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擇

楊玉茹長得美，想的更美。

殊不知嶽姍也是這樣打算……

美味的烤魚，讓楊玉茹暫時按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吃完自己那一份，看著程雲咽口水。

倒不是沒吃飽，只是太吃驚了。

程雲分到的是魚頭部分，沒什麼肉。

但他卻吃的格外，嗯，仔細！

不放過任何一點能嚥下去的東西，就連魚骨都會慢慢嚼碎，嘎嘎作響。

「我吃飽了，這個給你。」嶽姍把一小段魚肉遞了過去。

花鰻雖然有兩斤左右，但三個人吃，飽是不可能的。

但程雲還是接了過去，仍舊慢條斯理。

「大家快跟上，那邊有火！」

突然，沙灘盡頭的亂石堆裡傳來呼聲。

狼煙沒能招來援兵，倒是給倖存者點了明燈。

程雲像變了個人，狼吞虎嚥把魚肉吃完，骨頭什麼的也不要了，全埋進沙子裡。

等他做完這些，沙灘上多了十二三人，男女老少都有。

為首的是個中年，大腹便便，手上居然還帶著金錶。

「可算是有個歇腳的地兒了！」

中年大刺刺的坐到火堆邊兒上：「兄弟，不介意讓大傢夥沾沾光吧？」

程雲不置可否。

你都坐下了才問，臉皮夠厚的。

「這裡有吃的！」

一個瘦高個，伸手就去拿程雲留下的那些椰果。

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

被程雲推了一把。

嶽姍馬上動手將椰果都劃拉到自己懷裡。

抱不住，推兩個到楊玉茹面前。

「你特麼有沒有點兒良心？」瘦高個頓時就火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憤憤，有幾個男的居然擼起袖子。

「我沒良心，就不會允許你們過來烤火。」程雲冷聲說著，指了指椰樹：「想吃自己摘去，老子不伺候大爺！」

「你這人……」瘦高個還想掰扯，卻被中年狠狠瞪了一眼，頓時噤若寒蟬。

「怎麼？小兄弟說的不對嗎？」中年黑著臉道：「以為還在度假啊？有這力氣爬樹去。」

瘦高個對中年很是忌憚，衝程雲冷哼一聲，帶著幾個男的走向椰樹。

「對不住了兄弟，都是天涯淪落人，您別介意。」

中年堆起笑臉：「鍾磊，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以後大家就要一起患難與共了呢！」

程雲沒吭聲，撿了幾根燃燒的柴火，轉身往亂石堆走去。

患難與共？呵呵了都。

只是帶著兩個女的，他可以保證能活下去。可這麼多人……

抱歉，沒那能力。

於是選擇分開。

嶽姍也是一聲不響就抱著椰果追了上去，還踢了下愣神的楊玉茹。

「你們別介意，他這人悶。」楊玉茹回過神，對著中年他們笑了笑。

猶豫一會兒，還是抱著椰果離開了。

心想，那邊就程雲一個牲口，這邊五個男的，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也不會受太多罪……

鍾磊眼中透出幾分複雜，但很快收斂，招呼幾個女的去撿柴火。

天要黑了。

雖然明顯的不樂意，但那些女的還是就近撿了些枯枝回來。

其中有個貌美婦人，見幾個男的在椰樹下各種攀爬很是不滿：「沒一箇中用的，連個椰果都摘不下來。」

這話立即引起不少贊同聲，讓瘦高個感覺很是沒有面子。

「你行你來！」瘦高個氣餒，憤憤說道：「這樹連個落腳地方都麼有，滑不溜秋以為好爬的嗎？」

婦人頓時炸了：「那人家怎麼就能摘的？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

「夠了！」鍾磊作為這夥人的領頭，這個時候不得不發話了。

但他也沒有主意。

這又不是做買賣，你來我往砍個價他在行，可爬樹！

還是算了吧。

「小高，你那兒還有煙沒？拿來，我去問問。」

鍾磊接了瘦高個的半盒紅塔山，自己先點上一支，然後才走向程雲他們那邊。

程雲已經重新燒起火堆。

他之前來抓魚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本來也要挪過來的。

這是一塊被撐起來的石塊，雖然不算很大，但剛好能讓三個人並排睡下。

此刻，火堆就在石塊下方燒著，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

「幹嘛要把火堆放進去？難道你想睡在外面？」

楊玉茹有些不滿。

其實是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畢竟，鍾磊他們那邊人多，有什麼事情能夠相互照應一下。

而且男男女女的都有，誰想動壞心眼，多少都會有點顧忌。

各有千秋。

「燒熱了再挪出來，不然會得風溼的。」

嶽姍替程雲回答了問題，眼中有種明亮光芒。

她和楊玉茹不一樣，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又受過訓，生活常識還是有的。

但和程雲一比，自嘆弗如，所以才會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在此之前，眼前的程雲就是依靠。

但又怕程雲對她不軌，才會拉上楊玉茹這個傻白甜。

論顏值身材年紀，楊玉茹都比嶽姍要好，真有什麼控制不住的事情發生，也有人擋在她的前面不是？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嶽姍打的一手好算盤。

「原來是這樣！」楊玉茹難得露出笑臉：「你懂的還不少嘛？」

暗自慶幸自己沒跟錯人。

就在這時，程雲扭頭看向另外一邊。

有腳步聲。

等嶽姍和楊玉茹也聽見的時候，鍾磊已經出現在三人面前。

「兄弟抽菸！」鍾磊將半包紅塔山遞給程雲。

「什麼事？」程雲沒接，臉上看不出什麼。

「那個，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椰果是怎麼摘下來的？」鍾磊見狀，直接將煙拍到了程雲手裡。

這次程雲沒有拒絕，抽一支用柴火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後才說道：「你們那麼多人，搖也能搖下來吧？」

鍾磊愕然，旋即又堆起笑臉：「行，謝了兄弟，以後咱們可得守望相助啊！」

程雲不置可否，只是低頭吸菸。

自討沒趣的鐘磊便走了。

很快，這邊就聽到了吶喊聲。

「一起用力，我喊一二三。搖！」

楊玉茹和嶽姍面面相覷，之後都噗噗的樂了。

心想，這傢夥真是壞透了。

但海風都吹不落的椰果，硬是被鍾磊的人搖了下來。

有的時候，人的潛能和慾望是很恐怖的。

但椰果被程雲摘的只剩下七八個，那些人只能平均分配。

全吃了也就混個半飽，之後便多點了些火堆各自睡下。

原本絕美的沙灘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程雲也準備睡了。

將火堆一分為二，挪到石塊左右兩側。

但兩女卻都不願意進去。

讓程雲睡在中間，享盡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

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怎麼排，都必須有人要貼著他。

誰睡在中間，就成了嶽姍和楊玉茹面臨的又一個艱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