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識修真無為觀 第六章 受辱方知同門毒

薑美美不敢怠慢，連忙出門迎接。看著尤紫婷的穿著甚是華麗，仔細看來，卻不是平常貨色。

只見尤紫婷帶著紫貂昭君套，圍著攢珠勒子，穿著桃紅灑花襖，石青緙絲灰鼠披風，大紅洋縐銀鼠皮裙，粉光脂豔，一副貴人氣派。

薑美美恭維道：「紫婷師姐，你今天真的好美啊。」心裡卻是另一番風景，「你這一個大男人，硬是要變成女人的模樣，老子快噁心到吐了。」臉上卻不表露，陪著淡淡的微笑，如同丫鬟見了小姐的模樣一般。

等尤紫婷進了門，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薑美美一看，竟然是昨天快將他活活打死的呂樂，嚇得連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唯唯諾諾地說道：「三師兄，早。」卻連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再次得罪呂樂。

尤紫婷倒是先說話了，說道：「姜師妹啊，昨日你呂師兄多喝了幾杯，是真的醉了，打了你幾下，今天來給你賠罪了。」

呂樂接過話茬，拱手道：「姜師弟，不，姜師妹，師兄給你賠不是了。」說完，是大大的行了個禮。

嚇得薑美美急忙陪著行禮，說道：「不敢，不敢。師兄你客氣了。」心裡卻是發毛，雖然他沒有行走過江湖，卻也知道人心險惡的道理。抬頭一看，呂樂與尤紫婷的手上都拿著女人的衣服，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鬼。

只聽尤紫婷說道：「姜師妹，你看你，生的如此美麗，卻穿得如此土氣。若是走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來來，你師兄帶了些上等的材質，你穿上試試。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打扮好了，定是一個大大的美人。」說罷，竟然拉起薑美美的手，就帶到了臥室裡，一把按住他坐下，就要脫他的衣服，幫他換了。

薑美美心裡明白，原來賠罪是假，戲弄他是真，卻不敢得罪二人，但是穿女人的衣服，心裡又實在接受不了。薑美美想不出什麼辦法，說道：「額……兩位師兄，我只是一個閹人，不是什麼女人，這女人的衣服……」

還沒有等他說完，尤紫婷一邊擺弄那些衣服，一邊說道：「你啊，就是放不開。你想想啊，你現在是什麼模樣，」說著，拿過一面鏡子，對著薑美美，繼續說道：「你自己看看，就是你穿著男人的衣服，又有那點像一個男人的模樣？」

薑美美看著鏡子裡的美人，無言以對。偷偷瞄了呂樂一眼，只見呂樂緩緩坐在一旁，不知道是在奸笑，還是在得意的笑，就是這麼邊笑著，邊看著他，也不說話，獨自坐著。不叫的狗才咬人，薑美美感覺到了危機，昨天被像螞蟻一樣踩倒在地場面又一次浮現在腦海裡。

如果說一個人被打了一次，還不長記性的，那叫傻子。姜美美不是那樣的傻子，卻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穿著裙子的模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百般的無奈與辛酸，也只能咽到肚子裡。

此時，呂樂見他不說話，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姜師妹，師兄送你的衣服，你不喜歡麼？」最後那句「你不喜歡麼？」說得是清淡，卻讓薑美美全身起雞皮疙瘩，答案很明顯，如果他說不喜歡，結果自然又是一頓痛打。

薑美美心道：「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當年諸葛亮送司馬懿女人的衣服，司馬懿不也是忍了麼？最後勝利的人，不還是司馬懿麼。」想到這裡，忍著內心的委屈，臉上卻是微笑，說道：「那會不喜歡呢，只是沒有穿過女人的衣服，有點不習慣罷了。」

尤紫婷笑道：「你啊，想通了就好。」就在話語結束的同時，刷地一聲，薑美美瞬間被尤紫婷脫了上衣。姜美美就算不是女人，也能感覺到害羞，連忙護住身子，卻不敢說話。

呂樂慢慢走了過來，還慢慢的欣賞，說道：「我就說麼，姜師妹天生麗質，確實是一個美人啊。哎，可惜就是胸部小了些，否則真要迷死人了。哈哈哈哈——」

聽著呂樂的笑聲，薑美美心裡那股仇恨就跟那笑聲一樣，越來越大。但是他臉上卻還是微笑著，他知道當下除了忍耐，他別無選擇。薑美美陪笑了一下，說道：「師兄就不要嘲笑我了，我哪裡比起上紫婷師姐美啊。」

