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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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梨花壓海棠,一片楓葉戀紅塵 2.剩下有幾抹情,流盡淚

「來來,再喝,大家別管我,我沒事,大丈夫何患無妻呢?女人而已,沒事的,我這一走不知道又是個三年五載,怎麼也滴混下二三十萬,不能給我老葉家丟人呀,你看人家,‘賓士哥’老婆娃娃,熱炕頭,哈哈,咱也混個小普桑是不?就忒丟人了吧。」

我家的條件大家也知道,沒辦法的辦法,你以為我真舍的離開這地方啊,唉,記得小時候的魚塘,大家經常去撈魚,魚也沒撈,回家讓知道去過那,准挨打,哈哈,還有你,大家尼瑪亮亮,記不記得,你跟我起哄,把我推進水裡差點把我淹死,幸虧是,老子命大,讓村東頭的李老頭救了我,害弄我一身泥,回家差點沒被打死》

唉,不過那都沒了,正蓋經濟適用房了,這是發展必須的,咱村現在都是城中村了,呵呵,小時的回憶正在一點點的慢慢逝去,生活就這,不能反抗,那就享受這被奸的感覺吧,哈哈。都死了啊,舉杯子,幹了。」嘟嘟的火鍋響著,葉坤,一個站起,舉著慢慢一杯子的啤酒醉醺醺急促的說道。

「至於嘛,老子忍你老長時間了,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一個售樓小姐而已,聽說那裡盡是小三,都是潛規則的,和他媽小姐有啥區別,咱村眼就要富了,開放商就開開發咱村了,到時候,發錢,發房。

我們是這裡面最有文化的了吧,大專生,在城裡打個小工絕對沒問題,肯定就夠活了,堅持堅持,一倆年就翻身了,丟下你媽,你弟誰管了?指望你有錢二舅,雖說在村裡面是個小官,可是他連你無依無靠大舅都不照顧!真你娘能救你家呀,你做夢了吧,你」葉坤旁邊的周平,站起來指著葉坤鼻子的大聲叫駡著。

周平也是葉坤是發小,同歲,比葉坤高小半頭,就很瘦,從學前班到中學都是一個班,好開玩笑,說話絕對氣死人不償命的直,鐵黨。

葉坤,右手把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扔,倆隻手把拎起周平衣領就往牆上,掐住了周平的脖子。

周平也不弱,右手順勢就給了葉坤左臉一拳,葉坤也一手揪住周平衣領,一手握拳往周平臉上招呼著扭打在了一起,嘴裡罵著:「小平子,你說誰是小姐了?你不懂她你就別瞎說,你再嘴賤了是吧,老子就弄死你了」

人們剛反應過來趕緊就把倆人往開啦,倆人都喝高了,周平嘴裡還叫駡著:「去你媽的,傻B,老子真是瞎了眼了,老子以為你是個有出息的了,以前每天,罵我們兒女情長,你了?去死尼瑪比了吧,懦夫,真丟人了」

「老子就是這載,老子就喜歡怎麼,你再罵,老子再跟你打」葉坤也叫駡著,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個空瓶啤酒,就往周乾那裡沖去了過,張宇有趕緊搶一手下啤酒瓶,一手用肘頂把葉坤在了南牆上,葉坤動彈不得。

「都他媽有病啊,好好吃頓飯,鬧你爹啊,都一起長大的,‘阿坤’他也是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還有你‘小平同志’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不會說話就別說。都他媽多大了。真長出息了」看看倆人張宇抬頭咆哮著。

張宇,跟倆人也是發小,剛當兵回來幾個月,身高1.84,回來發福了,呢個體重暴漲啊,現在都二百二了聽說,好在個子高不顯,當兵前又是省體校散打畢業,典型的小版美國WEE身材。

倆人不說互相怒視著,有十分鐘後,不知道葉坤是否酒醒了,親親推開張宇開口道:「都先回吧,放心吧,我沒事了,剛才的事,不好意思啊。叫老闆結帳吧!」葉坤道。

眾人無奈開始收拾東西。不一會兒,老李頭過來了,看見包間裡亂七八糟的,對葉坤等人說道:「小子們,你這是鬧啥了,剛剛我就聽服務員你這們亂了,我以為你們起哄了又,你們都來了一倆年了,沒這的折騰過了,啥事不能好好說了,還以為你真的長大了

,唉」老李頭,這家小火鍋的老闆,為人厚道,好說話,飯也不能美味,環境是做好的了,乾淨的很,以為靠近區中學,葉坤他們上中學的時候就常來是,是常客了,以前沒在這找過麻煩,打架,賒帳,好幾次,因為這群孩子們大家,派出所找上門來,都讓他擺平,也沒把他們供出來,常說;孩子們,誰沒年少輕狂過,哈哈,後來葉坤大了也經常來。

「真對不住了,老李,壞的東西我賠,多錢吧?」葉坤拍了拍老李頭的肩,問道。「算了,陪啥了,我都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唉,小坤,你情況我知道,你結了飯錢就行了,給二百吧。」老李無奈道。

輕輕打開家裡的防盜門,看見老媽再看電視,捂住右眼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站住,怎麼有喝酒了,告你就不聽,能不長點志氣,咱老葉家的臉全都讓你丟幹了,每天不務正業,就會抽咽喝酒,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你弟也跟你學的一樣了,現在,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大專也畢業了,你準備幹點什麼,唉,你捂住有臉幹什麼,怎麼回事?」葉媽拽著葉坤的右手,邊問道。

「好啊,又打架了,你不神氣嗎,以前常打架,現在又開始了,你犯了法進了那裡面,我可不管,愛怎麼地就怎麼地,氣死我了」葉母,看著葉坤的右眼的黑眼圈,氣的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

