒,自然自己是什麼毒也不會中了。當她醒來的時候,是師父已經將她送回自己的房間了,當身體恢復後,女孩又回到那個樹林,就在地上撿到這塊玉佩,她知道,那是他的
「怎麼一個人喝酒也不叫上我啊?」突如其來的聲音並沒有讓她覺得驚訝,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爍哥哥不用陪姐姐嗎?」西西妖媚的看著他,用手勾上他的肩。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調皮啊?」淩爍握住她的手,放下,只是用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我什麼時候調皮了啊!」西西不滿的嘟著嘴。見過她這張臉的也就師父和淩爍兩個人,連淩霜都沒有見過。
「找到人了?」淩爍看著她手中的玉佩,掩飾著嫉妒瀟灑的說著。
「嗯,找到了。」西西一改那調皮的摸樣,嚴肅的冷冷的回答著。
「那你幹嘛不高興啊,在穀中的日子,你總是拿著這塊玉佩發呆,時不時還歎氣,說實話,這歎氣並不適合我的西西哦!」淩爍有些心疼的說。
「其實當年他是為了救他的母親,所以才會丟下我的。」
「可是你能保證下次他不會又因為什麼而丟下你嗎?」
「對了爍哥哥,我已經幫你查到了,有件事情很奇怪,你說是他們三幫主雷瑤要你殺二幫主張迪的,可是殺你的人卻不是火鳳幫的人,而是吾崖莊的莊主。此人極為神秘,什麼事情都讓莊裡一個叫辛格的人處理,這個叫辛格的也不簡單,年紀輕輕,武功卻已是這武林中佼佼者了,更別說他們的莊主了。」西西開始打岔的說著,淩爍也知趣的不再說什麼了。
「那火鳳幫沒有動靜嗎?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麼吾崖莊的人要自稱是火鳳幫的人呢?」
「沒有,想是要來個栽贓嫁禍吧!不過火鳳幫沒有動靜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嗯,這雷瑤愛慕大幫主蔣飛已久,卻被老幫主指給了二幫主,心生殺機自是正常。哎,女人心,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是嗎?那爍哥哥要不要試試我的心會不會也這麼可怕?」西西調皮的笑著。
「你啊,你是我最刪了的西西,永遠都不會那樣的。答應我,好嗎?」淩爍張開自己的臂膀,將西西擁入懷中。
「爍哥哥,我只能答應你,不對你心狠,不對霜姐姐心狠,其他人我保證不了,師父說過,這世道人心險惡。」西西喝著最後一口酒,倒在他懷裡,讓自己徹底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