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說實話陪許偌逛街一點也不累,因為我不會像別的男生那樣總是要幫助自己的女友審視衣服是否好看,所以說我陪許偌逛街真的沒花多少事,到了櫃檯前,往那一站,然後就看著她進去挑衣服,自己時不時的和櫃檯小姐搭搭訕,說說話,等她挑好了然後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逛了一下午,累了,然後兩人就打車回家,老規矩將她送回了家之後我便沒有一絲的留意,轉身就離開了,也許你們會說你傻啊,陪人家逛了一天然後連飯都不吃的就回去啊,是因為我有更著急的事情要回去辦理。

連跑帶殿的飛回了宿舍,果然剩下五個人齊刷刷的站在了那裡,我再一看我的東西什麼的早就給我打包好了。

「走,哥幾個喝酒去。」我對他們說道。

是範瑋打電話給他們的,除了我和範瑋是家比較遠的,剩下的本宿舍裡的人全都是很近的幾個小時的車程就到這了。

大家一起跑到了學校門口的大街上坐著喝酒。

劉楠說:「老大,你可真夠意思,自己一個人享清福去了,來罰你兩杯。」然後自己就把眼前的酒杯喝的底朝天。

範瑋說:「老大,你走了,宿舍晚上就沒人陪我玩了,我又少了一個忠實的聽眾。」我心想,我幸虧跑了,要不然大學四年下來我非成精神病不可,然後又是兩杯。

桌上的兄弟們輪流敬酒,一會兒的功夫十二杯酒下去了,酒的味道是那麼的苦澀,可是在十八歲成人禮之前我就學會了對它的麻木。

大家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每次我都在在淩晨的時候流淚,為什麼嘴裡喊著什麼丫頭,我沒有跟他們講,只是淡淡的說我自己得了一種淚腺病。

一行人吹著牛B相互攙扶著又跑去唱歌,一個個連話都說不清了還非要點《雙截棍》,他們說什麼這樣唱起來哼哼哈嘿才有感覺。

那一晚,是我和兄弟們瘋狂的最後的一晚,大家唱啊,叫啊,喉破了喉嚨,唱啞了嗓子,但是絲毫沒有停歇,最後我在這吵雜之中慢慢的閉上了眼鏡,夢又回到了那一年夏天的晚上,夜依舊淒涼,海風在夢中吹拂在丫頭的臉上,我摟著她的肩膀,散步在淩晨的海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看著大家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頭,還是那麼的漲,然後我很缺德的大喊一聲:「要遲到啦。」結果悲慘的事情發生了,範瑋的腦袋一頭撞到了劉楠的下巴,劉楠一吃疼,想捂住自己的下巴結果慌亂中扇到了躺在自己胸口的王凱的臉上,王凱接著跳了起來結果踩到了蘇鶴的腿上滑到了撞到了葉守俊的胸口,我看著著眼前的一切蒙在了那裡,我的心裡在暗暗恐懼著,因為我才發現這幾個字的威力對於人類來說是這麼大,對孩子來說上課要遲到了是一種恐懼,對大人來說上班要遲到了是一種恐懼,以後遇到什麼事看看喊一聲要遲到了能不能管用…。

突然我停止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看到眼前站著五位殺氣騰騰的兄弟,清晨的吧臺上坐著一位值了通宵班的美女,眼看就好下班了,她正在吧臺上假寐,但是突然從隔壁包間傳來的殺豬似的慘叫讓她睡意全無……。

幾個人回到宿舍幫我把鋪蓋一卷,然後我所有的東西一收拾,其實這一次收穫也不小,最起碼我找到了失蹤近半年的襪子,一把嶄新的梳子,還有一盒沒拆封的肥皂。

大家拖著我的東西向樓下走去,路過的有認識的人我就和他們打招呼,誰知道剛到門口遇到了一個熟人,然後聊了幾句,就聽那邊有女生叫到:「不是吧,他是怎麼死的。」然後我出去之後看到了本班的兩個女生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然後大喊一聲:「鬼啊!」我徹底鬱悶了,感情這幫牲口告訴她們我上天了啊。

大夏天的一行人大汗衫,大短褲穿著,手裡拎著暖瓶,鋪蓋等物品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社區,然後哥幾個幫我把東西搬上了樓之後扔下這麼一句:「剩下的就交給你和嫂子了。」然後就跑掉了,得肯定是范瑋那張大嘴巴說的。

當許偌打開門的時候吃驚的看著我,她穿著淡黃色的睡衣,然後揉著眼睛看著我,此時的我手裡拿著臉盆,暖瓶,臉盆裡裝著肥皂,毛巾牙膏牙刷等用品。她大叫一聲之後猛的把門關上,然後聽到裡面乒乒乓乓之後又把門打開了,感情這小妮子是換衣服加洗臉刷牙,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我的家當抬進了房間,我這才發現,這房間似乎最近被打掃過,然後我把東西都一一就位,之後突然發現她站在門口那裡呆呆的看著我,我說:「你看什麼呢,我有那麼帥麼。」然後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poss。