尤紫婷一邊選著適合他的衣服，一邊說道：「你這小嘴啊，一天比一天會說話了，若是你多待幾天，這樹上的鳥兒，只怕也要被你騙下來了。」說著，拿著一件顏色鮮豔，卻又風騷露骨的肚兜，開始幫他穿了起來。畢竟薑美美心裡是不願意的，身子不免躲了一下，那知道呂樂在他身後，雙手死死壓住他肩膀，說道：「姜師妹，穿衣服的時候，可不要亂動啊。」那語氣裡，明著是關心，暗著是威脅，薑美美若不是昨晚已經哭得徹底，只怕這下又要哭出來。

尤紫婷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說道：「姜師妹，你這臉色變來變去的，是不是不喜歡啊？」

薑美美心道：「你這變態，每次說話都是綿裡藏針，等我練成武功，第一次就弄死你。」臉上卻恢復了平靜，但是卻實在是擠不出笑容，說道：「沒有什麼……就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呂樂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說道：「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哈哈哈哈——」那笑聲裡充滿了得意，充滿了嘲笑，充滿了滿足感。

可是在薑美美聽來，卻是在心中劃出一道道的傷痕，薑美美心道：「你等著，終於一天，我也會將你踩在我的腳下，讓你穿女人的衣服去遊街示眾。」想到此處，薑美美也是笑了出來，陪著呂樂的笑聲，不知情的人，真的以為是一個歡聚一堂的情景。

「好了，你看看美麼。」尤紫婷終於扣上了他衣服上的最後一顆扣子，將他拉到大鏡子前，仔細打量起來。若不是尤紫婷帶著他，他都已經忘記了，在這房間裡的角落裡，竟然還有著這麼一面大大的落地鏡。

薑美美知道就算自己再不想看，再不能接受，遲早都要面對的，心裡一橫，咬著牙齒，死死盯著鏡子裡的女人，細細看來。只見自己的打扮，卻是不同與一般的姑娘。

那清純的面容，加上這飄逸的衣著，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帶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鍛窄裉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尤紫婷確實是好好將他打扮了一番，他也不得不佩服尤紫婷的眼光了。

尤紫婷發出羡慕的讚歎聲，說道：「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說的，就是一個天仙麼。」

呂樂看著，一旁附和道：「是啊，姜師弟，你看看啊，你自己看看啊。滿意，還是不滿意啊？哈哈哈——」

薑美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本來以為會很難接受，沒有想到那打扮確實很符合自己的審美觀，竟然一時間心裡也沒有那麼難受了。看著這鏡中的仙女，倒是多了點喜歡。聽著兩人的說話，心裡卻不生氣，說道：「那不是多謝紫婷師姐的眼光麼。」

呂樂笑道：「好，好！你以後就天天都打扮打扮，你衣服的錢，我來出。哈哈哈哈——」說著，竟然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因為在呂樂看來，一個人妖，越是像女人，就越噁心，越能對薑美美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卻不知道，薑美美早已經能接受自己了。心態，很多時候一個男人的心態，決定了他人生的成敗。

尤紫婷開始收拾剩下的衣服，說道：「姜師妹，你現在能走能動了，我以後可不給你帶飯了。今天難得大家都高興，我們一起下山吃飯去，你看如何啊？」

聽到這裡，薑美美總算明白他們的意思了，原來是要拿自己這個人妖去遊街示眾。想著在觀裡就已經差點丟了性命，可見這裡的人並不能接受人妖這種新潮玩意，要是下山去，只怕是性命難保。卻不敢反抗，說道：「那好，你們說去哪，就去哪。」

呂樂一把拉過他，說道：「你可是你說的，哈哈哈——」

說著，三人前前後後的，不緊不慢的，慢慢從山上，走到了山下。一路上是大雁飛過，燕子滑翔，樹木茂盛，青草嫩綠。路邊的小溪點點聲響，遠處的瀑布嘩嘩流水，過幾座小木橋時，那木板吱吱嗚嗚，真是一派鳥語花香，江山如畫的風景。

可是在薑美美的心裡，卻是害怕萬分，他不知道山下的人會怎麼對他，擔心得心跳漸漸加速。心道：「那些人會打我麼？我會被人嘲笑圍觀麼？」林林總總，竟然一時間忘了欣賞沿路的風景，也忘了回去的路，更忘了時間。

聽著人群的聲音，薑美美才醒了過來，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了山下小鎮，長長的街道裡擠滿了人，是一番熱鬧的景象。人群見他們三人漸漸走來，不禁發出點點話語。三人一個是風流的浪子，一個是嫵媚的女人，一個是清純的仙子，自然是很快就成為了人們的話題。

