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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彈指一揮
春去秋來,日復一日。此時不遠的山林小溪邊有一少年在彈琴。琴聲柔美,溪水潺潺,在這動聽的琴曲中,鳥兒都停止了鳴叫。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年。少年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繼續彈奏著他的樂章。心無旁騖,融于自然。這個孩子就是王天逸,彈指一揮間,四年過去了,在這四年的時間裡面。王天逸每天認真的和師父俞海學習琴曲。由於師父當初以自己的真氣祛除他體內的雜質和拓寬了他的經脈。此時的王天逸與四年之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清澈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雜質,雪白的皮膚,高挺的鼻樑,精緻的五官,清秀的面龐。仿佛天地所塑造的一件藝術品。由於多年來對琴法的浸淫,此時王天逸表現出的優雅高貴的氣質,比那些經過訓練禮儀的貴族們更顯自然。
「師父,我這首《霓裳清心曲》怎麼樣?」王天逸對俞海說道。「逸兒,這四年你已經能夠做到身融於琴,你所彈奏的曲子已經可以和影響周圍所有人情緒。可以說短短四年的時間裡面,你能做到這樣,是為師想不到的。只不過你現在對曲融於心還沒到火候,什麼時候你的琴曲能夠引起天地的共鳴,就證明你的琴法已經大成。四年的時間讓你的琴法有所成就,現在正是你入世歷練的時候。‘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只有經過世俗的考驗,感受人性的變化,你的琴法才能更近一步。」俞海拍了拍王天逸的肩膀說道。「師,師父,您說什麼?您讓我離開您,獨自一人去世俗裡面歷練麼?我捨不得您,我還沒學會您的東西,師父你別趕我走好不好。」王天逸淚流滿面,帶著哭腔對俞海說道。四年來,俞海如父親般的教誨,讓王天逸受益匪淺。師徒的情誼更是堪比父子。王天逸對俞海早就產生了很深的依賴感,仿佛一個孩子不想離開父親的懷抱一樣。此時,俞海眼中也有絲絲水霧。只不過瞬間便被真氣蒸發掉了。「雛鷹不煽動翅膀永遠不會自由的飛翔,乳虎不學會撲食永遠當不了森林的王者。逸兒,你已經跟我學習了四年,如果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永遠不會領悟道法的真諦。這個袋子送給你,不要小看這個袋子,所謂須臾芥子,一花一世界。這個乾坤袋,你別看它只想一個錦囊,只要你有足夠的真氣支持。哪怕移山填海也不在話下。這裡面裝有一些金銀俗物,還有一些琴曲的秘笈,有備無患。未來的日子裡師父不能幫你什麼了,只能將這些給你,能否有所成就就看你自己了」說罷,俞海便將乾坤袋給了王天逸。
「師父。」王天逸哽咽說道,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卻說不出來,如骾在喉。王天逸手裡拿著乾坤袋,此時卻感覺如負千斤。因為裡面承載的不單是金銀珠寶,法器秘笈。更有師父的關懷和期望。「男兒有淚不輕彈,大丈夫頂天立地,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收起你的眼淚,去好好歷練,闖出自己的名堂,這樣你師父也會為你而驕傲。在那裡哭來哭去,和女人一樣,成何體統。」俞海狠心呵斥道。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也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徒弟。俞海膝下無子,早已將王天逸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他也明白。所以,他才狠下心腸,讓王天逸出去歷練一番。
「師父,既然如此,逸兒聽您吩咐,明日便起程去修行歷練。如今便讓徒兒為師父彈一首曲子好麼?」王天逸期盼的說道。看到王天逸的目光,俞海不忍心拒絕,揮手說道「好吧。」王天逸取出鎮魂琴,置於膝上。目光凝聚於琴弦之上,腦海中回憶起那一幕幕情景。師父的淳淳教導;不惜耗費體內的真氣為自己拓寬經脈;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修煉,將鎮魂琴,乾坤袋等仙器送給自己。以及師父豪放的琴曲,不羈的氣節,對天劫的蔑視。那種孤傲的眼神,深不可測的修為都深深的印在王天逸的心中。此時,王天逸雙手不停的撥動,他並沒有彈奏師父所給的琴曲,完全通過自己的心境,氣沉丹田,意由心生。通過心靈的浮動去引導真氣,從而產生的樂曲。