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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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話 東京機場的初吻-Night 3.

Night3.

林樂夕到底也沒從姐姐口中得到一絲半點兒關於父親的消息。關於那天接了電話便匆匆離去的事情,林樂晨沒有多做解釋。

雖然覺得有些疑惑,可是樂夕始終沒有開口問太多詳情。因為她相信她的姐姐,如果可以講的一定都會告訴自己,既然有意要瞞的,多問也只會讓姐姐為難而已。

於是週一清晨,林樂夕告別了姐姐便興沖沖的走出了家門。這是她去東大的第一天,開學典禮。

林樂晨本來堅持要去送樂夕到學校的,可是被樂夕拒絕了。因為她發現姐姐每天回家都很晚,早上都在睡覺,一般都到快中午才起床,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打擾到姐姐的休息,於是堅持自己一個人去上學。

從姐姐家到東京大學本鄉校區,只需要做地鐵七個站再步行一段路就可以了,全程大概需要四十分鐘,路線圖,地鐵的站名,學校的地圖,林樂夕都已經詳細的查清楚了並已熟記於心。所以林樂晨才放心讓妹妹自己去。

這就是林樂夕的做人原則,儘量靠自己,不給旁人找麻煩。從小寄住在姑姑家經受的種種,養成了今天林樂夕獨立成熟的個性,這樣的理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正常未滿二十歲女孩的心智發展。

走到東大的校門口,林樂夕露出了微笑,這個夢想的地方比想像中要樸實的很多,而這正是和自己的風格完全合拍的。

校園卻比預想中的大了,樂夕定了定神。新聞系應該是進了正門之後往東走,然後繞過一片球場,再路過一個人工湖,然後直走……

這個校園比林樂夕想像中的大出很多倍,雖然按照腦海中的地圖努力分辨著方位,卻還是敵不過初來乍到的陌生感,雖然沿著自己理解的路線去找,卻還是迷路了。

哎,怎麼辦?要不找個人問一下路吧。林樂夕的眼睛在附近搜索起行人來,隱隱約約的,她看到遠處的一棵樹下的椅子上好像是坐著兩個人的。於是加快腳步朝那兩個人的方向走過去,心裡還不停的默默練習著要問路應該說的日語。

可是剛走近一些,林樂夕卻馬上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看清了,這兩個坐在那個椅子上,竟然是正擁抱一起接吻呢。

林樂夕愣在那裡,又是懊惱,又是無奈。

自從來日本的第一天被陌生男子吻了之後,她對接吻這件事就發自內心的抵觸起來。看到那倆人親的如火如荼,她覺得更加噁心了,不覺又想起了那一日吻她的那個男人閉起眼睛如癡如醉的神情。

一陣異樣的情緒湧了上來,怎麼又回想起來了呢!還是快點走吧,眼不見為淨!

正準備掉頭離去,視線卻不經意的和那個接吻中的男人碰個正著。

林樂夕當即尷尬的紅了臉,可那男子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換個姿勢繼續吻那個女孩。

這是怎麼回事?覺得害羞的不應該是他嗎?日本的男人臉皮真厚。林樂夕轉身之後不敢再往那個方向多看一眼。算了,還是自己再找找吧。

可是黴運一旦來了,就不會那麼容易散開。林樂夕仿佛遇見了鬼打牆一樣,繞了一圈居然又轉回了這個地方。

此時的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無意間瞥向那兩個人的方向,發現那兩人已經站起身來。他們要走了嗎?那要不要趁現在走過去問一下路?

她正在猶豫著,忽然「啪!」的一聲,那個女孩猛地扇了那男人一巴掌。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林樂夕驚呆了。剛剛還甜蜜熱吻,這麼快就扇耳光?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居然完全順著那一天自己在機場經歷的步驟發展了!該不會是同一個男人吧?

只見那女孩一怒之下掙脫開了那男生的拉扯,然後居然向著林樂夕站著的方向跑來,這使得林樂夕莫名的緊張起來,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女孩滿面淚痕的走近了林樂夕,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著她,然後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完便發瘋似的跑開了。

「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林樂夕重複著這句日語,仔細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說的真對,說的太好了。

既然這樣,那你剛剛還和他親的那麼乾柴烈火的幹嘛啊!難道是和自己那天一樣,莫名其妙的被迫的嗎?