葉坤真的怒了,雙手緊握拳頭,嘴裡磨著牙,一行淚流下來,面容猙獰道:「好,很好,在你們眼裡我什麼都不行,我走行吧,5年前因為養家背上了一身債,生意失敗了,爸爸走了,拋下咱三個,我那時候,我沒能力養家。我能上高中,我為什麼上了那破三加二,你我最清楚,那時候,家裡沒錢。

我學他也走行吧,我會回報你的養育之恩的,時間問題而已,等我最多五年,我會回來的,等等就拜祭完姥姥他們,我收拾馬上走。我知道我該幹什麼,我從小到大就是跟你們沒感情。

姥姥辛辛苦苦把我養到13歲,13年我跟你見過沒幾百次吧,我上初中才來到這個家,你就說你們忙,家長會都不去,我多會不是自己靠自己了?就能給我點錢,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你們不是就是喜歡錢嗎,是我不行,行吧,您就當沒養過我。我會拿會來你喜歡的錢的,送個給你們的」邊說邊向陽臺走去。葉母此時也不再謾駡,臉上也流下了淚滴,的確是沒辦法。

那時候,有小弟弟,顧不上照顧倆個孩子,只能把葉坤寄養的老母親那了,公公家也就是,他爺爺一個過著,奶奶早沒了,後來,葉坤老爸生意失敗,怕人追債,就和家裡面沒聯繫了,後來家裡條件不許,沒讓孩子他念高中,讓念了職高呀,孩子學習是很好啊,唉,生活呀。

進了陽臺,葉坤就倆腿一軟跪在地上,看著那供桌上的倆張照片,淚如雨下,輕聲裡說:

「姥姥,姥爺,對不起了。你們讓背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從小就記得。我要走了,我要去別的地方了,沒辦法了,你走的太早了,我本來想等我念完書,掙下錢好好孝敬你倆,可是你倆就去了,我就來這家,沒幾天,可是我跟這個家就沒感覺,我就能早上見他們一面,晚上我睡了,他們才回來。

後來,爸爸又扔下我們躲債去了,我努力的堅強的念完書了,學的煤礦專業,SX人就是靠這發家,我也會去好好幹的,在危險和利益是一樣的,我沒有權利去選擇,去該盡我責任時候到了,我不能逃避,我就得去掙錢養活他娘倆。

你們都走了,我這片親情就開始慢慢的腐爛變質了。

愛情,呵呵,我是很愛很愛她,有用嗎?我認為我盡力了。我不再信這個了!不是所以的人都是你講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我付出了了,有用嗎?後來我痛她知道嗎?她無動於衷。愛情就是個傳說。

友情還是那幫夥計們,還是那樣的嘻嘻哈哈,跟他們在一起真很快樂很快了,但畢竟我有我的責任,我不能天天開開心心的了,我就讓這現實*的沒辦法,我走了,或許事業金錢才維護這一切的鐵壁江山吧。絕對的強勢。

姥姥,姥爺,你們在那邊一定要好好保佑我保佑這不完整的家,媽媽,和在姑姑家的弟弟。哦,遠方不知何處的爸爸,對不起,我離開媽媽和弟,必須離開,這樣我才能我扛起來的。

我不會再流一滴淚了,擊毀這是最萬惡的源泉,堵了這口泉眼。死老天,請你繼續玩我吧,看看你還有啥招數。究竟是你在造孽還是我倒楣!」

葉坤起身,從布兜裡拿出那盒紅河,點燃根煙,插香爐上,姥爺你最愛冒煙了,哈哈,你是個老煙槍,先給你頂上貨,呵呵,拿起照片,用衣袖插了插倆張照片,然後輕輕放下。

「你倆要好好等著,我這就走了,我有本事,回來再給你倆好好擦哈。有個氣派的地方,你們住。真想你們,」放下照片,葉坤自言自語著。不情願的轉過了身,慢慢的走出了陽臺。

進來臥室收拾好行李,拖著行李箱,開了門,葉母急促的問道:「你自己選擇的,你出了門,下次回來的時候,別哭的回來」「剛剛,姥姥他們面前,我已經流進最後一滴淚,以後也沒淚了,放心吧,下次回來的時候,我會讓從新認識你的兒子的,我走了,爺爺和妹妹問就說,去南方學習去了,再見了,媽」葉坤頭也不回頭說。

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防盜門。此時,葉母早就已經淚流滿面,呆呆的看著那扇門。

出了門,打車去銀行,取了那早就自己辛辛苦苦剩下一千快錢,讓出租向火車站開去,拿起電話寫起來短信。

小平子:對不起,剛剛是我打你,是我不對,我發現我太單純,太二了,我走了,去外地了,去學習,去掙錢,放心吧,我會去好好的奮鬥的,告訴夥計們別找我,那都是無用功,你知道我的脾性,我知道自己照顧自己。

下次回來咱們繼續這輩子,十幾年的友誼,那一輩子的那抹情誼,真的好在看看你們,可是我更害怕我離別的淚水在牽掛我,等奮鬥的還稠糊的時候,我就回來看大家,告訴大家都要好好的。

卸下手機電池,拿下了SIM卡,往窗外扔去了出去。

趕上火車錢,火頭看了看,寫在著‘TY站’霓虹燈站牌,又扭頭上了那人山人海的火車,「告別了這生活二十一年的城市,等待下次回來的時候,在好好欣賞你,哈哈。」努了努嘴閉上眼鏡插上耳機。

看著那火車漸漸的消失了,這邊的TY城又下起來稀落的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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