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副政委

胖子的父母走後，胖子又開始了枯燥的軍旅生活，也許是前世自己太過廢柴，也許是父母對自己無私的愛，自從見了父母後，胖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變得積極起來，訓練中，胖子不怕苦，不叫累，刻苦訓練，生活上，胖子認真搞好內務，就連休息時間，胖子都開始重新撿起高中課本，胖子這幾天的變化讓想找自己麻煩的連長劉星鬱悶不已，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時間飛快，一眨眼一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胖子給家裡打了兩次電話，父母兌獎後，拿了一百萬在昆明買了三套房子和一個鋪面，又用十萬買了輛桑塔納2000，用胖子的名義存了100萬，剩下的60萬母親決定和家裡的姊妹做點生意，看到家裡沒什麼事，胖子也開始為自己的將來打拼，在部隊好好表現，如果有機會立個功什麼的，對自己的將來肯定有幫助，現在開始為自考做準備，沒有學歷在zg這個地方是不行的，有個學歷，自己將來回到企業也有發展前途，我就不信了，自己還會向以前一樣廢柴。九月十日，是胖子最喜歡的日子，在部隊，只要是十號胖子就喜歡，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每個月十號是發津貼的日子，看著自己手裡的80大元，胖子一臉的幸福，雖然錢少，但也是哥麼的血汗錢啊！

拿到津貼的第一件事，軍人服務社，一瓶啤酒，一個雞腿，一袋薯片，花了十塊大洋的胖子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宿舍，把自己的奢侈品放進了櫃子。

9月份了，胖子所在的77296部隊是在離昆明15公里的一座山上，附近就一個叫元寶村的小村子，所以經常有附近的村民在部隊附近轉悠，看可不可以揀點部隊裡那些丟掉的衣服物品什麼的，所以團裡每個連隊都要出公差去圍牆邊站崗，防止老百姓翻進部隊裡，這個月輪到胖子所在的榴炮二連出公差，這就意味著出了連隊所擔負的崗點外還要增加圍牆崗點，今天正好輪到胖子1點到2點的圍牆崗，晚上站夜崗啊！啃啃雞腿，喝點小酒，想想都開心，再過兩天部隊就要去50公里外住訓了，是不是多買幾個雞腿，到時候站夜崗慢慢吃。深夜到來了，圍牆邊上不時傳來沙沙沙的聲音，胖子打開了啤酒，撕開薯片和雞腿的的袋子，一口酒，一片薯片，然後再一口酒，嗯，咬口雞腿，這時，遠處一道燈光射了過來，

「站住，口令。」

「平，回令」

「安」，「首長好，」「一看來查崗的幹部兩杠兩星，」胖子趕快敬禮」

「小子，行啊！站崗還敢喝酒，膽子夠大啊！」

「副政委，這裡有些冷，所以就喝點啤酒，要不，您來兩口，」胖子一看是副政委金谷阿格，不知怎麼就說出這麼一句。

金谷阿格一愣，緊跟著哈哈大笑，「你小子，膽子夠大的啊！自己違反條令條例，還想把老子拉下水，叫什麼名字？哪個連的？」

「我叫李強，是榴炮二連的，副政委，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很佩服您，您是老山戰鬥英雄，是團裡唯一一個獲得軍區榮譽稱號的，所以我特佩服您。」

「小子，拍我馬屁是沒用的。」

「切，我才不是拍你馬屁呢？我一個義務兵，明年就退伍了，我們又不可能有什麼交集，就算你今天你處分我，最多就是警告處分，又不是記大過，我最多就是全團念檢查，然後最近幾個月被劉星收拾，挺挺久過去了。」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刺頭，說說吧！我一個大老粗，小學文化得人你佩服啥！」

「副政委，我爺爺也是當兵的，他13歲就被gmd抓了壯丁，參加過台兒莊戰役，他常跟我念叨，滇軍出兵三萬，回來一萬七，後來1948年，淮海戰役，我爺爺他們起義，50年代分成了鐵道兵，修青藏鐵路，我佩服你是因為你和我爺爺一樣上過戰場，不過我爺爺是gmd的軍隊，投誠時也就是個連副，不過，他13歲就打台兒莊，雖然年紀小，只是個小號兵，但是我尊敬他。呵呵，不好意思，一提起我爺爺，我就說了這麼多，扯遠了。至於副政委，我常聽人說咱們成都軍區有兩個戰鬥英雄，一個是史光柱，一個就是你，聽說你幹掉了7個越南兵，全連就剩你一個，所以我佩服你，因為我聽說，那時，無論待遇還是其他的，和現在比起來差太多了。副政委，您可以和我講講嗎？」

「唉！」金谷阿格拿起地上放著的啤酒，猛的灌了一口，「那年我十七歲，新兵入伍三個月就上了前線，你知不知道，直到上了前線我才知道要打仗了。」

到了前線後，我們在山上轉悠，白天還好說，夜裡只要一聽見有一點動靜，手榴彈就出去了，你小子知道嗎？哪有電視裡那些槍零彈雨，一點動靜，就立刻開兩槍，然後挪地方，那兩天，我基本沒合過眼。」說到這裡，金谷阿格拿起酒瓶猛灌了兩口。