此時的王天逸完全沉浸於彈奏當中,體內的真氣瘋狂的運轉起來,為了在師父面前彈出最好的曲子,王天逸並沒有吝嗇自己的真氣,而是無止境的輸出。不一會兒,他的背後便又陣陣白氣。明顯是真氣耗損過度。不過王天逸並沒有打算停下來,因為他只想將自己最好的曲子彈給自己的師父俞海聽。王天逸依舊彈著他的琴曲,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額頭上密密的汗珠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曲至尾聲,王天逸似乎用琴曲向師父訴說著,自己一定會達到師父那樣的境界。放眼天下,無人能及。轟的一聲,王天逸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真氣的透支已無法讓他站起來了。王天逸大口的喘著粗氣,瘋狂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不過一時三刻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內力不但全部恢復,似乎比以前充盈了許多。「這,這居然是天人合一的境界?難道逸兒的機緣真的這麼好麼?」俞海吃驚的叫了出來。原來,由於王天逸剛才拼命壓榨自己的真氣,使得他突破了身體的極限。在那種忘我的境界下過度透支真氣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只不過他自小修煉伏羲心法,又有鎮魂琴這等祥和的寶物,非但沒有走火入魔,更讓他打通任督二脈,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要知道,修真之人能夠達到天人合一的屈指可數,神州大陸近千年都沒有達到天人合一的人了。天人合一,最大的好處就是融神于自然,在這種情況下修煉,基本上沒有任何瓶頸的阻礙。所有修煉都會水到渠成。而且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會提升四到五倍。這種機緣可遇而不可求。
「逸兒,沒想到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再次突破,你究竟能給為師帶來多少驚喜呢?」俞海欣喜的對王天逸說道。此子定會成為神州大陸百年後的第一人,俞海暗自說道。有這樣一個寶貝徒弟,當師父的做夢都會笑醒吧。俞海也不例外,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滑稽,試想神州大陸上一個鬥轉境界的強者,睜大眼睛,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蘋果,可見俞海此時心中的驚訝。「人品好,一切都好。師父,不要羡慕哦」王天逸破涕為笑的說道。此時他已經想通了師父的苦心,並下定決心,出人頭地。所以一切的困擾都隨之灰飛煙滅了。
「逸兒,回去吧,未來的路靠你自己了,為師也要辦自己的事情,然後準備渡天劫了。」俞海對王天逸揮揮手,自己一個人向深山走去。「師父,等下」王天逸喊道。俞海回過頭來,王天逸雙膝跪地,鄭重的向俞海扣了九個響頭,並沒有用真氣護體,額頭上已經有了血跡。「師父四年來的教誨,弟子謹記于心,銘感五內。他日有所成就,定當侍奉師父左右。視師父如生父,以報授藝之恩。」此時,俞海眼中也充滿了淚花,想想自己老來得如此愛徒,不枉此生。伸手入懷,取出一通訊玉簡,扔給王天逸。「他日有緣,北海琴閣,二十年後,師徒相見。」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天逸回到家中,看爹娘忙碌的準備著。早已知道父親王景山要讓自己去參加七星宮考核的王天逸,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家中。回憶著師父的話語。「逸兒,明天我們就出發去炎京城。」王景山的話打斷了思考中得王天逸。「恩,知道了,爹.」王天逸乖巧的說道。反正師父讓自己下山歷練,去哪裡都好,莫不如聽從父親的安排,順便看看那七星宮的陣法到底有多麼的神奇。王天逸暗暗的說道。陳新蘭做了一桌的好菜,對王天逸說道:「逸兒,來吃飯吧,明天就和你爹去炎京城,一定要通過考核,努力修煉,成為神仙。」說罷陳新蘭的眼睛紅了起來,淚水不住得落下,自己就這一個兒子,相見卻不知何時。可憐天下父母心,王天逸暗暗發誓,一定要早日歸來,讓爹娘安心。給爹娘最好的生活。
第二天清早,王天逸跟隨父親王景山一起向炎京城出發,開始的他歷練的征程。懷揣著夢與理想,譜寫著屬於他的傳奇。家中的陳新蘭看著王景山父子漸漸離去的背影,不覺間,淚水姍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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