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他!」此刻的冷寒冽已漸漸恢復平靜。
「好!」依依轉身帶著幾人往毒氣更重的地方走去。
淺莫塵剛想問什麼,但又馬上識趣的咽了下去,因為他知道無論問什麼都會被他們直接無視的,還是乖乖的跟著吧。
這穀中的風景還真是美,只可惜一般人沒有這個眼福啊,花鮮豔的刺眼,美的驚世駭俗,而飛禽走獸也是千奇百怪,讓人大開眼界。
淺莫塵不由感慨「能死在這裡也是一種幸福啊!」
「這個可以滿足你!」依依仍舊那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
「別、別,我只是說說,別當真、別當真」淺莫塵慌忙解釋道,開什麼玩笑?還不如自己直接抹脖子呢,這裡每個生命都帶有巨毒,而且中毒之人會有千萬種死,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琳兒驚喜的看著遠處的火蛇和冰蛇,眼裡直放光,火蛇亦會放火也會吞火,火到它手中如同玩物,因此被稱為‘火妖’,而冰蛇則會控制水來去自如,被稱為‘水妖’,這可是寶貝啊。
依依淺淺一笑,轉頭看向火蛇和冰蛇,它們似乎受到召喚一般迅速趕來,「從今以後她便是你們的主子」,火蛇與冰蛇向著琳兒靠近,似是要記住她身上的氣息,眼裡是永遠的惟命是從。
「謝小姐!」臉上從沒任何表情的琳兒,此刻是異常的興奮。一抬手,火蛇與冰蛇藏於她的袖中。
淺莫塵似乎想到了什麼,恭維的向依依靠近,「這麼大方,那隨便也施捨給我點吧」她手中的東西絕對是寶貝。
「有能力自己去取!」冷寒冽冷冷的擱下這句話,仿佛這是他的地盤,一跨步來到依依和淺莫塵中間,他討厭他倆這麼親近,很討厭。
突然冷寒冽與淺莫塵像被定住一樣立在那裡,死死的盯著前方那棵參天的大樹,聳入雲端,是肉眼所望不到頭的,他倆一躍而起,向樹頂飛去,依依見此也不阻攔,「想得到它各憑本事,但不能傷害這裡的任何生靈」。
你們真的很聰明,居然一眼便認出毒氣的解藥,它是生長在毒樹上的合果,只有毒樹吸取足夠的毒時才會結果,每次只結一顆,而果子半黑半紅,一半是集萬毒於一身,一半則是解百毒之靈藥。
淺莫塵的輕功確實無雙,但冷寒冽也沒落後,與他並肩而上,突然一隻烏鴉大的黑鷹在上空垂直而下沖向兩人,兩人臉色一變迅速環住旁邊的大樹,居然是守護毒樹的樹鷹,兩人剛打算出擊,突然想起依依那句話,只有無奈的用輕功閃躲,樹鷹的速度如閃電般快速,只能守不能攻的兩人第一次如此狼狽。
兩人互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冷寒冽用足內力向毒樹砍去,樹鷹是毒樹的守護神,怎麼允許被破壞,結束與他們糾纏,如倡狂的龍火向它卷去,樹鷹的迅速果真不是一般的快,冷寒冽一個轉身躲開它的攻擊,但卻順著毒樹向下滑去,樹鷹稱勝追擊,淺莫塵見此機會向合果搶去,當樹鷹意識到上當時,淺莫塵已手握合果,樹鷹怎能容他們如此放肆,犀利的眼似要讓他們毀滅,就在這時依依飛身而上,樹鷹看了一眼他們囂張的表情,無奈的消失在半空中,因為她知道,於他倆玩命只有找死的份。
冷寒冽拔劍把果子從中間劈開,紅色的交給淺莫塵,因為他不需要解藥,他只需要用更毒的東西來刺激這身體,兩人小心翼翼的放好各自的寶貝。
「我一定要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冷寒冽看向依依,眼中的堅信是天地都不能動搖的。
依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但內心卻微微觸動了一下,他是第一個想保護自己的人,在前世從沒有人覺得第一殺手需要保護,而在這裡更沒人有能力可以做到,但註定與他是敵非友,想到這心裡竟有一絲落寞。
幾人站在茅屋前面,依依不動,其它人也不敢動,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們發現,只要稍微跟錯了依依的步伐,那可真是自尋死路。
冷寒冽愣愣的站在那裡,他恨了他整整二十年,他想過千萬種報復他的辦法,但從沒想過要讓他死,他一步步向屋內走去,在厲害的機關對他都是無害的。
冷寒冽靜靜的看著靈位,背影是那樣的淒涼與落寞。
「你親自帶他離開這裡,這是他的遺願」依依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還是以往的冷淡。
「我當然會,有些事情他還沒做完,我怎麼能讓他安眠呢?」恢復以往的滿臉冰霜,情緒也只是一瞬間,似乎任何事都觸動不了他的心弦。
「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淺莫塵雖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對這些古怪的東西,他還真是認了。
「手槍與地雷,不過只是廢品。」這不過是她無聊的時候製作的半成品而已。
「嘣」幾人還在回味著她的話,就聽到淺莫塵手中叫手槍的東西發威了,外面不小心飛過的小鳥成了他的實驗品。
「速度很快,但殺傷力不夠!」冷寒冽一語道破,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只有她能弄出來吧。
「隆!」茅屋都抖了三抖,只見不遠處被地雷炸出兩米深的坑,而始作俑者卻無辜的瞪著依依。
「想死可以成全你!」不要試圖挑戰她的脾氣。
「誤會,誤會,嘿嘿……」嬉皮笑臉的表情,任誰也不會聯想到他便是不可一世的‘死神’。
紫衣飄飄,柔發飛揚,迎飛而立如九天玄女,身影那樣的孤傲,在她面前天地都失了顏色。前世的她用殺人來遊戲人間,殺人殺的麻木了,見血見的嗜血了,她的智慧與身手讓人望而生畏,但她卻從不曾體會過情和愛,空空蕩蕩的心遊走在霓虹酒綠中,這一世的她早已習慣了自己去面對一切,因為她相信她就是主宰一切的神,可是自從遇到冷寒冽她的心被裝的滿滿的,那便是情嗎?她不懂!可是她卻把昭雪給殺了,那便是天生的妒忌嗎?她不解!明明可以等王上和冷寒冽兩敗俱傷做收漁翁之利,可是她卻冒險助他,這便是愛嗎?