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刑訊逼供與暴菊

這是一間偏僻的房間，位置緊靠著廁所與雜物間，房間中只有一張簡陋、老舊、傷痕累累的桌子與幾張同樣老舊的椅子。窗戶用的是老式的兩扇合頁式，窗框上豎立著一條條拇指粗細的鐵棍，但這間房間的大門卻是用的高級實木門，因此從外面的走廊上絲毫看不出這間房間內部的秘密。

「說吧，為什麼你們要聚眾鬥毆？」為葉青和月靈做詢問筆錄的胖子員警開口第一句就讓葉青一楞。

「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半路遇襲正當防衛，怎麼能說是聚眾鬥毆？」

「正當防衛就把十一個人打得昏迷不醒？你有那麼大的能耐嗎？快點交代同夥在哪，早點說我也好早點交差。」

葉青急道：「你這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那地上一堆鋼刀就是對方的兇器，上面都有他們的指紋，鐵證如山，怎麼能給我們亂加罪名？」

那胖子員警和身邊坐著的一名帶眼鏡的員警交換了一個眼色，輕咳一下，又問道：「算了，還是先說說你們的個人資料，姓名、年齡、戶口地址、身份證號碼，都說出來吧。」

葉青把自己的資料說了，胖子又轉向月靈，葉青趕忙說道：「我妹妹不能說話，還是就算了吧？」

胖子搖頭惋惜道：「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啞巴，真是可惜。這樣吧，不能說就自己寫出來。」把手中的筆錄文件和筆一起推到了月靈眼前。

葉青正要阻止，月靈卻是提筆就寫，兩下便把個人資料全部填完，然後偷偷的對著葉青眨了眨眼睛。

那胖子接過文件一看，「葉月靈？名字到是和人一樣漂亮。」轉手把檔交給身邊眼鏡員警，「查查前科。」

葉青頓時心中生氣，冷然說道：「這位警官，我兄妹兩人可是受害者，為什麼把我們當作嫌疑犯看待？這筆錄我們不做了，讓我們出去見林小姐。」

那眼鏡拿著文件不聲不響的退出門去，剩下胖子嘿嘿笑道：「見林小姐？見她有什麼用？她現在自身都難保難道還能幫到你們倆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能冤枉好人不成？」葉青想起當時張明端曾經說過他有錢還有權，心中忽然對林菲菲有了幾分擔心。

那胖子嘿嘿一笑，閉口不言，一雙眼睛卻在月靈身上掃來掃去，目光中帶著一絲淫邪的笑意。

「我說胖子，你別穿了一身狗皮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你再拿你那雙狗眼看我妹妹，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葉青忽的態度一改，竟是翹起雙腿擱在了桌上，雙手抱胸冷笑著看著胖子員警。

胖子一楞，隨即大笑出聲，從腰間抽出警棍「咚」的一聲敲在桌上，「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說來聽聽。另外把你這雙臭腳放下去，要不然我就告你妨礙公務先拘留十天再說。」

葉青四下望望，見這房間中並不象審訊室裡那樣裝有攝像頭，頓時心中大定，當然有月靈在此，即便是裝有攝像頭也不會記錄下什麼東西。

「胖子，老實說吧，是不是張明端搞的名堂？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慘了。」葉青冷冷的看了胖子兩眼，微縮雙腿把腳拿下了桌子。

胖子笑道：「我慘了？我怎麼慘了？」手中揮起警棍就對著葉青肩上抽來，「看看到底是誰慘了！」

葉青當即雙腳一撐，蹬得沉重的辦公桌重重撞在胖子胸口，胖子抽下的警棍頓時失去準頭敲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大響。

葉青伸手奪過警棍劈頭蓋臉的對著胖子抽去，打得胖子殺豬一般的哀號，沒幾下就變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一隻左手軟軟的垂在身邊，顯然是已經被葉青幾棍打斷了骨頭。

葉青再打幾下，然後把那橡膠警棍仔細的用衣服擦去指紋，隨手丟在胖子身上，又悠閒的坐回座位，對著月靈點了點頭。

月靈掩嘴一笑，輕點玉指，一道金光沒入奄奄一息的胖子身體，瞬間胖子身體上的傷勢全部好轉消失，但胖子卻是仍然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房間的門轟的一聲撞在牆上，好幾個員警一齊沖了進來，眼鏡員警也在其中。

「老李，你怎麼了？」幾個員警七手八腳的把胖子扶了起來，胖子抓住警棍有氣無力的喊道：「這小子襲警，快把他銬起來。」

「慢著！」葉青大喊，「是他無故冤枉好人刑訊逼供，大家看看我身上的傷痕。」唰的一聲拉開衣服，頓時顯出全身縱橫交錯的棍傷，紅的紅腫的腫慘不忍睹，「他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我襲警，我要去政法委告你們！」

