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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一道黑影飛向寒王府,伴隨著冷哼的話語,悄悄拂過寂靜的夜,「怎麼?為你寶貝師妹?」
「我並不認為這是錯的「黑影毫不畏懼的緊盯著那抹身影。
「那麼現在就不該拆掉那片不賺錢的地界,恩?」強勢的語氣凸顯男人的霸氣,冷笑聲劃過耳際,鄙夷的看著冷凝絕,仿佛他是傲視著整個天下的主宰
「你也聽了‘掙的並不快但人熟地熟還算落個自在’」一道陰狠一閃而過,仿佛沒有出現過,而沉浸在歌詞中的冷凝絕卻沒有發現,只是這次的疏忽讓他嘗到了苦果,每每回想起他都後悔的不能自己
「話說起來,你師妹張的真好看啊,不愧是江南第一美女」猥瑣的表情掛在男人的臉上,冷凝絕不住得抽搐,雖然明明知道江水寒的人品,但是
「你最好不要動她,」即使不知道原因,但是自己的師妹永遠需要保護好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
「王爺,在下告退」雖然警告了,也相信王爺現在鋒翼未滿,還是含著敬意告退,可是人心又是那麼容易被猜測出的嗎,何況還是領導者呢?多疑才是真正的領導者
「紫羅」
「在」
一道黑影竄出寒王府,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夜晚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就是這一舉措讓羅依與江水寒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這一舉措讓我們的寒王爺追悔莫及,未來就是那麼奇妙
自那天後江水寒時不時回來絕依閣,每次點名要掌櫃的來服務,而冷凝絕每次卻冷眼旁觀,好像什麼也沒發生,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
這夜,羅依陪同江水寒躺在室外的草地上,仰望星空。江水寒側頭問到「你上次唱的歌,有什麼故事?」看似無意的整理了羅依的髮絲
「呵呵,有一個很淒涼的故事,有沒有興趣聽?」羅依歪過頭,朝他調皮的一笑,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陌生,心中也接納了這個有些霸道的王爺,何況看見師兄每次很緊張的警告自己要遠離江水寒,心中就泛起一絲絲的甜蜜,雖說利用江水寒有些不道德,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好啊,洗耳恭聽」躺在草地上,耳邊響起少女清脆的聲音,看著遠方,慢慢陷入回憶
「在西元640年少年出生在一個平凡到不能平凡的家庭,那時他的父親很歡喜希望他能望他能光耀門楣,擺脫官壓民的那種生活,所以一開始就送他去私塾上課。當他10歲時,因翹課去玩耍而挨了父親的板子,流著眼淚背著「人之初,性本善……」痛苦的私塾生活並沒有打破他愛玩的天性
在他16歲,不喜學習,蹺課便是家常便飯,經常獨坐在自家酒樓門檻上看著對面的胭脂鋪,鋪裡的老闆是個勢利眼的肥婆子,他總獨自發悶,為什麼那麼醜的肥婆子卻能生出那麼漂亮的姑娘?那個姑娘能夠嫁給自己該有多好,面對那個勢力老婆子的刁難,他總是微微一下,面對姑娘的冷眼以及鄙夷他可以視而不見甚至心裡還是會竊喜,至少你關注了我,只是要自己心中的仙子知道有他這一個人而已
他19歲,父親病重。同年,他與同鄉同去參加科舉,未中,他搖頭笑了笑,看見同鄉已經大喊大叫的跳起來了,他看出同鄉中了,便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說了幾句祝賀的話,同鄉也應付著他,可他卻發現同鄉的眼中有一絲鄙夷。
他回鄉後,父親去世,他接手了自家的酒館。不久,朝廷派人來接同鄉上京了,街道上人山人海,同鄉騎馬走在中間,周圍大小官役無數,好不威風。他在人山人海中顯得那麼不起眼。他又笑了。笑裡充滿了無奈與自嘲。
在他20歲,娶妻。娶的就是對面胭脂鋪的姑娘,那肥婆子嫌他窮,很不情願。費了好大勁說媒,加上酒館多年營業攢下的大部分積蓄才把事辦成。
婚後,他總是無奈的一個人端壺酒坐在自家門檻上看著街上發呆,內堂中,他媳婦不言不語,兩眼無神地看著窗外。婚姻的不幸在他心裡沒有什麼,他最愛的還是那家小酒館,但是不幸的事情很快就來到了
同年,他外出回來,聽店裡夥計說自家東牆被衙門的人拆了,他火急地跑回去,只看到一片廢墟。他又跑到衙門,縣太爺說要以一平米八吊錢來跟他折算。他不幹,不是他不賣,而是他不能賣,這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百年祖業,若賣掉,他怎能面對列祖列宗。若是他賣掉怎麼能面對死去的爹
縣太爺大怒,令衙役打斷其一只腿,他一瘸一拐走回去後,大病。
醒來後,發現自家酒館已經被拆了個乾淨,妻子坐在他身旁掩面哭泣。他什麼也沒說,看著窗外發呆。雪夜,他一瘸一拐地背著行囊奔赴京城,數日後,他終於在京城找到了做官的同鄉,若不是為了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百年基業,他想,這輩子都不會來求他吧,他現在只希望他能顧及同鄉之情幫自己一次,挽回那百年祖業,可他卻被拒之門外。他再次笑了。從心底最深處發出的冷笑。
他艱難地回到家鄉,站在那早已被拆盡的自家門前。百年的祖業已變成一片雜草,再看看對面的胭脂鋪,早已人去樓空。當日離去之時,家裡還剩的一些值錢東西也已經被夥計們搶光,媳婦也早跑了。他頹坐在地上仰頭大笑,笑這世道,笑這世人,笑著自己……笑著笑著,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下,對著這片無邊無際的天空,他的眼神沒有一點焦距。當恢復正常時,他的眼裡充滿了麻木、冷漠、蔑視、絕望……
站起身,他向著不知名的方向前進,那樣子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自此之後,無人再看見他
數年後,唐高宗李治下令將所占百姓田宅歸還百姓。衙役因沒有找到他,便沒有再理會此事。一位與他同鄉的商人在一次遠赴異地做生意的途中看見了他,但他已瘋瘋癲癲,衣衫襤褸,嘴裡喊著「世道難,人心亂……」若不是從他的家鄉口音以及以前常去他的小酒館時常常看見他,恐怕他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是誰。
已經走出數米遠,商人依然能聽到他嘴裡反復喊著的那句話「世道難,人心亂,情義並絕,淚落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