林樂夕無奈的搖搖頭。一抬眼卻嚇了一跳,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面前,而且是一副饒有趣味的神情端詳著林樂夕。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請原諒。」林樂夕慌忙中開始道歉,低下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清是尷尬還是驚嚇了。

可是心裡卻已經對這個女朋友氣跑了還有閒心站在這不緊不慢的的男人產生了一股厭惡感,

「你不用在意,我沒怪你。」一個清亮的嗓音回答說。

林樂夕驀然抬起頭,第一次仔細的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白臉長相吧?臉型偏瘦,下頦微尖,皮膚白淨,眼眶深邃,一雙大眼睛嵌在裡面好似兩汪碧綠清澈的潭水,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一扇,那兩潭深水便泛起晶瑩的漣漪。精緻的完全挑不出一絲的毛病的五官簡直不屬於三維的現實世界,整個人英俊的更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和那天那個皮膚黝黑四肢發達的冷峻男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眉宇間流露出的一股魅惑氣質,仿佛對自己的美貌瞭若指掌,就等著一隻只迷途羔羊上鉤一樣。

好精緻的長相,但是,總覺得,這個人不怎麼樣呢。林樂夕心裡暗暗想著。

從小到大,林樂夕的心裡都將男人只分成兩類,一類是可以親近的,比如她的爸爸,和姑姑家附近住的鄰居家的大哥哥;而大部分男人都屬於另一類,就是不想親近的,比如她的姑父,和東京機場遇到的那個神秘男人。

眼前這個男人,帥歸帥,卻很明顯的,已經被她劃分到不能親近的一類裡去了。

「話說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周圍轉,是不是迷路了?」那男人臉上漾著笑意問。

「嗯,我想去新聞系的大樓,可是找不到。」林樂夕掙扎著用理順的日語回答著。

「哦,新聞系嗎?你是新生嗎?新聞系不在本鄉校區,已經搬去淺野了你不知道嗎?」那男人雙眸一轉,目光清澈的好似明媚的陽光。

「啊?!怎麼會!我昨天還查過的!」林樂夕大驚,皎潔如月的臉上微微一抽動,像一朵被不期而來的驟雨打濕的蓮花,她半信半疑的盯著這人,腦子裡卻已經有些混亂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真信啊!」那男人見到她驚訝中的花容失色,放縱的大笑起來。

「什麼?騙我的嗎?」林樂夕的怒火竄了上來,她生氣的盯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帥哥,雙眸格外的亮。可是她依舊忍著,告訴自己這是第一天上學不能惹麻煩。

「新聞系在文學部的三樓,你順著這條路走到頭再左轉見到一棟白色的就是了。」那人見她真的生氣了,才終於收斂起笑容認真回答。

「謝謝,幫大忙了!」林樂夕拔腿就走。

「喂!等一下!」那男人猛地叫住落荒而逃的林樂夕。

林樂夕無奈的轉過頭,「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日本人吧?新生你叫什麼名字?」他嘴角噙著一絲戲謔,仿佛對剛剛的捉弄意猶未盡。

又是這個問題,那一天在機場那個男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是從中國來的,我姓林(日語林發音為hayashi)。」林樂夕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她是故意不想告訴這個人自己的全名的,總覺得如果認識了這個人會很麻煩,她不喜歡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以捉弄人為嗜好的不真誠的人。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嗯。」林樂夕又喃喃的念了一遍這個新學會的句子。

「嗯,林,是個有意思的新生呢。」那男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語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掏出了手機對著林樂夕的背影,「哢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新目標發現……」

他拍完照,便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凜,你那邊都辦好了嗎?剛剛我終於把上條萌打發走了,哈哈,她還扇了我一耳光呢!」

「拓海,你本就不該招惹她的,我早就說過,上條家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電話那頭菊地凜平靜的回答。

「我本來對她沒興趣,是她自己貼過來的,都說了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了,要不是因為老爺子那裡跟她們家正好有點合作,我才懶得理她呢!」藤井拓海的語氣含著譏諷。

「拓海,她只是一個對你傾心的女人,你又何必對她那麼殘酷呢?」菊地凜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平淡,不冷不熱。

「把她介紹給我的你才是那個最殘酷的吧?明知道這樣的結果,你還教訓我做什麼?行了,你那邊忙完了嗎?過來文學院這裡找我吧,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是個中國來的新生,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藤井拓海好像是發現了新獵物一樣興奮的說。

「哎,我還是算了,反正用不了幾天就又會被你甩掉,我不想在東大再多一個見了面會尷尬的人。」菊地凜淡淡的語氣裡終於透出一絲有溫度的嘲弄。

「凜,你也會覺得尷尬?哈哈,真是意外呢!」藤井拓海大笑道。

「這都是多虧了誰的放蕩惡習啊?行了,我這邊還有事,你快去尋你的新目標吧。再見。」菊地凜淡然的掛了電話。

藤井拓海忍不住笑著自語道:「放蕩惡習……你這不是也不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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