薑美美一直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他甚至忘記了，他的聲音早就已經跟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只聽呂樂說道：「姜師妹，你不要總是低著頭麼，也要抬頭看看麼。」薑美美不敢得罪他，連忙抬頭裝作好奇的模樣。

這抬頭一看，差點把他嚇死。只見街上那是人啊，都是妖魔鬼怪。有牛頭的，有雞冠的，有長得像羊的，有長得像豬的。若不是他以前是研究外星人的，這心理只怕是很難承受。也聽不懂那些妖魔鬼怪說的是什麼話，反正也不想聽，死死拉著尤紫婷的衣角，跟著他們走。

尤紫婷見他這副模樣，笑道：「姜師妹啊，你拉著我的衣服做什麼，這裡也就兩條街，走不丟你的。」聽到尤紫婷這樣說，薑美美抓得更緊了，就像一個小孩子第一次出門一樣，面對這陌生的世界，心裡說不出的害怕。

走著走著，人漸漸多了起來，是真的像人一樣的生物開始多了起來。看著他們那些衣服，各自有各自的搭配，各自有各自的顏色，很明顯的就能區別是不同派系的人。看著像人的生物越來越多，薑美美終於也開始平靜下來。看著街道兩旁賣的東西，既是陌生，也是熟悉。這裡就真的如同千百年前一般，賣的都是古代的玩意，卻又是樣樣自己都見過，沒有什麼新奇的。

尤紫婷突然推開薑美美，說道：「我去這家店裡看看衣服，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來。」薑美美一看，竟然是一家裁縫店，看著那店裡滿是綢緞，分外耀眼，就算他不懂，也知道這是高級貨。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薑美美還是只能跟著呂樂繼續往前走，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走了一段路，過了一個轉角，突然呂樂停下了腳步，說道：「就是這裡了，來，我們進去。」

薑美美抬頭一看，寫著「醉紅樓」，應該是一家妓院，不過，卻更像是一個喝花酒的地方。心道：「沒有想到，在這裡修真的地方，竟然同哪裡都一樣，這妓院還真不少。」想著，二人進了門去。

剛剛進來，老鴇立馬就站了上來，賠笑說道：「哎，呂公子啊，有段時日沒見你來了……哎呦！」老鴇明顯看見了他身後的女人，「呂公子，你看你，你又不是不懂我們這裡規矩，那有自己帶著姑娘來的，這不是讓我們生意難做麼？」

呂樂哈哈一笑，說道：「我保證，你的生意照樣做，而且你今天的生意會比往日更好。哈哈哈——」說著，呂樂搖著扇子，就如同進自己家一樣，帶著薑美美，上了二樓，選了一處能看到樓下的桌子，坐了下來。老鴇也連忙跟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薑美美，看得薑美美是渾身的不舒服。

很快的，侍女拿來了菜肴與美酒，呂樂也不客氣，自己喝了一杯，眯著眼睛咽了下去，過了好一陣，似乎完全回味了那酒的好處，說道：「好酒！」

老鴇這時才說了話，說道：「呂公子，你該不會是……」

不等老鴇說完，呂樂一拍桌子，說道：「正是。你看看他，是不是一等一的貨色。」

薑美美一聽，這才明白，原來呂樂要將他賣給妓院做妓女。心裡連忙想起辦法來，可是如果辦法能這麼快的想出來，那就不叫想辦法了。老鴇嫌棄地說道：「這姑娘美是美，但是就是身材太差。」

呂樂笑道：「若說到身材，肥婆的身材比他好，難道有男人喜歡麼？」

老鴇說道：「不說身材也罷，你這姑娘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啞巴？啞巴我這裡可不要。」

薑美美一聽，急忙把嘴巴閉得緊緊的。那知道呂樂在他身後直接給了一掌，他「啊！」地一聲慘叫，直接被打爬在地上，胃裡一陣翻騰，嘴裡吐出了鮮血。也因為這聲叫，一下子酒店裡的人都看了過來，安靜了一會，很快起了騷動。

只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桌，坐著一個老人，卻陪著三名少女。那老人說道：「小兄弟，如此佳人，你下這麼重的手，不合適吧。」

呂樂怒道：「吃你的酒，少多管閒事！」

老鴇看著氣氛有點緊張，賠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各自喝酒，沒事，沒事。」說是這麼說，可是這酒店裡的男人那個不是好色之徒，看著薑美美如此絕色佳人，那還有心思喝酒。