葉青一臉的悲憤，其實心中卻是笑破了肚皮，靈兒這一手可真是神妙，不痛不癢的就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慘樣，這下看這個胖子還有什麼話說。

幾個員警頓時疑惑的轉頭望向胖子，眼鏡低聲說道：「老李，你這樣可是麻煩了。」

胖子大叫道：「胡說，剛才明明是他搶了我的警棍襲擊我，還把我左手都打斷了，你們看我的傷。」左手一扯衣服，也學著葉青來了一招坦胸露背。

眼鏡拍拍胖子肩膀：「老李，給你說過不能衝動，為什麼你就不聽？你這左手不是好好的嘛？還有你身上哪裡有傷？」

胖子把左手舉到眼前一看，再低頭四下看看，哭喪著臉道：「怪了，還真是好的？可是剛才我真的被他打得好慘，我都以為這一次肯定要死在他手裡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對了，這警棍上應該還有他的指紋，快拿去取證。」

葉青怒駡道：「你這個員警中的敗類社會裡的人渣，現在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你真當你能一手遮天了？我要見你們局長告你刑訊逼供，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明天我就告到政法委告到人大去。」說著拉起月靈就這樣敞著胸懷露出一身傷痕出門而去。

眼鏡連忙上前攔住葉青，陪著笑臉正要說話，卻被葉青冷冷一瞪一把推開，想起劉隊說過的眼前兩人空手打暈十一個持刀大漢，眼鏡心中頓時冒起一股寒氣，也就沒敢再上前阻攔。

葉青拉著月靈一路闖上四樓局長辦公室，推開門一看，房裡除了分局局長之外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不是張明端那又是誰？

「好你個張明端，小小一次衝突你就想要拿我命去，車撞、人砍不成，現在又官匪勾結想給我妄加罪名，我是昨天晚上草你妹沒草爽是吧？」

葉青袒露著一身傷痕大步走到張明端眼前，直直的盯著張明端的雙眼。

「素質啊素質，這裡是高新分局局長辦公室，注意下自己形象。」張明端舒適的靠在沙發上，冷笑著對著葉青說道。

「我呸！你這樣的小人也配說素質兩個字？人面獸心、禽獸不如！快說，你把林小姐怎麼了？」

「菲菲？呵呵，不過就請她喝了一杯茶罷了，然後就送她去了喜來登休息，她這一覺只怕會睡到明天吧？我忙完這裡的正事就會去陪她，以後菲菲就由我來照顧了，老兄你就放心吧。」

「你這個衣冠禽獸，當初我草你媽B的時候怎麼沒把你射在牆上？」葉青伸手拎起張明端領口，「啪」的一耳光就扇了下去。

張明端一個趔趄，重重的撞在局長辦公桌前，捂著臉大叫道：「小叔，他敢打我！」

那分局局長端坐椅上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月靈輕輕一笑，輕鬆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葉青沖上去對著張明端肚子上又是一腳，踢得那張明端趴在地上一陣狂吐，眼淚鼻涕順流直下，全身蜷曲得就和一條狗一樣。

葉青一把抓起張明端頭髮，看著眼前這張涕淚橫流的扭曲仇臉一陣噁心，想再扇他幾個耳光的打算也放棄了，直接對著肚子再來了一拳讓他吐個痛快。

張明端跪在地上再次狂吐，那屁股高高聳立卻成了最好目標。

葉青嘿嘿一笑，「張少啊張少，記住今天的慘痛教訓吧，我也不要你的命，就讓你嘗嘗爆/菊的滋味！」伸手抓起那局長桌上筆筒中的一把簽字筆，對著張明端的屁股狠狠的插了下去……

「啊……」張明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地上機械的一蹦而起，然後又一頭栽倒在地，哼哼了兩聲雙眼一翻，暈了，屁股上的褲子已經被流出的鮮血全部染成了紅色。

「公子，你太壞了……」月靈雙手掩面跺腳嬌嗔。

「嘿嘿，這樣的人渣不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他是記不住的。」葉青壞笑著拉起月靈，「快走快走，我們還要去救林小姐，這裡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月靈點點頭，小手一伸聚起一團金光，對著腳下地板隨手一扔，金光迅疾化為一束光柱，從上到下連穿四樓，然後化為一片光雨把整座高新分局辦公大樓全部清洗了一遍。

待到葉青和月靈兩人出了大門上車走後十分鐘，分局裡所有的人員才茫然回過神來，「我在幹嗎？」「我到這裡來做什麼？」「怎麼我會在這裡？」……另外夾雜著那分局局長焦急的大喊：「小遠，你怎麼了？快醒醒。快來人，來人啊……」

計程車上，葉青一身的傷痕消失無蹤，想起剛才張明端慘被爆/菊的醜樣，一陣「嘿嘿嘿嘿」的壞笑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