「這樣子過了兩天，第三天我們攻山頭，橫一字戰術，可橫一字戰術走著走著就成了豎一字，連裡的弟兄都是第一次上戰場，誰心不虛啊！所以走著走著連長就成排頭兵了，連長火了，破口大駡，命令後面的督戰隊要是看見有人往後縮，直接開槍擊斃，當做戰場抗命處理，就這樣子，我們才慢慢的又形成戰鬥隊形，。」

「督戰隊，不是吧！副政委。」

「少見多怪，你以為大家都不怕死啊！告訴你，一般指導員或者政工幹部會在後面帶幾個戰士壓陣，要不，誰知道有幾個人覺悟會這麼高，不怕犧牲。」

「這樣子啊！呵呵，這麼說，金谷副政委你也屬於趕鴨子上架啦！」胖子一聽開始調笑起金谷阿格。

「有什麼好笑的，你要是生在那時當兵，不是和我一樣，別打岔，好好聽著。」

「攻山頭時老兵叫我抱著槍往前沖，然後，幾個老兵跟在我後面，我一咬牙，閉著眼的往前沖，我運氣好，一點事沒有，可是跟著我後面的幾個老兵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們全踩了地雷，攻上山頭後，全連就剩30個人了，我就從新兵成了代理排長，後來上級要求我們堅守陣地，全連都犧牲了，我也算命大，被炮彈炸暈過去，後來，來增援的兄弟部隊發現了我，我才撿回條命。」

「對不起，副政委，讓你想起了痛苦的過去。」

「沒什麼，好了，我要去查崗可，有機會咱們再聊，還有，你小子下次喝酒躲著點，這次我也算同犯了，下不為例啊！」

「謝謝副政委。」看著離開的金谷阿格，胖子默默說道，副政委，沒想到打仗竟然是這樣，下次我一定請你好好喝頓酒。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你就是真真的英雄。

兩天后，部隊要出去住訓了，早晨六點三十分，一陣急促的哨音想起，大家以最快速度裝好背囊，集合，報數後，由連長帶隊報導團操場集合，各個連隊帶班人員向團值班人員報告後，團長發出了出發的命令。

出發後，急行軍兩個小時後，路過了第一個村莊，這時，村莊裡的老百姓已經起床，為了體現部隊的精神面貌，行軍的過程中歌聲嘹亮，你們連唱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就唱學習雷鋒，我們這邊才開頭，後邊的連隊就唱愛軍習武歌，面對百姓們的指指點點，大家好像人來瘋一樣，扯著嗓子的吼歌。就這樣，經過一天半的行軍，大家來到了住訓的山上，來到駐地後，各個連隊開始了選址，然後開始了駐地建設，挖貓耳洞，經過一個下午的努力，連裡的貓耳洞基本成型，大夥把自己的鋪蓋整理好後，開始打掃內務，吃飯的時候每個班都可以領酒，在野外駐訓，尤其是住貓耳洞，很容易得風濕，所以指導員專門帶了白酒給大家去去寒，雖然部隊規定是不可以喝酒的，但是過年或者野外駐訓，這是默許的。

辛苦了一天，吃著飯，喝著酒，胖子突然感覺到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感到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呢？部隊雖然苦，但是可以磨練人的意志，只要自己肯努力，其實很多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接下來的幾天，各個連隊完善著自己的駐地，並且修築炮掩體，在山上待了七天后，大夥把自己臨時的家掩埋後，踏上了回歸的路程。回程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下午三點，路過大禹鄉，大禹鄉附近有個飛機場，那裡駐紮著一個空軍大隊。

「看，灰機，怎麼這麼老式。」同年兵呂樹波說道，還沒等有人答話，就聽見一句「傻b。」

胖子順著聲音一看，兩名執勤的空師士兵一臉的不削，「你剛才說什麼。」

呂樹波一聽火了，「你們陸軍是不是飛機都沒有見過，不是傻b是什麼？」

「你再說一遍」呂樹波拉著說話那小子的領脖子，話音剛落，就見到呂樹波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手上一片通紅，胖子一件火了，沖上去對著那個士兵就是一腳，另外一個一見不對，沖上來對著胖子就是一拳，胖子躲開後，反手就是一拳，這時，連裡的弟兄一見胖子和空師的人幹上了，一群人就沖了過來，被胖子踢翻的那個上等兵一見不妙，拔腿就跑，兩分鐘後，50多個空師人員向胖子他們沖了過來，汪洋一見火了，媽的，敢跟野戰軍打群架，這不找死嗎？

「全部都有，給我狠狠的打，出事我頂著！」聽到指導員發話，胖子他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鼓著眼睛的向前沖，這時，和二連離得近的三連也坐不住了，就聽見三連連長段鵬喊道，「媽的，空師這群王八蛋找死啊，三連的，給我上。」

結果可想而知，空師那群傢伙悲劇了，空師本來人數就不多，50多個人被野戰軍兩個連隊圍著，後果可想而知，三分鐘的混戰在團長李萬新的一聲怒吼下結束，看著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空師戰士，胖子心滿意足，就一點不好，媽的，人太多，太混亂了，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在勞資出腳時和勞資撞上，好他媽的痛。」

這時，一名兩杠三星的空師幹部帶著幾個軍官急匆匆趕來，經過塊一個小時的協商後，雙方主官達成一致，不往上報，各自處理這次事件主要兇手，然後把處理意見報告對方。於是，最先動手的胖子和呂樹波回到團裡就進了禁閉室，並且要求他們把事情起因以及自己的錯誤以書面形式表現出來，檢查不得低於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