老鴇把姜美美扶起來，問道：「原來你不是啞巴啊，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薑美美不想說話，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無力回天了。但是薑美美眼角瞄見呂樂又要發作，不想白白再挨一掌，連忙說道：「我叫薑美美，多大年紀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老鴇哈哈一笑，說道：「嘿，你倒痛快。」轉身對呂樂繼續說道，「呂公子，醜話我可說在前面，你這貨色不是偷來搶來的吧？莫要到時候給我惹了吃不禁的麻煩。」

呂樂一把抓起薑美美的頭髮，拉了過來，將他的頭死死摁到桌子上，說道：「放心！你可看好了，他是我帶來的，若有什麼難處，你儘管來找我。」

薑美美的頭都快被呂樂壓爆炸了，還好老鴇過來救了他。老鴇輕輕推開呂樂的手，說道：「呂公子啊，這姑娘小家碧玉的，可受不住你這樣的玩法，我這裡可是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呂樂爽快的一笑，說道：「那好，你開個價，合適我就賣了。」

老鴇扶起姜美美，這回更仔細看了一圈，甚至還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說道：「看著是一個好貨色，這樣吧，呂公子也是熟客，一千兩，如何？」

呂樂哈哈一笑，鄙視地說道：「一千兩？你再說一次！」

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起哄了，如此的貨色，才一千兩，鬼才肯賣。

老鴇看著他臉色不對，想了一下，說道：「哎呀，呂公子，你也知道，我們這裡小本生意，也沒有幾個錢的。不如這樣，我給你個實價，五千兩如何？」

呂樂一腳將薑美美踹倒在地，一把拉過老鴇，說道：「五千兩？老子告訴你！這個賤人一兩都不值！」此話一出，滿堂驚歎，不禁把目光都放到了薑美美身上，都在尋思，如此的絕色女子，到底有什麼毛病，能一兩都不值？

薑美美被一腳踹倒，本想爬起來，卻又被呂樂一手提了起來，只聽呂樂說道：「大家看好了！這個賤人不是女人！是個他奶奶的人妖！」說完，刷地一聲，薑美美身上那華麗的衣服被呂樂撕個粉碎。薑美美大叫一聲：「不要！」卻已經是晚了，薑美美無地自容，只能用手護著身子，聽著眾人嘈雜的聲音，慢慢流下眼淚來。

呂樂直接將他丟倒在地，指著他說道：「大家看清楚！這樣一個人妖！能賣幾個錢！老子看來，一兩也不值！」

暫態間人群紛紛圍觀而來，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薑美美光著身子，在地上縮成一團，他緊緊的縮成一團，他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腦海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薑美美心裡想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今天又沒有惹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生下來就是要被你戲弄的麼？為什麼？啊——」薑美美一時間感覺到心理再也承受不了，竟然如同一個女子一般，捂著臉大聲的哭泣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說道：「哎，什麼事啊，怎麼圍成這個樣子，讓讓，我要上去。」

薑美美一聽，本來以為是得救了，那知道一看，竟然是尤紫婷。只聽尤紫婷邊走上來，邊說道：「姜師弟啊，你看看，我才不在一會，你怎麼又惹怒你呂師兄了呢？」

聽得呂樂說道：「他沒有惹怒我，只是他是一個人妖，我要戲弄他罷了。」

尤紫婷走到前來，也不扶起他，只是看了看，說道：「哎呀，呂師兄，你這就不對了。他已經是一個人妖了，你還不給他衣服穿，現在人人瞧見了他的身子，你叫他如何活得下去？」

呂樂說道：「你這樣說，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扯蛋。」

尤紫婷放下手中的衣服，坐了下來，竟然自己倒了杯酒喝。喝了一口，說道：「師兄你如此說，是什麼意思？」

呂樂說道：「你們大家說說看，他一個人妖，穿著女人的衣服，這樣就叫女人了麼？」眾人沒有一個人答話。呂樂繼續說道：「那他穿男人的衣服，這樣就叫男人了麼？」眾人還是沒有一個人答話。呂樂繼續說道：「那既然穿什麼都不是人，那穿衣服來做什麼呢？那穿與不穿又有什麼區別呢？」

眾人沒有人說話，尤紫婷卻說話了，說道：「呂師兄，此言差矣。他雖然是人妖，也還是人。你不給他穿衣服，他怎麼能做人呢？那豈不是只能做妖？但是他卻不是妖，他想做人，你還是給他衣服穿吧。否則，他人不人，妖不妖的，誰願意跟他做朋友啊？」

聽著是尤紫婷幫薑美美說話，實際一想，卻才發現尤紫婷原來也是在戲弄他。兩人一言一語的，竟然是把他說得生不如死。難道這就是同門之間的情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