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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再次定格……
時光飛逝、光陰在流、轉眼又是三年之後……
這三年內,何納興打了無數的勝仗。
當初那名嬰兒也長成了小頑童。
這三年內,永蘭把小孩看作是自己親生的一樣,給了他無私的母愛。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福禍旦夕。
「永蘭!振作起來!」一婦女鼓勵道。
帳篷中,永蘭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嘶叫著……幾名將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婦女在一旁乾著急……
其中一名婦女對著站在帳篷門口只知道呆呆看著,不知道傷心的小孩大聲吼道:「何永興,你到外面去吧!」
但是小孩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仍然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三年前永蘭撿的小孩,他叫何永興!跟了何納興的姓,起初何納興並不是很願意,但是經過永蘭的死纏爛打……到最後連名字都是用二人名字裡的單字配成的,永蘭很希望孩子能得到這個所謂父親的愛……
婦女見何永興還是呆呆的不走,繼續說道:「這是屍黑瘟疫……!」
婦女嚇唬何永興又繼續道:「這個病傳染性很厲害的,若你傳染了你也會跟著完蛋的!」
何永興仍然呆呆不動,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你想找死嗎?」婦女吼道。很明顯婦女已經很不耐煩了……
他怎麼可能走?那可是他的母親啊!何永興很愛他的母親,所以他是不可能走的。
永蘭屬於昏迷狀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停的呻吟著,但是她嘴裡念得仍然是:「何納興……何永興……何納興……何永興我的孩子……」
這是她臨死之時證明她對何納興的愛與及對何永興的愛……
「何納興呢?」一婦女叫道。
「別叫了,他現在正在攻城啊!」另一名婦女答道。
「真是的,這些所謂的男人……自己女人都快死了卻……」婦女有些激動有些失落的感歎道。
「女人可以為男人付出一切……可是男人往往在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正幹一些禍國殃民的大事……」婦女埋怨道。
「開始吐了,已經病入膏亡了,快、快、快找東西塞住她的嘴,這些東西最容易傳染了!」一名婦女大叫道。
「喂!你們!害怕死就離開這裡!」站在門口的何永興突然跑過來推開準備塞布塊到永蘭嘴裡的婦女,稚嫩的聲音響起。
「何永興……兒子……」永蘭似乎聽見了聲音,連忙伸出都是汙血和苦水的手……
「媽媽……」何永興拿著永蘭的手,他想哭,但是……他不知道怎麼樣哭……他只感覺媽媽的手好涼……
「永興……永興……」她呼喚著他的名字……終於死去了……
小帳篷內,風雨搖擺著,讓人淒涼孤寂,一隻小手緊握著大手……許久許久……
一個女人的生命結束了,默默的走完了她充滿艱辛並且簡陋的一生。
而然……
她心愛的男人在她即將告別人世時,還在欲血沙場,沒能看上最後一眼……
女人遺憾、並且痛苦。
轉眼……又是一個艱難的三年,飛速流逝的三年。
硝煙彌漫的城堡,在烽煙中抖動著。
在大路上有成千上萬的雇傭兵。排著整齊的隊伍,正聲勢浩天的向城堡方向來了。
他們用八匹馬拖著一門大炮,緩緩移動著。
「沖啊……」
一片接一片的衝鋒聲音響起。
人仿佛跟螞蟻一樣,蜂擁而上,很快……城堡裡已經是人山人海。
「喂!何永興!槍啊!拿槍來!」何納興大吼道。
只見此時才6歲的何永興,拿著比自己長三倍的長槍,上戰場殺敵了。
「別慢吞吞的,你這樣遲早被愛人砍成八塊。」何納興怒駡著。
而然戰場是不能分神的,一個不慎,被死屍絆倒在地,滿臉憤怒的何納興正想罵些什麼……
敵人的騎兵卻不給他機會,揮著長矛向何納興刺了過來。
何永興趕忙將長槍丟去,何納興右手接住,左手撐地,一個迴旋,他的長槍比敵人的長矛更快、更准!甩開已經死去的敵人,憤怒的臉色也變得平緩起來,可見何納興在戰場的能力,多麼的臨危不亂,鎮定機智,槍技驚人。
何永興嚇得半死,驚呆了。他本以為何納興會被敵人先刺到……
「哎呀……」何永興一聲慘叫。
原來何納興正毫不留情的用槍棍向他敲去,看似平緩的臉龐又開始顯示猙獰起來,破口大駡道:「再磨磨增增死的人就是我了!你想我死嗎!」
「真是的!你以為你是全靠誰才有今天的,才有飯吃的!我要是死了,你的小命也不長了!」何納興仍然在罵。
說著的何納興開始向前走了,突然又轉過頭來說道:「喂!下一批敵人來了!」
被何納興一棍打趴下的何永興冷冷的看著他,緩緩的爬起來。
何納興不由一驚,心裡居然波瀾起來:「這是什麼眼神!這眼神6歲的小鬼能做到嗎?」
甩開何永興眼神的何納興又繼續吼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滿,你信不信我就丟你在這也可以,讓你被敵人殺死!」
何納興心中低估著:「永蘭那個混蛋真是的!竟然留下一個這麼麻煩的東西給我!」
何永興不語,跪坐在都是血水與屍體的地上,咬著指頭,沒人知道在戰場上一個6歲的孩子在想些什麼……
「切……」何納興提起長槍跳上馬背,往前方沖去……戰鬥仍在繼續!
數日後!
風和日麗的營地中,一片祥和歡快的景像。
「來啊!來啊!砍我!刺我!」只見何納興大叫著,臉中帶著絲絲輕蔑。
原來他在教何永興練劍。
小何永興使完了全力,仍然不能碰觸到何納興一分,額頭上早已佈滿汗水。
「怎麼?你就這點本事嗎?你這樣怎麼樣去殺敵!」何納興叫道,隨即用腳一頂,何永興往後往後倒在地上。
無視何永興痛苦的樣子,何納興數落道:「現在不是跳舞!你真是沒用!」
一旁的士兵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道:「何納興!無論是跳舞還是練劍也好,他還太小了了,能拿那麼久闊劍已經很不錯了!」
何納興雙手抱拳,帶著傲氣輕輕說道:「不可以讓這傢伙白吃我的東西!我也是雇傭兵啊!我的錢都是用血水換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