她說到:「嘔,你可別噁心我了,我是來叫你吃飯的,昨晚你跑哪鬼混去了,還得我買了那麼多菜都沒做。」

「你做的飯沒下毒吧?」我問到。

「下毒啦,毒死你。」她轉身離開了門口。

之後兩人便開始洗手吃飯,其實我的同居生活才剛剛開始。

就這樣我糊裡糊塗的撞到了一個女孩,又糊裡糊塗的搬進了她的住處,不得不說90後的我們思想在某一方面很開放,但是不是亂來,我們是有限度的。

同居的第一天就這樣開始了了,看得出許偌很累,也許是她昨晚幫我打掃的屋子的緣故吧,對了你們該猜到了,就是搬家這件事情比吃飯更重要,回來的路上許偌告訴我我已經過了試用期,現在可以搬進去住了,然後我便打電話告訴了舍範瑋我找到了住處,得知大家回來的消息,立刻開送別會,我要遠離沙場,一個人歸隱山林。

許偌吃完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其實這件屋子不算小,一百六十平方的房子,三間臥室,兩個衛生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其實房東是許偌的姑姑,所以對她的價格很便宜,我呢則是沾上了一點點光吧,畢竟這樣的地腳,這樣的價格的房子是不好找的,更何況我每天早上再也不用排隊去吃早飯了。我呢則是負責把碗筷刷洗好之後,回屋關上門躺在了床上,打開了筆記型電腦,無聊的看著網上的新聞,然後點開我的QQ空間看著自己的動態,又跑到貼吧鬧了一陣,實在無聊加上昨晚睡得不好,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朦朧中感覺有雙眼睛看著我,但是眼皮好似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然後又是一陣模糊我再次進入了夢想,這一次我沒有夢到那年夏天的海邊,而是夢到了電影院中兩人的溫情,白色的衣服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時不時的在我胳膊上惡作劇著,又時不時的偎依在我的懷裡,兩人竊竊私語著,淚再次將夢境變得模糊,突然感到耳畔有著輕微的呼吸,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許偌正坐在我身旁看著我。

我條件反射的摸了下身上,好在衣服還在,這讓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哭了。」許偌淡淡的說到。

「恩,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吧。」我應付的說到。

「還困麼?都下午三點了,吃飯吧。」她像我媽媽一樣對我說到。

「恩。」我起身挪開了放在床上的筆記本,跟著她到餐廳吃飯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吃著飯,時不時的鬥鬥嘴,然後我們一起刷碗,一起在客廳裡玩著遊戲機,就這樣一直到傍晚,兩個人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時候才想起了還沒有做飯,於是兩個人又手忙腳亂的做了一頓飯,吃完了飯之後又重複著上一次的事情。

醒來的時候發現螢幕上顯示著gameover的樣子,許偌已經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輕輕的碰了碰她發現她沒有絲毫的反應,於是,便輕輕的將她抱回了臥室,其實我不知道在我關門的那一刹那,許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關上了客廳的電視,自己回到了自己的窩,我已經養成了每天只要一睡醒就不會再睡下去的習慣,於是便打開了電腦,看著QQ上的留言,她灰色的頭像不會在跳動,已經整整四年了,沒有跳過一次,我靜靜的看著那個頭像,點開她,看著她的空間動態,又跑到貼吧看她的動態,沒有,什麼都沒有,她沒有絲毫的動態,我拿出手機看著自己手機裡曾經保留著的短信,已經翻了無從數次的短信每次看到它們好像一切就在昨天,臉上總是會露出一絲微笑,是的,我這四年來沒有在外人面前笑過,以前的那樣暢快淋漓的大笑已經沒有了,還記得那時的我們笑得那麼自在,那麼甜蜜,可這一切都在她離開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夜那麼淒涼,那麼美,看著遠處闌珊的燈火,我一個人在沉默。

這是QQ上有一個系統消息,一個叫破碎娃娃的人加了我。

「你好。」破碎娃娃說到。

「你好。」我回到。

「怎麼還不睡啊?」她問到。

「你不也沒睡麼,我睡不著。」我說。

「呵呵我跟你一樣,也睡不著。」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隨便加的啊。」

「是麼那有什麼事麼?」我邊看她的資料邊說。

「沒事就不能聊聊了麼?想找個人聊聊天。」這個資料上寫著朝陽區的女孩說到。

「哦?聊什麼?」

「不知道啊,你想聊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還是你想吧。」我點上一支煙回到。

「聊聊你吧,雨街。」我的QQ名字叫雨街。

「聊我?有什麼好聊的?」我反問到。

「就聊你名字這兩個字的含義啊,因為每個名字都有它的含義的。」

「哦,其實被傷過了,也就會感覺到的。」我吸了一口香煙說到。

「哦,對不起。」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那兩個字的含義。」我回答到,其實在網上把自己的心事說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網友聽,這種感覺也很不錯。

「呵呵,那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於是兩人就這樣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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